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一走,毛人風馬上按照計劃,先是讓情報處的人動起來,查詢汪跪拜的下落,又親自挑選了十幾名精幹特工,然後找來錢本立,把這些特工交給了他。
這些特工都是毛人風精挑細選出來的,每一個都是身手出色的行動高手,再加上錢本立這個警衛隊長,到真是一支精銳的小隊,甚至可以比擬後世的特種部隊。
之後毛人風又找來總務處的人,給這些特工提供了最好的武器裝備,這才放下心來。
忙忘了這些事,毛人風總感覺還有什麼事沒做,思索了一會,這纔想起還沒給李雲生髮電報,告知膠捲到了重慶之事,於是叫來秘書去電訊科發送電報。
當李雲生收到重慶方面的電報之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笑着對許冰說道:“膠捲到了重慶,我也算放心了,有了這個東西,看那個敗類怎麼解釋。”
毛人風在電報中,並未提及汪跪拜離開重慶的事,畢竟李雲生不在總部,這件事沒必要特意通知。
李雲生的話一說完,許冰在心裡嘆了口氣,因爲她並不看好這幅膠捲可以起到什麼作用,畢竟現在的國民政府情況負複雜,什麼事情都會發生,於是開口說道:“區長,重慶那邊的事,我們鞭長莫及,還是把目光放到眼前吧。”
李雲生點了點頭,畢竟重慶的事有總部處理,局座那個人,可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做事的手段也很厲害,根本出不了什麼岔子,就開口說道:“現在日本人可有什麼舉動,他們抓的那些人,都是如何處理的。”
許冰淡淡的說道:“被他們抓起來的幾百人,現在都被轉移到了普通監獄,日本人並沒有放人。”
李雲生一皺眉,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爲了解到到情況太少,看來還是要通過池田大衛來調查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而同一時間,黨組織的幾個負責人,也收到了這個消息,尤其是得知被抓的三個同志也被轉移到普通監獄,更是十分吃驚。
對於此事,趙文天有些懷疑,不過經過幾次調查,可以確認這個消息無誤,不由得沉思起來。
趙文天能沉得住氣,可張青山卻有些着急了,迫不及待的說道:“文天同志,被捕的幾位同志,已經被轉移到普通監獄裡面去了,正是我們展開救援的好機會,你還在猶豫什麼。”
趙文天冷靜的說道:“此事有些不對,其他人還好說,可是因爲黃有勝被捕的三位同志,日本人怎麼會把他們轉移到普通監獄,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
趙文天可是不是糊塗人,知道黨組織被日本人盯上了,那麼對於被捕的同志,敵人肯定會十分重視,怎麼可能把這些人轉移到普通監獄,所以立刻懷疑了起來,畢竟身爲地下黨的第一負責人,自然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
趙文天的話一說完,趙成德贊同的開口:“文天同志說的對,自從無縫鋼管的事情發生之後,日本人肯定盯上了我們了,那麼按照道理來講,肯定會嚴刑拷問我們的同志,就算沒有得到什麼消息,也不會把他們轉移到普通監獄,這其中肯定有鬼。”
張青山不是一個笨蛋,否則也不會成爲組織上的重要人物,剛剛也只是一時情急,畢竟被捕的三個人,都是他的手下,這才犯了糊塗,於是皺眉的說道:“情況確實不對,可日本人有什麼陰謀呢。”
趙成德思索了一會,就開口說道:“我們已經斬斷了和叛徒的所有聯繫,那麼日本人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會不會給我們設套。”
趙文天凝重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日本人故意把人轉移到普通監獄,就是爲了讓我們去救人。”
趙成德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不錯,只有這樣才解釋德通,何況日本人那裡,還有黃有勝存在,這個叛徒對於組織上的一些情況有些瞭解,知道我們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同志,那麼很有可能專門設下這個圈套,就是爲了引我們上鉤。”
趙文天沉着的說道:“不錯,只要我們想辦法救人,那麼就會落入日本人的陷阱,這樣一來,不僅組織上的損失巨大,還會被他們抓住活口。”
