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類武器大炮,相互轟擊,從望遠鏡往外看,政府軍甚至動用了坦克。
而聖戰旅則用反坦克炮還擊,一路上血肉模糊的屍體到處橫七豎八的躺着,政府軍攻擊的道路上,也躺滿了無數的屍體。
傷者哀嚎,慘不忍睹,有的傷者抱着頭哭喊着。
前面最邊緣的哨所儘管距離中央大門很遠,但是他一旦被敵人攻佔,就能長驅直入直接進入大山的內部。
而且沒有更好的阻擊點可以阻止敵人入侵,前期這裡本是一個方便的觀察哨,現在這裡反而成了爲容易被敵人突破的位置。
在加強主門防守的前提下,陳明哲和黃山率先向這兒瞭望哨徒步前進。跟在他們後面的只有十幾個人,本來跟在他們後面的有差不多上百人,其中部分人在運動中,看到地形上有政府軍入侵,自動留下來補充到了陣地上。
還有的人自己覺察出了跟隨陳明哲黃山去最前方的位置有很大的危險。因此有的人都打了退堂鼓。還有的人甚至覺得這個哨所傾全力防守的意義不大。
陳明哲和黃山終於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在炮火的打擊和子彈橫飛的空間裡面,終於徒步來到了這個地方,只有幾公里的位置,來到這裡卻如登天一般困難,陳明哲和黃山到位後立刻投入了緊張的戰鬥中。
防守這裡警衛只有三十多人,還只剩下二十人。而陳明哲帶領的人剛剛投入戰鬥沒有超過五分鐘,帶來的人就倒下了三個。
二十分鐘後,警衛還有十三個,而陳明哲和黃山帶來的人,算上他們兩個還有五人。
整個防守力量消失的很迅速。
對方都是特種部隊,陳明哲憑藉這裡佔據着有利的地形,否則堅持不了十分鐘。
陳明哲和黃山的嗓子都喊啞了,支援炮火只來了一次,阻擋了一會敵人的進攻,但是再也沒有任何炮火來支援他們了。
黃山抹了臉上的一把黃土,抖了抖胳膊上的泥土,打完了彈匣中的最後一顆子彈。撕下了一塊衣服包紮好右側流血的胳膊。
“我背上你趕緊撤吧!”黃山着急的喊着,對方政府軍還有至少上百人的突擊隊員,他們留下上百人的後備部隊,來了三百人,前面二百人傷亡了一百多人,還有六七十人,算上最後的預備隊,但是這批預備隊也參與過沖鋒,打的很是凌厲,讓陳明哲有些刮目相看。
他們甚至還奪取了另外一處警戒哨所。加上他們,政府軍現在這個位置的總數量,是陳明哲這裡的十倍。
陳明哲額頭上也在滴血,“不行,我掩護,你撤退,你揹着我逃不了的。政府軍一旦攻入這裡,後果不堪設想。爲代表團爭取時間,就能讓這些非洲國家度過難關,中國就不會在非洲孤立。我們就算死也值了。”
黃山大吼,“別動不動就死,受點挫折算什麼,我背上你走。”
黃山不由分說背上陳明哲就要往後走,爲了躲避子彈和炮火,帶着隊伍從一道小山谷裡面往後撤退,這樣能夠避免炮火和流彈的襲擊。
這裡位置死角,相對安全,進入小山谷僅僅十幾分鍾,不知道從那裡扔過來兩顆手雷,兩人不得不直接滾落在地上,轟隆一聲,手雷爆炸了,隊友倒下了。
兩人被震的有些頭暈,陳明哲擡起頭來望向遠處,鮮血從頭上順着眼睛流了下來。
四周突然變的很安靜起來。
好像一切都停止了一樣,炮火聲子彈呼嘯的聲音都消失了,只是看到周圍人頭攢動,來回跑動。
耳朵旁邊傳遞不了任何聲音,其他警衛多數都倒下了,只剩下三個人站立着,陳明哲和黃山艱難的相互扶持着站了起來。
很快,一百五六十人的政府軍分爲兩隊,將他們重重包圍。看着眼前的這幫人,前面五六十人都已經打的有些混亂,每次都想撤退,但是都被後面的這一百人給趕了回去,而後面的這一一百人每次發動衝鋒時都能打的陳明哲他們狼狽不堪。
陳明哲暗暗看這裡裡面爲首的一個人,個字雖然不高,但是聲音很洪亮,眼睛有神,鼻樑上聳,扛着一把機槍,陳明哲記得就是這個傢伙一通掃射,打到了三個警衛。
看着陳明哲和黃山的狼狽樣,這個人只是嘿嘿一笑,面帶嘲諷,不發一言。
前面六十人的部隊爲首的一個人卻是個字不高,有些猥瑣,每次衝鋒,都會躲在最後面,二百人的部隊打的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陳明哲看着這個指揮官,又看了一眼對面那個高鼻樑的人,心裡嘆息,兩個指揮官差距還是蠻大的,如果都是高鼻樑的傢伙指揮,估計自己早完了。
高鼻樑一指陳明哲,“過來投降吧!我們利比亞人喜歡英勇不屈的人。你們的表現足有稱得上英勇。”
猥瑣的指揮官衝着高鼻樑的指揮官大聲嚷嚷,“你們這些基層指揮,要不是老子指揮部隊,他們會投降嗎,老子纔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你們都是下等人。我纔是貴族高級指揮官,這裡輪不到你們發言。”
高鼻樑手下的人都憤怒了,遙遙欲試,恨不得與猥瑣男互罵,只是被高鼻樑示意冷靜。
猥瑣男得意的看着陳明哲和黃山,用鄙視的眼神盯着鼻樑男和他的部隊,神氣活現的說道:“你們兩個領頭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你們的身份是什麼?”
看到陳明哲和黃山根本不回答,猥瑣男有些不耐煩了,用手一指陳明哲,對鼻樑男說道:“你,你去審問他,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不過呢,他要是不說,就殺了他。”
鼻樑男的眼神看着猥瑣男後,閃過了一絲寒冷。暗自冷哼了一下,慢吞吞的走向陳明哲和黃山。
陳明哲本來低着頭,擡頭看到了鼻樑男眼神露出的寒光,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籌碼,也許能夠和他好好談談,放自己和黃山一碼也說不定。
只是後面的發展連陳明哲和黃山也始料未及,超乎所有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