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獨孤癡獨自一人去日本,龍劍琴、龍劍鳴和龍知遠心情都不太好。回家的路上,三人也沒什麼言語,只是默默的趕路。
未時時分,快到龍家裡了。龍劍琴等意外發現龍慕海揹着一個麻袋,鬼鬼祟祟的向龍家裡東面的小樹林走去。龍劍琴三人對季海叔可沒有好印象,立即悄悄跟了上去。
到了小樹林裡,龍慕海回頭四處張望,見沒人跟來,得意地自言自語:“哈哈,今日真是走運!隨意去莊外走走,意會揀到這麼漂亮的小娘皮。真是上天眷顧,天作之合啊,哈哈……”
龍慕海將麻袋解開,從麻袋裡拿出一把寶劍,又抱出一個妙齡少女。這女子年約十三四歲,身着青衫,臉色蒼白,雙眸緊閉,嘴角殘留有一絲血漬,一動也不動,顯然還在昏迷中。可這一切掩蓋不了那風華絕代的美麗,明眸皓齒,肌膚吹彈可破。其姿色較之龍劍姝猶勝一絲。龍劍琴雖然定力過人,卻也看得目瞪口呆,心跳加速。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如此美麗的女孩,絕不能讓龍慕海這老**糟蹋了。
“應該是她。”龍知遠突然驚訝地說道。
“誰?”龍劍琴知道龍知遠心思特別細,他猜測的事情,基本上八九不離十。
“在大草棚被魯大俠用鐵彈子從樹上打下來的女子。”
“恩,看背影倒有點像。若真是她,那她當時爲什麼藏在樹上呢?難道她和那些人是一夥的?我們還是先得把她救出來再說吧。”龍劍琴皺眉道。
“怎麼救呢?”龍知遠問道。
“哼,什麼怎麼救?我們直接去找龍慕海要人。”龍劍鳴哼哼說道。
“不行。如果季海叔說是他買的使喚丫頭,我們就不好辦了。不如,我們想辦法把他嚇跑?”龍知遠說道。
龍慕海揀起剛纔系麻袋的繩索,又仔細的將這女孩的雙手交叉在背後綁起來。然後開始解她的羅衫。
“你倆先躲在這。”龍劍琴見情況緊急,自己再不出現,這女孩的貞潔就要不保了,連忙解下自己的圍巾,矇住面孔,從地上撿起兩塊石頭,猛的跳了出去,朝龍慕海砸去。
“咚”石頭正中龍慕海後腦勺。龍慕海一時被打蒙了,也許是做賊心虛,回頭見有一蒙面人朝他衝過來,撒腿就跑。龍劍琴一路追趕,一直追出兩三里路,才返回小樹林。當他返回小樹林時,只見龍劍鳴和龍知遠正圍在那姑娘跟前,正試着喚醒她。
因爲擔心龍慕海返回,龍劍琴連忙抱起那姑娘,朝剛纔追趕龍慕海相反的方向迂迴向龍家裡跑去。路上龍劍琴三人邊跑邊商量了一下,認爲還是直接送去龍鵬宇家較好。龍鵬宇去縣城做買賣後,家裡沒人,於是留了一把鑰匙給龍知遠,要他幫忙照看一下。
龍劍琴等走後不久,龍慕海從草叢裡探出頭。原來,龍慕海被龍劍琴嚇跑後,越想越覺得不對,他感覺追趕他的那蒙面人好像很熟悉,應該是龍家裡的人。再說,他心中也着實捨棄不下那美麗的姑娘,見追他的人走了,便又偷偷折返回來。
誰知返回後,卻看見龍劍琴抱着那姑娘,和龍劍鳴、龍知遠往龍家裡跑去了。龍慕海頓時明白自己被這幾個小傢伙騙了,心中的怒火與憋屈,像火山一樣爆發出來。那升騰、燃燒着的怒火,幾乎要將他氣瘋。
“這幫畜生!”他不斷咒罵着龍慕白與龍劍琴父子。假如詛咒可以讓人死亡,相信龍劍琴父子至少已經死了一萬次了。龍慕海氣憤至極,原本打算上龍劍琴家要人,但想起龍劍琴的父親龍慕白是祠堂的族長,爲了維護他兒子,不知又會想出什麼辦法來對付他。再說如果那姑娘醒了,把這事說出去也不光彩了。他只好認栽,鬱悶無比的吃了這啞巴虧。
龍劍琴將這姑娘揹回龍鵬宇家後,將她平放在龍鵬宇的牀上,解開綁在其手上的繩索,然後輕輕搖晃、叫喚,但這女孩就是沒有醒來。龍劍琴見她呼吸均勻,神色平靜,估計並無大礙,便輕輕給她蓋上被子。
龍知遠見狀,拉着龍劍鳴嘻嘻笑道:“鳴少爺,走,走,我們去請大夫。這裡有琴少爺就行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已經西沉,夜幕即將降臨,可這姑娘仍然沒有甦醒的跡象。去請大夫的龍知遠和龍劍鳴也不見返來,更不要說請的大夫了。龍劍琴暗笑龍知遠人小鬼大。
龍劍琴見天色將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甚方便,喃喃自語道:“還是偷偷回去,叫銀鳳過來比較好。就怕這些女子鑽牛角尖,賴死賴活的。”他又仔細查看了一番,見她呼吸平穩,臉色紅潤,睡在這裡應該沒什麼問題。龍劍琴猶豫了一陣,將寶劍塞回女孩手中,用椅子斜靠在門上,掩上門後,便急急忙忙趕回家了。
回到家中,龍知遠和龍劍鳴衝他鬼笑,龍劍琴也不以爲意,說道:“知遠,你帶銀鳳過去照看一下那位姑娘。”
