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水的歸來,讓特別行動部處在了一片喜氣洋洋之中。
他就是整個特別行動部的主心骨。
在這個部門裡,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隨時死去,但只有唐銘水不可以。
只要他在,這個部門就在。
而且還有更加讓人高興的消息。
唐銘水先是在武漢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儘管他們不知道武漢任務是什麼內容,但是來自司令部和上海機關的特別嘉獎都已經到了。
其次,他剛剛回來就立刻破壞了誰是“九尾狐”!
要知道這個神秘的中國間諜,可是折磨了日本情報機關那麼多年了啊!
沒有人比唐部長更加神奇的了。
高橋宛子身子提議去慶祝一下,但是被唐銘水婉拒了。
他的理由是,對武漢的攻擊作戰即將開始,他們的任務繁重,還沒有到能夠慶祝的時候。
高橋宛子和特別行動部的任何一個人當然是信服他的。
而唐銘水哪裡有興致慶祝?
老師,還正在那裡受苦呢。
“唐部長。”在興奮過去後,岡田大治說道:“現在,李士羣的那批人有些鬧得不太像話。”
“什麼情況?說!”
一聽說李士羣的名字,唐銘水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如果不是這個人的話,老師是不會暴露的。
“李士羣的人,最近有些囂張。前幾天,就是你回來之前,羅德奇被他們的人打了。”
“什麼?立刻把羅德奇給我叫進來!”
沒多少時候,羅德奇就被叫了進來,他的右臉頰還貼着一塊膏藥,一看到唐銘水,立刻放聲就哭:“唐部長,您可算是回來了,您要再不回來,我就要被他們給打死了。”
“給我收起眼淚!”唐銘水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說,怎麼回事?”
唐銘水一回來,羅德奇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那天,我發現一個軍統的人,當時我就帶着一個手下悄悄跟蹤。到了地方,我們正準備動手,李士羣的幾個人忽然衝了出來,抓住了那個軍統的人。
我們當然不樂意了,上去說這是我們先發現的,可這幫人橫的很,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和他們爭辯了幾句,他們動手就打啊,你看,你看,打的這裡,我都要破相了啊。”
唐銘水一聽就知道,憑藉羅德奇的膽量,又只帶着一個人,未必有膽子去抓。
而且不管怎麼說,看李士羣的人埋伏在那,恐怕早有準備,人被他們給抓走了也無可厚非。
但問題是,現在唐銘水決定要找李士羣的麻煩。只要有一點的機會被他抓住了他都不會放手:“打你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記得嗎?”
“記得,記得。”羅德奇急忙說道:“袁西祥。”
唐銘水冷笑一聲:“岡田,柏木,古田。”
“在!”
“我們的人被打了,你們一點不敢做出迴應?”
三個日本人有些尷尬。
還是岡田大治先開口說道:“唐部長,我們聽到了也的確很生氣,可是現在,李士羣的人很多,而且他剛剛偵破了賀洛川案,很得到吉田大尉的寵信,爲了避免矛盾……”
“爲了避免矛盾就能忍氣吞聲?”唐銘水陰沉着臉說道:“我的人,要是受了欺負,我都不敢出頭,那還有誰害怕我們特別行動部?你們,跟我去,現在就找李士羣要個說法!”
“是!”
岡田大治幾個人立刻說道:“我們去多安排幾個人!”
“不用,對付一個小小的李士羣,還要多安排人?”唐銘水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就我們幾個人去就行了。”
“我也去,我也去。”高橋宛子一下變得興奮起來。
……
李士羣最近的心情不錯。
成功的查出了賀洛川就是內鬼,讓他在日本人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就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吉田木翔狠狠的誇獎了他一番。
看起來,屬於自己的獨立的情報機構,也很快可以建立了。
“李先生,李先生。”
一個部下慌里慌張的衝了進來:“唐銘水來了。”
“唐銘水?”李士羣一怔。
“是的,還帶着幾個日本人來的。”
話音未落,唐銘水就走了進來。
“哎喲,唐部長。”
李士羣趕緊起身說道。
“李士羣,你的功勞很大啊。”唐銘水根本沒有看他,自己找位置坐了下來:“偵破了賀洛川案,很好。”
“不敢,不敢。”李士羣一副非常謙虛的樣子:“這也只是湊巧而已。賀洛川是唐部長曾經的老師,希望這不會引起唐部長的不快。”
唐銘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認爲我會因爲賀洛川的被捕而遷怒於你?你是在懷疑我的忠誠嗎?”
“誤會,誤會。”李士羣立刻解釋:“我實在是沒有這個意思。”
唐銘水點上了一根菸:“有沒有誤會,你自己心裡明白,前幾天,我的人被打了,聽說是你的人做的,有沒有這回事?”
李士羣一怔,看了一眼站在唐銘水身後的羅德奇,心裡隱隱的猜到了唐銘水今天來的真實目的:“唐部長,是有這麼回事,我聽說了以後,怒罵了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後來,我還專門派人給羅先生送去了醫藥費當做賠償。”
“哦,還有這麼回事?”唐銘水淡淡的問道:“羅德奇,你收下那些錢了嗎?”
“沒有!”羅德奇挺着肚子說道:“我說,這件事情怎麼解決,等我們唐部長回來以後再說。”
“沒收就好,收了,這些人真把我特別行動部當成什麼了?”唐銘水抽了一口煙:“打傷羅德奇的那個人呢?讓他出來!”
李士羣知道今天恐怕有麻煩了,但他也不敢和唐銘水公開衝突,而且他料唐銘水也不敢真的怎麼樣,頂多是教訓一頓,甚至是打一頓也就是了。
於是也不怎麼擔心,派人把袁西祥給叫了進來。
“唐部長,那天是我衝動了些。”袁西祥一進來就猜到了是什麼回事:“羅先生被我打傷了,要怎麼懲罰我,您儘管說就是了。但這是和李先生沒有任何關係。”
“好,是條漢子。”唐銘水站起了身:“敢作敢當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