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白豐臺是知道大老闆範克勤是什麼意思的,港島只能有他媽的一個聲音,你們來算怎麼個事啊。到時候真要是大撤退了,不對,現在已經開始發明了一個新詞,叫轉進。那是撤退嗎?我們是轉過身子向前進。要是真的完犢子了,那港島肯定是要有一個前沿基地的,無論老頭子覺得有沒有希望再次打回去,前沿基地都一定要有,因爲在某種角度講,這也是面子問題。
範克勤百分之百,就是想要這個前沿基地的老大。不管是誰,都他媽的不行。這是範克勤的鐵原則。白豐臺自然清楚,是以,統籌部的人過來,那他媽就等於是敵人。再加上剛剛那個洋鬼子的事,白豐臺覺得,真的有必要聯繫範克勤了。
想到這裡,白豐臺直接起身,走出了辦公室。車子已經備好。上車直接來到了貿易公司的總部,這裡有商務電臺。進入了電臺室,滴滴答答的開始親自發報。樣自己和範克勤之間約定的密語,將事情原原本本的發了出去。就好像是給船運發送的信息一樣,任誰看了都挑不出毛病。但這裡面暗藏着玄機。反正都是自己家的電臺,不怕長短的時間什麼的。
另一邊,範克勤轉悠完了一片場地之後,覺得不錯,當場敲定了訓練內容。然後讓趙德彪盯着,自己則是回到了安全局。不過剛剛進入辦公室,莊曉曼就把一封電報擺在了範克勤的桌面上,道:“處座,這是港島來的電文。就在二十分鐘之前,由公司那面送過來的。”
“好。謝謝曉曼。”範克勤答了一句。公司就是港島辦公室,在本地的聯絡站點。範克勤開始破譯起來,很快的就把內容翻譯過來了。在心裡記住後,範克勤點了根菸,然後用打火機將破譯的電文,以及原版全都燒了。
往煙鬼缸裡一扔之後,範克勤在腦子裡思考了起來。白豐臺在電文裡說的還是相當清晰的。關於那個叫約翰的洋鬼子,說實話,弄死他風險確實是有點大,畢竟這個鬼佬,是港府的高層人員。一個弄不好的話,恐怕會損失重大。但範克勤反過來想,自己之後在港島恐怕要經營很長時間,誰敢保證之後,事情就一定順利啊?那面的洋鬼子又不是什麼好揍的,再長時間的經營當中,必定是有不開眼的。
而這些人當中,大多數自己不可能說弄死。但少數中,那肯定是不弄死不行的。有的人就好像是你眼睛裡的沙子,你這輩子不可能說不迷眼睛吧,或者是就迷一次。肯定是很多次啊。這其中大多數,自己可能是眨一眨眼,哎,就沒什麼事了。但也一定是有極少數,不是靠眨一眨眼,留點眼淚就好了的。甚至極端情況,你還要上醫院,讓大夫用專業設備,幫你弄出來。總不能說,真的把沙子揉碎在眼睛裡吧。
這種事既然必定會發生,那自己還是要做的,這個約翰,範克勤就覺得是正好的。第一,新的碼頭關係到以後的發展,自己一定是要拿下。在有另外一個鬼佬的支持下,只要這個約翰真的沒了,那麼碼頭被拿下的機率非常大。第二,以後既然避免不了這種事,總要開個頭吧,約翰這個B養的,正好當做第一刀,還能總結一下經驗呢。
至於說統籌部的那些人,範克勤都不用考慮,肯定是弄死。沒別的可能性。港島他是絕不可能讓任何人插手的。那說,這一次弄死了,那人家不會再派人來嗎?沒事啊,他們敢派大軍直接來港島嗎?首先洋鬼子就不可能答應。因此,都是秘密成立的,你一次性也只不過才能派那點人過來。那你來一次,我弄送死一次。不管你嫌不嫌麻煩,反正弄死這些人,我是不閒麻煩的。
那說,人家不會往上告啊?告誰啊?告範克勤啊?咋的,就憑一張嘴啊?證據呢?範克勤現在的身份,也不是說光靠歪歪嘴就能弄倒的了。弄他你還真的拿點證據。可對方怎麼拿證據啊。就說我的人一去港島,都他媽死了,肯定就是你們事務局的人弄的。咋的,真當你是至高神了,說啥就是啥?說是我們弄得就一定是唄。還是那句話,證據呢?光靠說,我他媽也會,我還說你是個二椅子呢,咋的,你是嗎?
這是在港島,範克勤有大隊人馬,靠着長時間已經累積了相當強悍的力量。我他媽還給你留證據?弄死了,往大海里一扔。咋的,你怎麼證明是我們的人弄死的。沒錯,就是這麼不講理,但你就是沒雞脖招。來一批弄死一批,誰都別想打港島的注意,老蔣多個雞脖。他敢派多少人去港島啊?就他那個慫逼樣,他敢跟鬼佬來硬的嗎?所以老蔣頭我都不怕,你統籌部多個吊啊。
其實相比之下,弄死那個叫約翰的洋鬼子,比弄死統籌部派過去的那些人難度還要高呢。畢竟港島現在確實是鬼佬說的算,他們是真的可以大模大樣的調查的。所以,這個約翰的死,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能夠聯繫到範克勤這面的人。
在細細的琢磨了一下後,範克勤在晚上下班後,直接來到了公司。進入了電臺室。開始把相好的內容發給了白豐臺。內容無非是兩點,弄死這個約翰,但要把他的死,弄得乾乾淨淨,不怕時間長點。但不能留有任何後患。
第二,統籌部的這些人也全都弄死。弄死之後,全他媽扔海里。最好是消失的那種,也儘可能的不要留下什麼證據。前者,讓白豐臺親自策劃。後者可以讓打入黑道那些人,看着辦,無論是找替死鬼,還是說,弄個搶劫殺人的現場都是可以的。
範克勤滴滴答答的,將電報發了出去。他倒是不擔心白豐臺搞不定,畢竟白豐臺本身就是幹髒活出身,他的手段還是相當有水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