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憲兵隊,查抄了東亞貿易行之時,天津市區的一棟別墅內,傳來了一陣劈了啪啦的聲音。
傳出這個聲音的地方,位於別墅的一間書房中,正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在用力砸毀一些東西。
女子雖然美麗,可因爲憤怒的原因,導致漂亮的臉蛋有些變形,顯得非常恐怖。
過了幾分鐘,漂亮的女子平靜下來,然後從新做到椅子上,表現出一種軟弱無力的樣子。
再漂亮女子坐下以後,書房中也不在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時,一箇中年婦女走了進來,關心的問道:“惠子,你怎麼了……”
漂亮的女人正是鬆島惠子,她聽到有人進入書房,本想要發怒。
可看到是中年女子後,這才平靜下來,緩緩的說道:“沒有什麼,叫人把這裡收拾一下吧!”
中年婦女想要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只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在點頭之後,中年婦女就打算出去,可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馬上開口說道:“惠子,我們不是下午就回國嗎,還收拾這裡幹什麼。”
中年婦女是鬆島惠子的唯一親人,所以纔敢如此開口,畢竟兩個人的關係很親密。
中年婦女的話一說完,鬆島惠子的臉上,漏出一種苦澀的笑容,故作平靜的說道:“出了一點事,下午的行程要取消了。”
原來鬆島惠子,已經打算在今天下午返回日本,可東亞貿易行被憲兵隊查抄之後,她就知道走不了了。
因爲鬆島惠子知道了查抄的所有經過,更是明白這是李雲生故意放棄了東亞貿易行,目的就是解除後患,從新把她控制在手。
要是僅僅這樣,鬆島惠子也不會如此頹廢,可是在昨天,她剛剛給東亞貿易行提供了一批緊俏藥品,這就是個大麻煩,也是一個新的把柄。
要是李雲生把所有內容都泄露出去,再加上眼下的證據,鬆島惠子肯定好不了。
最主要的是,東亞貿易行被查抄之後,鬆島惠子的底牌,已經沒有了任何作用,更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牽制李雲生。
雖然很是無奈,可鬆島惠子知道,在這個時候,她根本不能離開天津,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出了什麼事?”
中年婦女是鬆島惠子的唯一親人,看到如此情況,自然要詢問一下。
“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您就不要問了?”
鬆島惠子沒有回答,畢竟中年婦女只是一個普通日本人,根本沒有任何能力。
雖然兩個人的關係親密,可中年婦女無法給鬆島惠子提供幫助,要是知道了內情,只能徒增憂心而已,她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哎!”
鬆島惠子的回答,讓中年婦女有些無奈,畢竟兩個人關係親密,彼此間非常瞭解。
可中年婦女也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一切都要靠着鬆島惠子,根本無法提供幫助,所以嘆了口氣。
之後中年婦女就離開書房,到樓下找了一個僕人,去收拾一下。
等僕人走進書房時,鬆島惠子已經去了隔壁的臥室,開始思考要怎麼辦。
鬆島惠子心腸狠辣,意志更是非常堅定,哪怕面對着巨大的危險,也不會束手待斃。
過了幾分鐘,鬆島惠子拿起電話打了出去,做出了一點安排。
當然這些安排,都是處理藥品的事,畢竟這件事有些麻煩,必須要善後一下。
東亞貿易行哪裡,對鬆島惠子來說,只是一點小麻煩,真正讓她煩惱的,是李雲生和軍統的人。
現在鬆島惠子已經沒有了互相牽制的底牌,她自然非常煩躁,還有一種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感覺。
過了一個多小時,鬆島惠子終於恢復了平靜,因爲她覺得,李雲生不會與她翻臉,畢竟她還有着利用價值。
想到這一點,鬆島惠子嘆了口氣,因爲他想要脫身的計劃,已經行不通了,必須要跟軍統繼續合作。
而且鬆島惠子覺得,說不定今天晚上,李雲生就會再次登門。
就像鬆島惠子想的那般,在晚上七點,天色剛剛黑了下來,李雲生就出現在她的別墅中。
“李區長,我們又見面了。”
一看李雲生的面,鬆島惠子率先開口,表現出一副平靜的樣子。
“惠子小姐知道我會來?”
李雲生淡淡的做出迴應,語氣雖然平靜,可心中卻有一種感慨。
因爲東亞貿易行的事,鬆島惠子肯定知道了,可還能保持住冷靜,的確有些大將風度。
“李區長把東亞貿易行都放棄了,自然要來找小女子!”
鬆島惠子微笑的開口,語氣中帶着幾分諷刺的意味,看着李雲生的表情,也有些不屑。
鬆島惠子的話,讓李雲生有些尷尬,畢竟如此算計一個女人,實在是有些丟臉。
雖然李雲生的臉皮很厚,鬆島惠子又是一個蛇蠍女人,可是幾次說話不算話,的確是不怎麼講究。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惠子小姐對我們的幫助太大,任誰也不會放棄合作。”
經過這次的事,雙方差不多已經撕破臉了,所以李雲生非常直接,不在說一些廢話。
李雲生的這種回答,到是讓鬆島惠子一愣,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並漏出一絲無奈的神情。
李雲生不在說廢話,鬆島惠子也沒有必要在諷刺對方,畢竟她有把柄在對方手中,並不想魚死網破。
“真沒想到我一個小女子,在李區長的眼中,會比一處據點還重要。”
鬆島惠子的語氣有些複雜,更有一些仇恨,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就好像面對着仇人一般。
經過了這幾次的事,讓鬆島惠子明白,哪怕她在客氣,表現的在可憐,李雲生也不會同情她,所以打算漏出本來面目。
“惠子小姐的重要性,自然比一處據點重要多了。”
李雲生馬上開口迴應,看着鬆島惠子的目光,也有一點複雜。
若非彼此的敵對關係,這個女人又是蛇蠍心腸,李雲生還真不想如此算計一個女人。
“哼,那我是不是應該表示榮幸啊!”
經過了一下午的時間,鬆島惠子已經想明白了,就是想要擺脫李雲生,必須要把對方和所有知情人幹掉。
可是她知道,想要幹掉李雲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須要虛以爲蛇。
既然有了這個想法,鬆島惠子自然要改變策略,所以才態度大變,不在刻意表現那副溫柔的樣子。
鬆島惠子的話一說完,李雲生乾笑了一下,並沒有開口迴應。
因爲鬆島惠子的異常態度,讓李雲生有些疑惑,所以開始思考對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