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領頭的黑衣人也不甘示弱,也用輕功往上跳,到與芯陽差不多那般高,他便從衣間拿出不只是什麼暗器,向芯陽快速射去。
芯陽拿劍想擋住,卻料不到那暗器竟是無形的,芯陽只能靠聽,可發暗器的那人,內功比芯陽更深厚。
待到芯陽感覺到時,暗器已刺進芯陽左手臂,奇怪的是卻沒有流血,也不見那暗器。
芯陽手中握着劍準備與那領頭的黑衣人打鬥,不料她的右手連劍也快握不住,明明她傷到的是左手,在半空中逗留了的她,逐漸向下降,落到地上,癱坐着,她想站起來,卻沒力氣,眼前的黑衣人逐漸向她逼近。
飛海看到這種狀況,想快點擺脫纏着他的黑衣人,去幫芯陽。
遠處的溪兒看到領頭黑衣人逐漸逼近芯陽,她用輕功快速趕來,原來溪兒在芯陽走後,感到很不放心,就跟來,因爲怕被芯陽發現,所以只是遠遠跟着,沒想到卻遇見這種情況,“再快點。”溪兒對自己說,因爲黑衣人的劍逐漸靠近芯陽,她怕來不及,怕芯陽出事。
飛海也費勁地跟黑衣人糾纏着,糟糕,領頭黑衣人的劍已經逼近芯陽,可飛海還沒擺脫糾纏,溪兒也還沒到達。
溪兒與飛海異口同聲。
“公主。”
“芯陽。”
就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芯陽從袖子中用剩餘的內力發出長長的白絲帶,把領頭黑衣人的劍打落。
領頭黑衣人顯然很驚訝,他沒想到芯陽還剩有內力,不過他很快恢復常狀,撿起劍,再一次向芯陽刺去,可他這次還是沒有達到目的,因爲溪兒已經抽出劍擋在她前面,“公主,你沒事吧。”
“沒事,你小心點。”芯陽的聲音有點虛弱,很明顯是受了重傷。
此時溪兒也顧不了那麼多,因爲領頭的黑衣人武功很高強,她不能分心。
其餘的一些黑衣人見溪兒與領頭正打鬥,脫不了身,便再次向芯陽攻去,這時飛海已擺脫原先纏着他的黑衣人,他趕過來,替芯陽擋住那些黑衣人。
趁着這個時候,芯陽嘗試着站起來,終於她站起來了,但卻很明顯地有點站不穩,可能是由於打鬥的原因,她的髮帶鬆了,一頭瀑布般黑亮的秀髮披了下來。
那些正欲攻擊芯陽的黑衣人,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常狀,向芯陽衝來,飛海再一次被纏住,溪兒見狀,知道自己中招了,他們的目的是芯陽,自己卻脫不了身。
此時芯陽只能靠自己,可她連站穩都很困難,雖是如此,但她看這正在爲她拼命打鬥的兩位,她明白自己絕不能這麼輕易放棄。
劍是不可能了,她只能靠僅餘的一點內力來發動絲帶,絲帶亂打着,黑衣人躲閃着絲帶,逐漸絲帶漸漸軟了下來,芯陽此時正向後倒,她的白絲帶也掉在地上,黑衣人正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她很不想倒下,可她的身體卻不容許她那樣想。
就在芯陽要着地的那瞬間,一名年輕男子出現左手接住芯陽,右手持劍擊退那些想攻擊芯陽的黑衣人。
芯陽的頭靠在這名男子的肩膀上,這名男子身着淡青色的衣服,容貌十分俊秀,氣質不俗,想必也不是等閒之輩,原本這名男子只是路過這裡,聽見有打鬥聲,便過來看看,卻看到一羣黑衣人正衝向一個女孩,也就是芯陽,他便出手相救。
男子稍微把黑衣人打退了一下,他便把芯陽放下,芯陽坐着,“你是?”
