範克勤道:“這個吳思如果真的來的南京,我會幫你的。我打聽這方面的事,應該比你更方便一點。另外,鹿博涵曾經跟歐明奇聯繫過,說不得,這次吳思過來,還真就是要跟鹿博涵有交集。”
華章說道:“特情隊那面應該是負責吳思吧,最起碼他過來的路上,應該是如此。除非是從頭到尾的跟着,不然吳思只要能夠從那面出來,就不太可能跟得住的。所以他過來的概率還是挺大的,不然組織上,不會提前跟我說的。“
“嗯。那倒是。“範克勤說着話,點燃了一根菸,把紙條這些東西也都點燃了。用手拿着只剩下一點點的時候,這才扔出了窗外。被小風一吹,化成了塵埃。然後說道:“我先送你回去。等到了時候,咱們再說。”
送華章回到了那個賓館後,範克勤也不走了,再走就太折騰了,沒啥必要。反正有兩張牀呢。到了第二天早上,兩個人洗漱完畢,出門吃了個早點,回到了安全局。
範克勤弄得潛伏者名單還是要真的執行的,只不過這個名單早就讓華章,用電臺告訴給了組織上。但他這面肯定是要繼續才行,是以開始按部就班的執行了起來。跟孫國鑫基本一樣,除了他是用自己從倉庫裡領出來的電臺,來秘密的聯繫各地的人員,指揮他們來在各地具體的展開潛伏的準備工作。
中午在外面又跟王欣然見了一面,其實這樣的頻繁的見面接觸肯定是要增加風險的,可現在暫時只能這樣,而且也不會太長時間,孫國鑫那面完成了,也就沒什麼事了。再者範克勤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若是說真的有什麼危險,憑着他的能力肯定是能夠提前發現的,這也是範克勤爲什麼在跟王欣然接觸的時候,要親自出馬的原因。
不過這一次王欣然說的東西,倒是沒什麼大用。讓範克勤感興趣的孫國鑫,廖望坤,以及鹿博涵的電話。雖然都曾經使用過,但是佈置的上心。打發走了範克勤後,到了下午,範克勤故意跟董樺衣說了說,在外面要用電臺,讓他通知監偵車一聲,在發現自己在某個地點的信號時,不用特意追蹤。
然後範克勤出門,到了自己準備的一個地方,真的再用電臺開始遙控指揮,各地域的人,準備潛伏計劃。並且故意的發大長段的電文,就是爲了磨蹭時間。以此來看看,監偵車會不會過來查自己。結果是相當好的,一直到他給三個地方都發完了電文,用了快一小時的電臺了,也沒有人找上門。
行,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以後華章要是發報,其實完全可以在緊急的時候,用這個方法玩一次。對方會以爲是自己像這次一樣呢,實則是華章在給組織發報。但這種方法肯定是不能常玩,就好像是在水邊,偶爾去一次,注意這點,肯定不會出什麼事,但你要總去,總去,便會印證那句老話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啊。
“克勤,你下樓一樣,快點。國防一廳的有點事,歐陽長官,讓咱們趕緊過去。”範克勤聽着孫國鑫的電話後,道:“沒問題,我現在下樓,在停車場找您。“
範克勤掛斷了電話,看了眼表,這都快下班了。國防一廳使出了什麼事了?不過他倒是沒啥特殊的想法,就算是出事,也是國防一廳的,跟自己應該是沒啥關係。這次叫自己過去,指不定是什麼情況呢。
下了樓,範克勤來到了停車場,等了沒到半分鐘,孫國鑫也下來了。範克勤問道:“局座,出什麼事了?“
“路上再說吧。“孫國鑫道:”咱們上車。“說着,帶頭上了車子。範克勤也上去,和他並排坐在了後座上。司機很快的啓動,往安全局外面開去。
孫國鑫對着司機說道:“南昆路的白雲賓館。”前面司機答應一聲,孫國鑫不再理會,而是看向了範克勤,道:“電話裡,歐陽長官也沒有說清楚具體的,就說是死了一個人,點名讓你過來查。就在白雲賓館。至於說這個人是誰,也沒說清楚呢,到時候問問吧。”
範克勤點了點頭,道:“殺人案……行,而且還是在賓館這種人流量多的地方。那應該不算難查吧。目擊者總是有的吧。”
孫國鑫道:“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啊,我估計沒這麼簡單,你想想,國防一廳,一樣有不少專業高手的。但爲什麼點名要讓你這個第一高手過去啊。肯定是因爲事關重大,要麼死的這個人身份不一般。要麼就是難度很高,他們搞不定了。或者兩者都有啊。”
“嗯。”範克勤點了點頭,道:“也沒事,盡力而爲唄。”
由於孫國鑫也只是接了個電話就立刻跟範克勤一起往白雲賓館而去,他也不知道太多信息。所以一路上兩個人對這件事的交流,基本就到此位置了。
白雲賓館,在中區偏東的位置。這個地方還算可以,不算是什麼正經鬧市區,只能說也不是什麼背靜的地方就是了。到了白雲賓館附近,離着挺老遠,路口就已經被設置了路障,被士兵封鎖住了。
孫國鑫亮了身份,路口的人肯定是得到了通知,所以立刻放行了。等車子停在了白雲賓館的時候,門口歐陽明的秘書正等在這裡,他看來會張望的樣子,應該是較爲焦急的狀態。等看見範克勤他們來了,立刻迎了上來。
“孫局長,範長官。“秘書主動伸出雙手,跟他們握了握,道:”部長催我出來迎一迎兩位,他正在裡面等着呢。且跟我進去吧。“
“好。咱們進去。”秘書在前面走着,帶着範克勤和孫國鑫,穿過了門口的好幾個士兵組成的警戒線。進入了白雲賓館的大廳。
一進去,範克勤就看見歐陽明手裡正拿着一個本夾子,坐在大廳供人們休息的長沙發上,不停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