“哦。”龍知遠應了一聲,嘀咕一句“估計去了也是白去!”拉着銀鳳便走。
半個時辰不到,龍劍琴剛吃完飯,龍知遠和銀鳳便回來了。
銀鳳笑嘻嘻地對龍劍琴說道:“我們去到那時,那姑娘已經走了。”
“呵呵,琴少爺,其實下午你給她蓋被子時,我就見那姑娘眼睫毛眨了幾下,就是不願醒來,才拉着鳴少爺去請大夫的。”龍知遠說完,還笑嘻嘻的遞給龍劍琴一張紙條。
紙條上字跡娟秀,上面只有一句話:“謝謝你”,落款是“慕容雨”。
龍慕海回家後,悶悶不樂,吃了飯倒頭便睡。也許是得不到的才愈覺得好。那姑娘好像在他腦海裡生了根,一閉眼就浮現出那姑娘的影子,甚至連晚上做夢都夢到了那位姑娘。他心中恨意濤天,暗罵老天怎麼就不開眼,不讓龍慕白和龍劍琴早點去死。
第二日,心情欠佳的龍慕海外出吹吹冷風散散心,看看能否再有什麼奇遇,無意中瞥見寡婦李清孤身一人在池塘邊的跳板上槌衣。望着李清那雪白柔嫩的肌膚,嬌美俊俏的容顏,翹挺渾圓的豐臀,昨日那股沒有發泄的邪火騰的跳上了心頭。
原來李清昨日見肖莽和錢老四爲了自己打架後,爲了不給肖莽帶去麻煩,她徑直跑回了龍家裡。肖莽一路追來,苦苦哀求,李清堅決不同意再回大草棚,並託人去龍家知會了龍管家。
龍慕海見此時四下無人,遂裝作要洗手的樣子,往李清所在的跳板上逼去。李清所站的跳板其實是一塊反放着的長條形墓碑,長不過半丈,徑直深向水塘中間,跳板的基座(石墩)是用青磚堆砌搭建而成。
池塘的水很清澈,水中嬉戲的游魚清晰可見。木槌在跳板上槌動,濺起的水滴,引起水塘裡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透過倒影,李清發現從跳板上逼過來的龍慕海,心裡一陣緊張,慌忙將沒洗完的衣服往木盆裡裝,準備回家。
“清嫂子,好久不見啊,這麼急着回去幹嗎呢?洗完衣服再走嘛。看,這大冷天的,手都凍僵了,來,我來幫你揉揉,暖和暖和吧。”龍慕海堵住跳板,自以爲很蕭灑的笑道,伸出手去摸清嫂子那凍得通紅的纖手。李清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找死!”一聲叱喝,龍慕海被人一腳踹到水塘中去了。冰冷的池水迅速澆滅了龍慕海心頭的邪火,另一股無名的怒火卻從心頭升起。
是肖莽。原來肖莽見李清死了心不肯再回大草棚後,並沒有急着返回大草棚,而是躲在李清家周圍。今日見李清出來洗衣服,便遠遠的躲在暗處偷看,心中想着李清以後只怕再也不會去大草棚了,心頭正焦躁不安,偏見不長眼睛的龍慕海過來調戲李清,憤怒的肖莽頓時衝過來一腳將龍慕海踢到水塘中喂王八去了。
李清見到肖莽,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故作平淡的端起木盆,從肖莽身邊擦肩而過,頭也沒回地朝家中走去,只留下一臉惆悵的肖莽站在那裡發呆。
龍慕海在水塘裡凍得牙關直響,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底暗暗發誓,一不定要讓這對姦夫**生不如死。龍慕海悄悄爬上岸,猛力一推,將正在發呆的肖莽推入水塘,撒腿便跑回家中。
當夜,龍慕海感冒發燒,燒得迷迷糊糊。第二日醒來,發現自家娘子還在暈睡,自己的褲襠裡空蕩蕩的,“小弟弟”和陰囊不翼而飛。他被人閹割了!徹底的閹割了,啥都沒有留下!
“一定是那姦夫**乾的!”龍慕海咬牙切齒,恨恨的罵道。 “如果不是龍劍琴那個畜生搶走了那個姑娘,我就不會去調戲清寡婦,就不會被那姦夫**閹割。這一切都是因爲你!龍慕白!此仇不共戴天,你們等着吧,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玉梅,昨晚有誰到家裡來了嗎?”龍慕海叫醒尤玉梅,怒聲問道。發生這種事,當然不會有好心情。
“只有龍大夫來了!夫君昨日傷風感冒,我叫龍大夫過來開了藥。怎麼啦?”
“沒什麼。”龍慕海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他睡夢中被人閹割,這種恥辱之事,他當然不想讓人知道,成爲別人的笑柄。可讓他苦惱的是,怎麼瞞過他的結髮妻子尤玉梅呢。
毒蛇都是躲在暗處,悄悄靠近敵人,慢慢尋找報仇機會的。龍慕海想到這裡,望着年輕漂亮的妻子,笑道:“你和趙金娥是表親,打小住得近,又玩得好,以後你還是多去走走吧。”
“不是不讓奴家去族長家嗎?”尤玉梅訥訥說道。
“囉嗦什麼?讓你去就去。”龍慕海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