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銘爲什麼留在這裡沒離開呢?原來剛纔程銘和司徒蓁出門之後,正好碰上李忠站在外面等着。李忠是今晚孫漸遠府中人馬的主心骨,他要等曾易解決了軍中將官之後,再去跟曾易商量如何發落孫府內眷。
李忠看見程銘和司徒蓁一起出來,急急地往外走,立刻拉住程銘:“關鍵人物都還沒到,你現在可不能走啊。”
程銘解釋道:“曾將軍叫我們先回去,這裡有他收場。”
李忠搖頭:“不妥。曾將軍在南境根基尚淺,孫漸遠那幫人不見得買他的帳。你不能現在就走。你在這裡,必要的時候可以代表令尊,出來說幾句話,畢竟令尊在這裡經營多年,跟他們都熟悉。最後關頭,不能讓曾將軍孤軍奮戰,弄不好可能會功虧一簣!”
“李師傅說得有理,”程銘對司徒蓁說道:“那我派人送你先回去。”
司徒蓁毫不猶豫地答道:“我不走,我等你。”
李忠皺眉,感覺這位美人跟程銘很有點曖昧,剛纔在孫漸遠房裡兩人那麼親密地靠在一起,現在程銘還有正事,她卻不肯走。看來美人計不能輕易用,用完了的美人不好脫手啊。這位美人也不知是什麼來歷,很可能是看上程銘了吧!
“這位姑娘,”李忠對司徒蓁好言相勸:“你的任務完成了,勞苦功高!夜已深,我們派人送你回去歇息。這裡的事,還不知道什麼時辰才能完結,而且,可能還會有點危險,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要看血腥了。”
一聽還會有危險和血腥,司徒蓁更不肯走了:“我不走,我等程銘!他是我的丈夫,有危險的時候我更要跟他在一起!”
李忠驚得嘴都合不上!他怎麼就那麼轉不過彎來呢!他怎麼就只覺得這兩人之間是曖昧呢!這位美人原來是程銘的妻子,真是不可思議啊!
程銘看李忠大張着嘴的吃驚樣子,連忙把真相對李忠挑明瞭:“李師傅,對不住,事先沒跟你明說,她真是我的妻子。她名字叫司徒蓁,是太師府的六小姐,皇后的親妹妹。”
皇后的親妹妹!來當美人計殺手!頃刻之間李忠第二次覺得自己的腦筋轉不過彎來。現在李忠臉上的表情令人發笑,聽了前半句之後剛剛合上去的嘴,在聽了後半句之後又張大了。
“這個,這個……”李忠緩過勁來的時候,說話還有點不大順溜:“真沒想到啊,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啊。”
程銘不好意思地答道:“都怪我,連對李師傅都沒有主動說真話。”
司徒蓁打圓場說:“程銘經常提到李師傅。等我們安頓好了,就會補辦喜宴的,到時候請李師傅來喝喜酒。”
他們三人聊得差不多了,外面纔有了衆將官的聲音,然後正堂裡的壓軸大戲纔開鑼。後面發生的事情,正如李忠所分析的,幸好程銘沒離開,否則就可能會節外生枝了。
正事已畢,眼見衆將官都離開了,李忠便進來跟曾易商量如何處置孫漸遠的家眷。
“程大公子,現在沒有危險了!”李忠沒有忘記照顧程銘:“你家大娘子還在外面等着呢!快去啊!再不去天可就要亮了!”
李忠說着,做了一個“你的心思誰不知道”的調侃表情,讓程銘瞬間紅了臉。
程銘向曾易和李忠拱手告辭:“那我真的走了。天……真的快亮了!”
曾易只是點頭,李忠還不饒過程銘,又打趣一句:“天亮也不拍!日以繼夜!”
程銘顧不上理會李忠的調侃打趣,現在什麼都沒有外面的程大娘子重要!
程銘護送司徒蓁回到曾易府裡的客房門口,夜深人靜的,兩人好像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進門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抱住對方,在熱吻中迅速動情。可想而知,呼吸聲變成了喘息聲。
“蓁蓁……現在可以嗎?還是……你要先休息一下?”程銘在親吻的間隙中,強壓着自己,體貼地問道。
“現在要……盡歡……”司徒蓁沒有程銘那麼剋制,她緊張了一天加半夜,現在放鬆下來,嬌慵魅惑,不加掩飾地流露着她對他的渴望。
得到司徒蓁的鼓勵,也可以說是催促,程銘不再剋制,完全放開!
