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再也沒有當初的那般激動與高興了,她淡淡的看了一眼佐梟馳,便別過了目光,閉上了眼睛,淚水不停的流。
佐梟馳看着她,心中刺痛。
大家都說,佐梟馳鐵石心腸,永遠都是無心無情。
原來,我還有心,會跳,會痛。
兩人沉默着,佐梟馳握着她的手,
“安澄。”佐梟馳心疼的用指尖撫去淚水,看着安澄受傷的臉,恨不得一槍崩了白黎。
安澄越哭越兇,她想把心中的痛哭全部發泄出來去,佐梟馳就在旁邊握着她的手,守着她。
不知哭了多久,安澄才停了下來,她眼睛紅腫,嗓子沙啞,慢慢而又冷靜的說:“佐梟馳,我不想住在這裡了。”
“哦?”佐梟馳劍眉緊鎖,低沉的道,“理由。”
“你不愛我。”顏安澄毫不猶豫的道,聲音哽咽。
“安澄,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佐梟馳道,“我已經向你承諾過了。”
“那你爲什麼還要去找蘇邃兒?爲什麼要把我一個人丟下?爲什麼?”安澄突然吼道,美眸中燃燒着怒火。
“這些以後我會跟你解釋。”佐梟馳面不改色的。
“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爲什麼要在一起?”顏安澄聽了佐梟馳的話,苦笑輕嘆道,“我的世界簡單而又陽光,而你的世界,只有殘酷的殺伐,有冰冷的槍,有着一層又一層漆黑可怕的陰謀漩渦。”
“我曾經想要努力的走進你的世界,想要跟你一起承擔風雨,但是我發現我根本做不到,我顏安澄可能就只是你佐梟馳驕傲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真正應該陪着你伴着你的是蘇邃兒,我只是頂着這張臉搶了屬於她的位置屬於她的一切。”
“我已經霸佔了你三個月了,現在她回來了,我也應該把你還給她了,所以,你放我走吧!”
最後的幾個字幾乎是顏安澄咬牙說出的,她此刻的心已經痛到快要窒息了。
她想,佐梟馳,應該是她人生中第一個愛的,也是最後一個愛的男人了。
她千般不捨萬般不捨,但終究是抵不過他的一個愛。
佐梟馳靜靜的看着她,等待着她說完後,起身道:“有事的話按牀頭的按鈕,我會立刻過來,現在你先冷靜一下,我出去了。”
佐梟馳轉身離開,並把門帶上。
安澄望着佐梟馳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感覺空空的。
她,還是沒有勇氣說分手二字。
佐梟馳下了樓後來到了佐家的地牢。
橙黃的燈光下,白黎被綁了起來,臉上被人用匕首劃破,肩膀受了幾槍,她承受着和顏安澄一樣的痛苦,甚至更慘。
“問出來了嗎?誰指使她的。”佐梟馳向一旁的藍景道,聲音低沉如冰。
“總裁,還沒有,白黎不肯說。”藍景恭敬的低着頭道。
“不說?那就沒有死那麼簡單。”
佐梟馳聲音空前的冷,眼底除了殺意,還有一絲隱晦不明的情緒。
白黎雙手被綁在架子上,她緩緩擡頭,對上佐梟馳那如同野獸陰鷙的眼眸,心不禁抖索了一下。
貴氣逼人的俊臉,是那樣的冷,隨時能夠冷掉一地冰渣子。
卻深深的刻在她腦裡,印在心上。
白黎一動不動的盯着佐梟馳,她選擇了沉默。
佐梟馳也懶得折騰,他直接命令:“用毒蟲。”
毒蟲那是一種會吸人血,使人產生幻覺的蟲,這種蟲子很稀有,不是很大的事件,他們都不會拿出來用。
藍景一愣,隨即立刻回答:“是,總裁。”接着他又對一旁的保鏢說,“拿毒蟲。”
很快,保鏢就把毒蟲拿過來。
白黎很是虛弱,她只能看着保鏢把蟲子扔進她的衣服裡。
蟲子很是冰冷,觸及肌膚的那一刻,她便如同置身於冰冷的寒潭之中,冷若刺骨。
她只覺得身體內的熱量都被吸走,漸漸的,意識也開始看不清。
她的眼前,好像浮現出一個人的臉。
“何主,我會完成命令的,請你饒了我這次吧,求求您了!”白黎神情變得激動起來,她掙扎着向後退去,直至身體抵住牆。
這正是毒蟲的特性,毒蟲的毒性會使白黎以爲,她回到以前,她以爲,她所看到的都是真實的。
所以,她的話,就是真實的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