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根,則是洪志揚的下線,不過洪志揚是樹根的領導,另外,洪志揚也沒有聯絡過樹根。第二點,就是組織希望,能夠把洪志揚轉移出來。畢竟現在,洪志揚面對的環境,已經太過於兇險。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還有就是,樹根的聯絡密碼了。
兩個人看過之後,範克勤點了根菸,將紙張順便直接燒燬。華章說道:“我明天,去聯繫樹根。先問問他的情況,看看他跟洪志揚上一次聯繫是什麼時候。他知道洪志揚什麼信息。另外,你能打聽到跟蹤洪志揚的具體情況嗎?”
範克勤吐出一口煙霧,道:“你不要去了,孫國鑫可能在心裡,還是多少有點懷疑你的。之前我還沒跟你說。”
“啊?”華章皺眉道:“什麼情況?孫國鑫懷疑我?”
“對。”範克勤說道:“不過,這種懷疑,應該是出於本能的懷疑。當時我在他的辦公室,他向我打聽了一下你最近一段時間的動態,我說我和你在一塊,另外,上班的期間,你在忙工作。所以,我說的這些,會讓孫國鑫以爲你確實是沒有什麼時間。是他懷疑錯了。但這個苗頭,我覺得,還是上一次,你在賓館裡單獨活下來時候,留在他心裡的一個印象。這個印象恐怕是很難消除了。”
“嗯。”華章點了點頭,道:“那……這種本能的懷疑,應該是被你打消的很及時,不會滋長的。最起碼,現在不會,而且,從現在開始到幾個月時間之內,我跟這件事是扯不上關係的,不怕查的。所以,應該沒問題。”
“不。”範克勤說道:“還是聽我的,我來跟這個樹根接觸,你現在要做的,還是穩。我做這些事沒有關係。而且孫國鑫不會懷疑的。如果他連我都懷疑,根本不可能從我這裡打聽你的消息。而我們的關係,在很多安全局的人看來,是情人關係。其實這個挺保險的,我說和你在一塊,在他們看還是很可信的。”
華章仔細想了想,道:“那你……恐怕會很忙,未必能夠忙得過來。”
範克勤道:“能忙得過來,這不算什麼,就是接觸洪志揚有點難辦。樹根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直接去就可以了。洪志揚現在被鹿博涵上了手段,得想辦法避開才行的。而你,要儘可能的呆在安全局的人的視線裡。下班後,我爭取和你在一起,現在我夫人被我送走了,在他們眼裡,我這身體這麼棒,夫人也走了,和你常常在一塊,那就更加合理了。如此,白天我來做事,你呢,在安全局穩住,處於他們的視野中,晚上,咱們在一塊,時間一長,就算是孫國鑫的印記,不會消除,但也會便輕一些。“
華章對於範克勤的說法,是認同的。現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先把自己保存下來,以後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於是點了點頭,道:“好,那你小心點。組織的一條鐵律,就是要以保存自己爲第一要務。所以,你對於洪志揚的事,也不要着急,以安全爲主。”
“嗯,我明白的。”範克勤看了看錶,道:“行了,咱們睡覺吧,這麼完了,有人給孫國鑫打電話的可能性,很低了。”
兩個人隨即開始睡覺,休息了一個晚上後,範克勤起來,和華章在外面吃了個飯。然後和華章一起來到了安全局上班。就是讓人看看,我們在一塊呢。隨即華章去了特調科工作。範克勤則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安排調查處的工作。
現在,範克勤可是領了孫國鑫的暗中調查臥底的任務的,所以,範克勤在辦公室帶到了不到十點,跟莊曉曼說了一聲,讓她,幫着自己去檔案室,看一看三七年的人士資料,當然那個時候安全局還沒有成立呢。看的其實是那個時候,入職的都有誰。
跟着,範克勤就從辦公室中走了出去。沒錯,有了孫國鑫暗中交代的任務,範克勤現在無論什麼時間,出現在什麼地點,孫國鑫都會覺得非常合理。而莊曉曼看人事資料,一樣是相當合理的。而且被孫國鑫得知,反而會高興呢。是以,大方點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範克勤開着車子,很快的就穿過了中區,來到了北區的文學大街。範克勤把車子,停在了一個巷子口。沿着文學大街往裡走着。等他來到了一個有兩層門臉的裝修公司時,他上下看了看,邁步走了進去。
“先生您好,歡迎您的到來,請問您是想要裝修房子,還是找人?”一進去,門口不遠有個辦公桌後的人,起身笑着跟範克勤打招呼。
“啊。”範克勤說道:“我找你們葉經理,他在嗎?”
這個人笑着問道:“哦,您是跟我們葉經理約好了是嗎。”
“對。”範克勤說道:“你就說,我是他原先在廣州的朋友,姓何,一起學過裝修和設計的。”
“哦,好,何先生那你稍等。”這個人說着,抄起電話,撥打了一個。沒一會接通後說道:“喂,經理,我是小張。有一個說是您原先的在廣州的朋友,姓何,一起學過裝修和設計的先生,來找您……哦,好,我知道了。”
說着,這個叫小張的放下了電話,笑道:“何先生,您從這個樓梯上去,到了二樓,左手邊,第二個房間,就是我們經理的辦公室了。您直接去找他就好。”
“好,謝了啊。”範克勤朝着他點了點頭,轉身從旁邊的樓梯走了上去。到了二樓,正看見左手邊第二個房間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一個人一腳在外,一腳在裡,正側着身往樓梯這面看來。
“是老何嗎?哎呀,你的樣子可是有大變化啊。”葉經理真的像是老熟人一樣,笑着說道。
“你可沒怎麼變啊。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精力十足啊。”範克勤笑着伸手跟他握了握,但在握手的時候,卻把大拇指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