男子欲開口回答,不料黑衣人有衝了過來,看來他們不殺了芯陽是不會罷休的,男子便擋住邊說,“我叫歐夜。”
芯陽趁黑衣人都被牽制住療傷,雖然她被黑衣人的暗器射中時,就懷疑自己中毒了,但此時她知道自己真的中毒了,而且毒隨着她剛纔內力的運作,已經深入五臟六腑。
她明白自己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個地方把毒逼出來,可是這些黑衣人來勢洶洶,是不會輕易放過她,而且她也不能丟下這些幫她的朋友。
“看來這毒一時半會是解不了的,這些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我們的勝算不大,不能硬拼,可我們走不了,只能試一下這個了。”芯陽在心中想着。
芯陽瞄準住時機,一部分黑衣人的劍正齊齊對着歐夜,芯陽施展結界之術,把黑衣人困在結界裡面,黑衣人原本是一齊攻擊歐夜,卻不料他們與歐夜之間好像隔了一道牆一樣,怎麼也過不去,他們往左往又往後還是出不去。
歐夜也感到奇怪,芯陽再一次站起來,她已經把她體內的毒鎮壓住了,“不用感到奇怪,我施了結界,他們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芯陽解答歐夜心中的疑惑。
其餘的黑衣人,看到他們的同伴站在同一個地方,感到很奇怪,失了神,“凌海,溪兒,讓開。”芯陽趁這個時候,想把其餘的黑衣人困住。
飛海,溪兒聽到到芯陽的喊聲,迅速地移開,此時其餘的黑衣人反應過來,想分散開,可他們慢了,芯陽已經施展結界術困住他們。
飛海,溪兒,歐夜一齊跑到芯陽身邊,溪兒緊張地說:“公……”突然想起旁邊還有歐夜,便改口爲“小姐,你沒事吧。”
芯陽勉強笑了一下,“沒事,我們趕快走吧,我的結界撐不了多久的。”
“馨兒,去哪,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可以走太多路,而且這裡離城裡很遠。”飛海考慮到芯陽的身體,雖然芯陽口上說沒事,但他還是注意到芯陽的臉色很蒼白。
“先去容伯那裡。”芯陽艱難地開口“歐公子,你也一起來吧。”
他們四人便往林蕪走去,“馨兒姑娘,這樣會不會不太安全,他們遲早會找到。”
“我們都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也沒辦法走很多路,這樹林很深的,而且很容易迷路,你放心,就算結界消失了,就算他們想找到容伯那裡,也需要時間,我們可以先利用這個時間恢復體力,凌海,你認識路,帶着歐公子,我帶溪兒,注意不要走散。
飛海點了點頭,溪兒扶着芯陽,他們快步前進,這路真夠複雜的,他們終於到達目的地——幽竹居。
容伯剛好回來,看見芯陽等人,“哈哈,今天我這裡可真熱鬧,來了這麼多客人,進來吧。”容伯走到他們前面推開門。
他們一齊來到大廳,“容伯,不好意思,原本和凌海打算來看你的,沒想到卻……”
“我都知道了,剛纔林子外面這麼大動靜,我哪能不知道,只是沒想到是你們。”容伯打斷芯陽的話,表示沒關係,接着又從袖子裡拿出一些藥,“這些可助你們快點恢復,先好好休息下。”
“謝謝容伯。”四人異口同聲,便從容伯手中接過藥,紛紛吞了下去,唯芯陽除外,“馨兒姑娘,爲何不吃。”歐夜疑問,明明芯陽受的傷最嚴重。
“我……”還沒說完,芯陽便暈過去,衆人趕緊扶穩,“馨兒。”“小姐。”“馨兒姑娘。”衆人紛紛叫喊道。
歐夜飛海等人焦急地等着芯陽醒來,芯陽的手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容伯正坐在旁邊替芯陽把脈。
