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哲猛的推開何慶元,並說了一聲,小心,鋼棒砸在金明哲的肩膀上,頓時疼痛不已,腰部緊接着一涼,有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腰部,金明哲明白自己遭了暗算,吃痛之下,將手裡的匕首甩了出去,對方悶哼了一聲。
何慶元直接抽出皮帶啪的一聲捲住了對方的鋼棒,對方一看大事不好,攙扶着從後窗逃走,由於金明哲受了傷,何慶元沒有去追,暗算他們的兩人也不敢聲張,估計也是怕驚動外邊的警衛,不過,還是有點動靜,外邊的警衛覺得有些不放心,心中害怕是杜世臣的鬼魂作祟,不敢靠近門口,反而離的更遠了,聽了聽,覺得是自己嚇自己,
等人一走,何慶元忙給金明哲治療傷勢,一看腰部流出了鮮血,大爲感動。
何慶元摟住金明哲,這個硬漢頓時流出了感激的淚水,他知道剛纔要不是金明哲的及時提醒和保護,恐怕已經遭到了毒手。
“兄弟,你醒一醒,挺住,哥哥對不住你。”何慶元的淚水流了下來,“我這裡有點療傷的藥,你先塗上。”給金明哲上好藥包扎之後,金明哲腰部的血算是暫時止住了,不過肩膀疼的厲害,撕開衣服一看,已經全部發青腫了起來,根本不敢動。
金明哲用手死死的抓着何慶元的手背,何慶元知道那是疼痛引發的,金明哲咬緊牙關不喊疼。
心裡更是難過,真恨不得立刻把那兩個偷襲的傢伙殺死。
金明哲咬牙挺了十幾分鍾後,算是疼痛減弱,何慶元把他的受傷的坐胳膊找個了木棒固定好。
仔細看了看進來的兩個被控制住的人,原來是是那個德國人施泰因和意大利人艾爾伯特,搜索了一下,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兩個尖銳的鑽子,這個東西估計是鐵棒一類磨出來的,兩人收好,以防不測,再次捆綁了德國人。
檢測了杜世臣的臥室和前廳,找了半天,終於從牀鋪的底下找到一本日記和一個小冊子。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看來兇手很可能就是逃跑的兩人,他們一直沒有走,似乎就在等警衛都走了後搜索這個遺留的東西和物件,可是因爲金明哲和何慶元等人來到這,把他們的事情攪黃了,看來他們是準備痛下殺手的。
好在命不該絕,金明哲和何慶元的反應很靈敏,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倉皇而逃。
金明哲讓何慶元扶着,德國人似乎還沒醒,金明哲小聲的詢問意大利人,阿爾伯特說道:“不要傷害我,我可以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何慶元直接踢了他一腳,“保證個屁,你自己都不能保證活下去,還保證別人。”
意大利人則翻了個白眼,看了看還沒有甦醒的德國人,說道:“我能逃出來,就是傑克私下釋放的,我早就和傑克達成了協議,包括我這次能來這裡也是早就計劃好的。”
看到何慶元和金明哲半信半疑的眼神,阿爾伯特便用意大利語發毒誓,同時手裡拿出了一張紙,上面清楚的寫着自己的供詞和遠東司令部簽發的特赦令。
金明哲和何慶元看到後,非常的震驚,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轉念一想,此事不無道理,以如此守衛森嚴的地方,怎麼可能讓他們輕易的逃脫。
無非是讓別人懷疑他們殺害了杜世臣,或者將德國人不肯說的一些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一想到這裡,金明哲和何慶元就後背發涼。
這個時候,忽然聽到窗戶旁邊再次有了動靜,何慶元立刻拿着地上兇手遺失的鐵棒站在窗戶後面,這個時候,一個蒙面人手持匕首似乎想攀爬上來,被何慶元用力一揮,擊中面門,對方啊的一聲,掉落窗戶下面。
不過下面似乎還有人,人掉下去後被人攙扶着,立刻偷偷離去,這一聲驚動了外邊的警衛,何慶元和金明哲用棍子把意大利人打暈,然後何慶元背起金明哲也從窗戶中跳了出去,來不及找地方躲避了,兩人直接順着窗戶往南,來到自己二人的駐地,翻身爬了進去。
進去後,金明哲掙扎着拿出自己的金瘡藥和藥粉,何慶元重新仔細的給他包裝,包紮時的疼痛讓金明哲一個勁的倒吸冷氣,疼的呲牙咧嘴。一會的功夫還有點發燒,讓何慶元很着急。金明哲發起了燒,喝了很多的水,吃了點何慶元給的藥,睡下了。何慶元撕了點布條,沾了點水,放在金明哲的額頭上。
早上八九點鐘的時候,燒有點減退,外邊的光亮似乎強了一些,何慶元偷偷從客廳往外看去,來了很多人,傑克沒有來,來的是福雷斯,帶着一羣警衛碰的一聲,衝進了杜世臣的屋子,何慶元忙彎下腰,偷偷的一點動靜都不敢出,拔出手槍子彈上膛。
這個時候只見從杜世臣的屋裡面又擡出一具屍體,何慶元大吃一驚,難道昨晚那兩個傢伙又回來了,不過鬧了半天,只有一具屍體,何慶元從體型看好像是那個瘦瘦的意大利人,德國人沒有擡出來。
難道德國人醒了或者和他們打鬥跑了?可是沒有聽見聲音。難道是被兇手用匕首偷偷的殺的?
一連竄的問號讓何慶元有些恐懼,現在金明哲受了重傷,對方是兩個人,自己一對二會很吃虧,而且對方是在找什麼東西,處於主動攻擊性,自己處於被動狀態會很危險。
想到這裡,何慶元非常的緊張,擔心兩名兇手會再找自己,也擔心福雷斯會搜查這間屋子,正在這時,一個軍官跑了過來,對着福雷斯耳語了幾句,福雷斯立刻帶人匆匆離去,走前囑咐嚴加看管這裡。
何慶元匆匆的返回臥室,看到金明哲昏昏熟睡,不忍心打擾他,一直強忍着沒有休息,偷偷找尋能用的物品和吃的,可是都沒有,只能忍着,外邊周圍有人在走動,就這樣死靠着,一直到了下午三點左右,金明哲睡醒了過來,看了一直強打精神的何慶元,一個抱歉的微笑送給了何慶元,何慶元擺了擺手,意思是沒問題。
何慶元打着手勢意思是想自己搞點吃的,金明哲同意了。
何慶元悄悄的移動出去,心裡也格外緊張,隨時擔心有人襲擊自己,畢竟兇手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