聽到兩個人的話,張青山輕聲說道:“不管如何,我們的同志已經被轉移到普通監獄,這樣就有了機會,哪怕日本人真的設下陷阱,我們也可以火中取栗,讓日本人偷雞不成蝕把米。”
對於被捕的三人,張青山感覺十分愧疚,畢竟黃有勝也是他的手下,要不是他沒有及時發現這個內鬼,也不會連累這三人被捕,所以就想把他們救出來,這才提了這個建議。
對於張青山的建議,趙文天有些爲難,畢竟火中取栗說的容易,真想要實施的話,難度可不是一星半點,連忙開口說道:“青山同志,此事還要仔細商議一下,畢竟日本人設下這個陷阱,肯定準備的非常充分,我們想要解救這幾個同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雖然心急解救被捕之人,可張青山還沒有亂了方寸,就開口說道:“文天同志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看到張青山的頭腦還很冷靜,趙文天放下心來,開始思考要如何處理此事,過了幾分鐘,就開口說道:“既然我們的同志被日本人當做誘餌,那麼在短時間內,敵人一定會非常小心,所以我認爲,就算是要解救這幾位同志,也要等待一段時間。”
趙文天也想解救這幾位被捕的同志,畢竟組織上的地下工作者,都非常出色,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起到不少作用,所以輕易不會放棄,何況這些人現在被轉移到普通監獄,不在被關在戒備森嚴的憲兵隊,哪怕是個陷阱,可也有成功的機會。
趙文天的話很有道理,張青山也沒有反駁,畢竟想要救人的話,絕不能魯莽行事,就開口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趙文天冷靜的說道:“讓我們的情報員調查此事,至少要知道日本人有什麼陰謀,這樣知己知彼,我們才能想到辦法。”
幾個人紛紛點頭,這時趙成德開口說道:“文天同志,三位暴露的同志,我們可以先放一放,不過在被抓的人羣中,還有一人尚未暴露,而他如今也在普通監獄,我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趙文天皺眉的說道:“日本人本來就設下了陷阱,要是我們動手的話,肯定會打草驚蛇,如此一來,想要解救其他三位同志可就更加困難了。”
趙成德笑了笑,然後自信的說道:“文天同志,日本人既然把被抓的人關到普通監獄,說明他們不會注意那些人,而我們之前的計劃也已經成功了,那位同志還很不起眼,只要略微使些手段,便可以把人救出來。”
趙文天深知趙成德足智多謀,既然如此說了,肯定有辦法,馬上開口詢問:“成德同志有什麼辦法、趕快說吧,不要讓人着急。”
趙成德不緊不慢的說道:“現在看壓這些人的,都是僞政府的警察,而這些漢奸都是些貪婪之輩,只要多出些錢財,就可以買通這些敗類,然後把我們的同志救出來。”
趙文天疑惑的問道:“這些人是日本人抓的,那些爲政府的警察,有這麼大的膽子放人。”
趙成德胸有成竹的說道:“這些僞政府的警察膽子非常大,只要不是被日本人盯着,他們什麼事都敢做。”
趙文天繼續開口問道:“可要是監獄的人失蹤一個,日本人調查起來,這些警察要如何解釋。”
趙成德笑着說道:“文天同志可能不知道,這些僞政府的警察雖然做事不行,可是從北洋政府開始,他們就開始欺上瞞下,所以本事可不小,哪怕真的是要犯,他們都敢使用偷龍轉鳳的辦法,把人掉包,到時候隨便編個理由,說人暴斃身亡就行,何況日本人未必會調查,所以我判斷,只要花點錢,此事絕不難辦。”
在趙文天心裡,只要能救出被捕的同志,花些錢財到是無所謂,畢竟每一位地下工作者,都是價值無量的寶貝,所以毫不猶豫的說道:“此事可行,只要能救出我們的同志,哪怕多花些錢也值得。”
趙成德知道趙文天會同意,畢竟這件事對於組織上來說,危險不大,而一旁的張青山卻開口說道:“成德同志,既然這些僞政府的警察如此膽大,那麼可不可以,利用他們的手,把其餘的同志也解救出來。”
趙成德想了想,然後謹慎的說道:“青山同志,這些警察是很大膽,但也不是傻子,我們的幾位同志明顯是日本人設下的誘餌,在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他們未必敢,而且也不可能成功,就算是有些膽大包天的傢伙,可要出來的價錢,也是我們接受不了的。”
聽到趙成德的話,張青山嘆了口氣,畢竟他也知道這件事很難,只好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