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救援梯斷裂的瞬間,黃山運氣,直接抓住了最上面的一段梯子,整個人在空中飛舞。
掉下去的梯子直接從空中掉落,瞬間變爲黑點消失了,黃山喘着粗氣。直升機上的莉莎急忙命令直升機上的其他人一起奮力拉起救援梯。
遠處有人繼續打黑槍,直升機不得不往邊上開,可是稍微一移動,就會造成救援梯亂晃。
風大,直升機擺動,黃山和安保隊員重量沉,最後上直升機的速度很慢很慢,好在衆人都有救援的能力。生拉硬扯中最終將黃山拉到了直升機的上面,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如毒蛇吐信吧射擊過來,啊的一聲,擊中了安保隊員的腰部,黃山死死的抓着這個隊員的手,硬硬的將他拉了上來。
人上來後,駕駛員立刻調轉方向,黃山讓莉莎照顧這個安保隊員,從機艙裡去找狙擊步槍,可惜沒有,看到機艙口架着的機槍,黃山調轉槍口,嘟嘟嘟嘟的一陣猛掃,打的山谷陣陣迴響着槍聲,一會山谷內的槍聲就弱了下去。
山谷內有人在罵,“那個僥倖逃到直升機上的傢伙命真大,打槍打的真狠。”
旁邊一人,頭頂草帽,只是瞄準,很少開槍,說到:“不是命大,而是這個人不一般,能從懸崖上跳上救援梯,然後跳上直升機,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還有,槍打的奇準,用機槍就能掃中我們藏身的位置,要是換了狙擊槍,我們早都完蛋了。”
旁邊的人不言語了,點點頭,說到:“你別說,這個人還真是有高手。南面啞火了,至少掃中了三人。”
帶着草帽的人說道:“先別亂動,等待機會。我們在北面,距離遠,機槍打不中我們。”
這個時候朱莉的直升機已經運動到了崔成國跟前,直升機在冒着被襲擊的危險開始扔出救援梯。
救援梯剛剛落下,崔成國就覺得自己身上的繩子咔嚓一聲,再次開裂,只剩下四分之一直徑的繩子還在鏈接着,斷裂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直升機開始繼續靠攏,就在這個時候,山谷南門突然再次響起槍聲,這些子彈很多是狙擊槍的子彈,有些流彈散落在崔成國的周圍,蹦起了一些石頭。
石頭粉末落在崔成國的臉上,稍微有些疼痛,不過崔成國知道子彈到了這裡已經是強弩之末,已經出了子彈的射擊有效距離,估計敵人至少在三四百米以外。
這個時候,大多數的子彈向朱莉的直升機打來,其中一顆流彈彈竟然打中直升機的玻璃,崩傷了直升機駕駛員的臉和眼睛,直升機開始有些打轉。
朱莉立刻取代了駕駛員,直升機距離懸崖的距離更遠了,崔成國耳朵聽得一聲刺啦一聲,繩子已經只剩下最後一束有力量的繩索,緊接着,啪的一聲,繩索直接斷裂了。
崔成國以每秒/10米的速度下落,懸崖上和直升機上的人全部“啊”的驚叫起來,黃山大驚,心中頓時一片慌亂、心驚。
崔成國和手裡拉着的安保隊員急速降落,那名安保隊員直接恐懼的大叫着,面對死亡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一點都不恐懼。
崔成國在下墜的瞬間,抓住繩子的左手已經能騰出手來,這個時候崔成國知道,恐懼不能有任何幫助,如果不採取有效的措施,自己的生命只有最後二十秒了。
崔成國儘量貼近懸崖靠摩擦阻止下滑的速度,就在這個時候,摩擦後面有兩樣東西那就是讓崔成國頓時覺得有了求生的希望,猶如一道閃電劃過,飛爪和黃金劍。
崔成國直接狠狠的將飛爪抖了出來,直接往頭上甩了出去,飛爪抓住了岩石的樹木,可是下墜速度奇快,主要是兩人的重量實在是特別的大,飛爪摩擦的岩石不斷的出火星。
崔成國邊往下下滑,邊觀察下面降落的障礙物,左側有一顆碗口大的樹木,崔成國有意識的往邊上降落,飛爪最終滑落時抓住了這個大樹的樹幹,崔成國覺得自己在不斷的搖晃,樹木還在搖晃。用不了多久,飛爪也支撐不住。
崔成國大喊,“鬆開我的手,抓我的腳。”
可是安保隊員根本沒有反應,早就嚇傻了,崔成國心中嘆息了一下,換了黃山也許知道如何做,可是換了普通人就做不到了。
牙關一咬,腳瞪住懸崖,頭上的冷汗淌了下來,崔成國全身疼痛,試了幾次,黃金劍拔不出來,樹幹還在搖晃,碰的一聲,一顆子彈落在了自己的腳底下。火星四射,力量還是比較足,這說明射擊着距離自己的位置比原先近了很多,自己現在遭遇到了雙方面的威脅,怎麼辦?
崔成國徒步踩着懸崖,往上攀爬了幾步,繩索有了富裕,將繩索用手腕纏了幾層,抓緊抓牢,然後頭往下一低,將黃金劍從後面拔了出來,抓在手裡,正在興奮中,悲劇再次發生了。樹幹咔嚓一聲,斷裂了,下落的樹幹直接落了下來。
懸崖上的人和直升機上的人的心情全部再次落入了谷底。
躲避樹幹還是查黃金劍。來不及做更多的選擇了,崔成國在初期下墜中,奮力將黃金劍插入了懸崖裡面的縫隙中,樹幹落下來,崔成國已經無法躲避,碰的一下砸在了崔成國的頭上,飛爪隨着樹幹一起墜落,崔成國已經全身沒有氣力了。
崔成國最後用盡全力對這個豬一般的隊友說到:“你鬆開我的手,抓住我的腳。”
這個安保隊員雖然聽明白了,可是還是不敢動,怎麼辦?崔成國連死的心都有了,大喊着衝對方說到:“抓住我的腿,我才能騰出手來,握緊劍,懂嗎?”
終於這個隊員顫巍巍的把手抓住了崔成國的腰部,往下滑動,每次滑動,崔成國都覺得自己都要掉落一樣,黃金劍在懸崖的縫隙中不斷顫抖,隨時有斷裂的可能,不過唯一的希望是這個隊員還有點反應,在試探着踩着懸崖縫隙。
崔成國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內心無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