“小姐,你醒了。”溪兒擔心得眼眶都溼了。
“馨兒,你沒事吧。”飛海看見芯陽醒了。
“馨兒姑娘,你還好吧。”歐夜關心地問。
“我沒事,害大家替我擔心了,對不起。”芯陽微笑。
“馨兒姑娘,不要見外,怎麼說我們也一起共患難過。”歐夜讓芯陽不要那麼見外。
“今天還要多謝歐公子幫忙,歐公子,你叫我馨兒就行了。”
“馨兒,你也不要見外,叫我的名字歐夜即可。”
“你們先出去一下。”坐在旁邊的容伯終於吭聲了。
“可是小姐。”溪兒第一個反應。
“溪兒,你們先出去一下。”芯陽看見容伯這樣,知道容伯有話跟她說。
溪兒他們陸續出去,房間只剩下芯陽和容伯。
“馨兒,你知道你中的毒有多深吧。”容伯緩緩道出。
芯陽微笑,“我知道,還請容伯答應我,不要對他們說,就算要說也等我和溪兒先走之後再說。”
“我答應你,可這毒的毒性不輕,而且加上你中毒後強行運功,已經毒入骨髓,必需趕快把毒逼出來。”容伯欲要幫芯陽。
“容伯,這毒是不能運功逼出來的,我試過了,運功只會加快毒性。”芯陽阻止容伯。
“難道你中了恨冰。”容伯疑問到,雖然他並不是很相信。
“我想應該是,那暗器命中時一陣冰涼,也沒有留下傷口,容伯,你可否先出去一下,讓我靜一下。”
“可你的毒。”
“放心,我自有辦法。”
容伯從房間裡出來,外面的三個人慾要進去,容伯攔住他們三個。
“容伯,你這是?”飛海道出了心中的不解,同時也把其他兩人人心中的不惑道了出來。
“馨兒她想要休息一會兒,我們不要去打擾她,各會請坐下稍等片刻,馨兒待會就出來。”容伯解答三人心中的疑惑。
“容伯,那小姐她沒事吧。”擔心芯陽的溪兒十分着急。
“馨兒她只是體力消耗過度,休息一下就好,沒什麼大礙。”容伯果然沒有失信於芯陽,沒說出芯陽的病情。
已過了一會,飛海、歐夜和容伯都坐着,則溪兒是在房門面前走來走去,他們的體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時,房門開了,芯陽走了出來,溪兒趕緊走過去,飛海他們也站起來“小姐,沒事吧。”
“沒事,我們回家吧。”芯陽邊走邊走到大廳中間,飛海他們旁邊。
此時芯陽已把披散的頭髮紮好,氣色也紅潤多了,“容伯,不好意思,又打擾你,天色已晚,若不回去,我家人必會擔心,我先告辭。”
芯陽和溪兒便往門口走去,飛海欲跟上去,歐夜卻向他使了一個眼色,飛海會意,他跑到芯陽面前,“馨兒,你先回去,我和歐夜還有事,就不送你了。”
“嗯。”芯陽應了一聲。
待芯陽溪兒走了不久,飛海突然想起,“糟糕,那些黑衣人不知道走了沒有。”
“凌海,你太浮躁了,若那些黑衣人沒走,這樹林會如此安靜嗎,而且馨兒也是感覺到那些黑衣人走了,纔回去。”容伯祥和地微笑。
“馨兒想必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不會深入找我們,纔會帶我們來容伯這裡。”歐夜試圖揣摩芯陽的想法。
“我答應了馨兒,所以剛纔纔沒告訴你們,馨兒是中了一種叫恨冰的毒,恨冰是民間這幾年興起的一個叫恨冰的教派的教主研製的。”容伯聲音有點滄桑無奈,聽出他也很不想這是事實。
歐夜想了一下,“我聽過這種毒,聽說這是由冰製成,先是用來做暗器,暗器一旦命中,就會快速融化,進入人體,且不會留下傷口,讓人防不勝防。”
“馨兒中毒深不深。”飛海沒心聽是什麼毒,他只擔心芯陽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