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対。“範克勤拿着電話道:”這不是過完了嗎,想要感謝一下,您看您現在有時間嗎?“
暗號對上了,高副局長道:“有啊,這樣,還是客美飯店怎麼樣?”
“好的,好的,那咱們一會見了。”範克勤在得到了高副局長的迴應之後,掛斷了電話。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隨即快速的離開。這一次他沒有在街上轉悠,而是把車子開的飛快。在距離客美飯店還有兩條街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跟着沿路走過去,看見了目的地客美飯店後,又往對面觀察了一下,他隨即過道,來到了斜對面的一個商店,走了進去。
在商店的二樓,剛一上去的地方,範克勤透過這裡的窗戶,往外看着。打斜是能夠看得見客美飯店的,商店裡的人本來不算多,二樓本身就是賣布匹的,裡面左轉倒是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坐在那裡帶着花鏡,脖子上掛着一個皮尺,正在看報紙呢。也沒有旁邊人,所以範克勤就站在剛一上來的位置,也不往前走,觀察着客美飯店。
大約過了十分鐘不到,範克勤就看客美飯店門口,走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徑直的走入飯店中,可是在這個過程裡,範克勤還是看清楚了,這個人就是高副局長。作爲安全局調查處的處長,對於本地主要機關單位的一些高層,他還是熟悉的。他記得上次見到高副局長還是在一個酒會上,只不過那次是正常的國府舉辦的酒會,倒是沒什麼可說的。兩個人都沒有打過招呼。
見他進去,範克勤透過窗口往兩側開始觀察。街道上正常的行人往來也不算太少,不過在範克勤眼裡,確實是沒什麼可疑的。範克勤就是爲了防止出現什麼變故,要知道長期在這個環境中,你要說變質了,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長期潛伏,忽然之間接到了要見面的聯絡,心裡稍微波動一下,沒準就會產生不想改變的念頭,然後考慮通知人手埋伏對方,沒準還能立個功勞呢。
範克勤防的就是這一手。不過顯然,高副局長並沒有這個情況發生。觀察了一會,確定沒有問題後,範克勤下了樓,過道,也隨即進入了客美飯店當中。
看見高副局長正在門口的桌上,喝茶水呢。範克勤隨即走了過去,兩個人見了面跟老朋友似的,一通寒暄,握手。
“來,咱們上包廂吧。”高副局長伸手引了一下,和範克勤兩個人上樓,進入了一個包廂當中。點了幾個菜,服務員走了後。高副局長遞給了範克勤一根菸,道:“我記得你,你應該是安全局,調查處的處長。“
“正是。“範克勤說道:”你說的是在上次的酒會上吧。我記得咱們並沒有說話。“
“對,是沒有說話。“高副局長也隨即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道:”但你是安全局的,而且還是調查處的處長,那我肯定會記下來的。“這話說的沒錯,他本身就是臥底,而且到了這種高層,他接觸的事和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最主要的,就是臥底需要弄清楚自己的主要對手,有哪些。如果真要是出了事,哪些部門,那些人,可能會對自己產生威脅。所以別看他們只是見了一面,甚至當時都沒有打招呼,但高副局長還是記住了範克勤。
跟着,高副局長問道:“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是組織下達任務了?“
範克勤道:“我需要監聽孫國鑫家的電話,甚至是安全局的電話,你能做到嗎?“
高副局長點頭,道:“只要他家的電話,是正常的用戶電話,我就能夠監聽。不過你們安全局的電話,並不歸我們電話局。而且是獨立線路,想要監聽的話,需要做一些手段。得在線路上動手腳才行。但這樣一來,似乎更容易被察覺。而且你們安全局的人,應該是隔三差五的,就會派人巡視自己的線路吧。要是短期的,沒有問題,但長期監聽,肯定會被發現。”
範克勤道:“那就他家裡的,實不相瞞,我自己在他家的線路上,動過手腳。如此,我就可以在一個賓館的房間內,監聽他家的電話了。不過,不方便,長期下去,我也是怕不安全。這纔想到了在電話局發展一些內線。在請示上級的時候,組織考慮後,把你的消息交給了我。所以,他家的電話,你肯定是可以監聽的。對嗎?”
“對。”高副局長說道:“我在電話局裡發展了一個下線,她在機房做話務員。比擬監聽要方便的多。我要是沒猜錯,你是等於拉了一部分機,打入的電話你是能夠準確監聽的。但是他主動打出的電話,你需要是不是的就抄起聽筒,聽一聽才能確認。這樣確實是不方便,而且太麻煩了。可我們不用。無論是打入還是打出,這面都會有顯示,不會錯過。而且還能及時的查到,從哪裡打入,或者是打往哪裡的。”
“那就太好了。”範克勤說道:“安全局的電話,就先這樣。我自己想辦法。但他家裡的,你幫我監聽。尤其要注意,他可能打往外地的,或者是聯繫一個叫廖望坤的。話中提到名單,單據,等等詞彙的時候,更要注意。”
“明白。”高副局長說道:“然後我把他們的對話,詳細的記下來,交給你。”
“是。”範克勤說道:“咱們約定一個信息交換的辦法……好像是服務員回來了,要上菜了。等會再說。”說道半截,範克勤出色的聽力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出言提醒了一下。
果不其然,沒一會包廂的門被敲了敲,服務員進來放下了涼碟冷盤,復又出去了。範克勤和高副局長就在這個功夫,再次商量了一下信息傳遞的措施。他們都是專業選手,很快的就商定完畢。
等服務員的飯菜上齊,也不着急走,開始一邊吃喝一邊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