昨夜兩個人是在苦痛中感覺到銷魂的歡愉的,今夜就完全是甜蜜中的歡欣了,不再有顧忌和擔心。
程銘雖然沒什麼經驗,卻知道讓娘子舒服了就是他的成功,所以他很注意照顧司徒蓁的感受,仔細看她的反應,按她的喜好行事。
也許是江意如的培訓留下的痕跡,司徒蓁不但身體反應很敏感,她的心靈感受也特別強烈。程銘的每一點努力,都讓她在身體和心靈兩個層面體會到他的深愛,身體的輕顫和腦海裡的歡浪交織着衝擊她,使她很快就進入了一種無法自控的癡迷狀態,發出一聲聲呢喃和嬌呼。
程銘愛她這個樣子!她認真做事的樣子可愛,現在她慵懶貪歡的樣子更加可愛!程銘越看她這樣,越覺得自己的歡愉一步步走高……
片刻之後,司徒蓁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放鬆了身體,對着程銘輕笑:“好得不得了,妙得受不了……上次好像不是這樣啊……”
上次兩個人是流着淚做的,恍恍惚惚的,當然不是像今夜這樣盡歡!
程銘溫柔地責怪她:“怎麼能跟上次比,上次我心裡苦得很,覺得對不起你。現在我才覺得真的美妙,真的高興。”
“記住了,”司徒蓁撒嬌地答道:“以後我不提上次了,一切都從今晚開始。”
既然娘子說好說妙,程銘就繼續勇攀高峰。他這時候纔有點開竅了,原來娘子真正覺得好覺得妙的時候,是這樣。
年輕人的精力真是不可思議,白天那麼勞累,而且現在他們已經安全了,以後就是天長日久,不必急於一時,但是兩個人卻心照不宣地想要一夜盡歡。
程銘二十一歲,正是陽氣最旺的年紀,做完了很快可以再做。司徒蓁處於一種狂歡的釋放狀態,程銘還要,她就奉陪。
然而天很快就麻麻亮了,院子裡有了動靜,隱約中好像門外走廊上就有人影晃動。
司徒蓁緊張了:“程銘,天快亮了。你聽,是有人來了嗎?”
“不管!”程銘此時剛剛準備要開始新的戰役,有些霸道地答道:“李師傅說的,天亮了也不拍!我們可以日以繼夜!”
“那……要是讓人聽見了……”司徒蓁有點退縮了。兩人閨房中的歡愛,怎麼能讓人聽見呢?太難爲情了。
“我們輕點,不出聲。”程銘安撫着司徒蓁,還是繼續了。
這次,他沒有完全順着她,男人的霸氣上來了,顯出了征服和佔有的強勢。
其實司徒蓁心裡是高興的,她希望他勇猛,希望他享受到歡愉,希望他盡興。她沒再說什麼,由着程銘去掌控。
程銘專心致志,司徒蓁卻不時地瞟一眼窗子那邊,一看到窗紙上有晃動的影子,她的心就驚得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越是心驚膽戰,身體的感覺越強烈,司徒蓁想叫又不敢叫,連哼都不敢哼,只能緊閉嘴巴忍着,憋得雙頰潮紅,渾身淌汗。
程銘感覺到了司徒蓁的緊張,停下來小聲安慰她:“蓁蓁,別怕,別怕,我們是夫妻,行房名正言順……就算有人聽到了看到了又怎麼樣?他們就沒有任情任性的時候嗎?乖,放鬆……”
程銘這樣說,司徒蓁便知道他不打算半途而廢,她當然不想讓他掃興。
“嗯,我放鬆了,不怕了。”司徒蓁下定覺心,不再看窗戶那邊了。
程銘便繼續。司徒蓁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去體會。
緊要關頭,外面走廊上“啪”地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屋裡面,司徒蓁頓時緊張萬分地“哎呀”一聲,抱緊了程銘,而程銘就在接下來的瞬間到了頂。
沉寂了一會兒,程銘緩過勁來,關切地問道:“蓁蓁,你是嚇壞了嗎?”
司徒蓁喘息着反問:“那是什麼聲音呢?真的有人偷聽我們嗎?”
程銘摟住她安撫道:“別怕!不就是有人掉了點東西在地上嗎?”
司徒蓁鬆了一口氣,趴在程銘懷裡撒嬌:“我不要了不要了,擔驚受怕的,嚇死我了!”
程銘輕撫着她,愛憐地打趣:“真的嚇壞了?是誰說要盡歡的?葉公好龍啊。”
“我說的時候,還不知道你這麼……”司徒蓁停頓下來,恢復了她調皮活潑的本色,要對程銘賣個關子。
程銘急切地追問:“我這麼什麼?”
“這麼……驍勇善戰!”司徒蓁的語氣裡滿是讚賞和幸福。
程銘的成就感和自豪感立刻升騰:“這評價很中肯!我相信這不是高帽子,我是名副其實的!”
“你真的名副其實。”司徒蓁湊近程銘的耳朵悄悄說道:“其實我剛纔那樣,不光是因爲害怕,也是因爲……又妙不可言了……”
“蓁蓁……”程銘陶醉地迴應她:“我也覺得妙不可言!真的盡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