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雪梅和漢山來到蘭花宛,見劉相蓉仍在昏睡中。
白雪梅問:“大少奶奶有醒過來嗎?”
呂媽抹眼淚:“沒有,一直都這樣睡着。”
容老爺和四姨太也來了,老爺子把了脈說:“奇怪,脈象不算太壞,怎麼就睡不醒呢。”
呂媽哭道:“老爺,大少奶奶會不會就這樣變成木頭人了呢?”
容爺子:“應該不會吧,但是,我也說不準她什麼時候醒過來。”
白雪梅:“老爺,我想今天去趟劉家莊。”
老爺子:“咽,去了解一下情況也好。讓親家來一趟吧,他女兒病成這樣也該讓她孃家人知道。”
白雪梅:“是,老爺。”
白雪梅交待劉媽照顧好劉相蓉和孩子,準備了一些禮物後便坐轎子去劉家莊。原先她想和呂媽一起去的,見劉相蓉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只好留下呂媽照顧劉相蓉。
轎子在劉家大院門前停了下來。秀姑吃驚地看着白雪梅說:“哎呀,二少奶奶,你怎麼來了。”
白雪梅說:“我想來看看嫂子你和親家爺,嚇着你了吧,不打一聲招呼就過來了。”
“沒有,只是——。”秀姑是個聰明人,見從不登門的白雪梅突然來訪心中有些猜疑。
白雪梅:“親家爺和大年哥在家嗎?”
秀姑:“我爹在書房,大年出去了。”
白雪梅往屋裡看看:“嫂子,我是有事纔過來的。我想先和你談談。”
秀姑:“哦,行,到我房裡吧。”秀姑把白雪梅領到她房間,倒了一杯茶給白雪梅:“什麼事?二少奶奶。”
白雪梅:“秀姑,相蓉姐病了。”
秀姑聽了大吃一驚:“啊?相蓉病了?什麼病?要不要緊?”
白雪梅:“相蓉姐是昨天才回到容府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原因一直昏睡不醒。”
秀姑聽了吃一驚:“什麼?相蓉她不是一直在容府嗎?怎麼說她昨天才回到容府?”
白雪梅:“相蓉姐是一年前就離開容府的,當時我們都以爲她是回孃家來了。”
秀姑:一年前就離開容府?可是相蓉沒有回來過呀?
白雪梅:“沒有回來過?天哪,這一年她——她幹什麼去了?”
秀姑:“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呀?”
二人面面相覷,都爲劉相蓉這一年的失蹤感到困惑。
白雪梅:“昨天早上我在竹林找到相蓉姐的時候她渾身是傷,當時她已經不省人事了。”
秀姑:“渾身是傷,在竹林?不省人事?天哪——。”秀姑哭起來:“那麼現在呢,相蓉她醒了嗎?”
白雪梅:“眼睛有睜開過一會兒又昏睡過去了。不過我爹給她號脈說,脈象不算差,但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昏睡不醒。”
秀姑:“昏睡不醒,天哪,這可怎麼辦哪。”
白雪梅:“我今天來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還有,我爹說,叫親家老爺過去看看相蓉姐。”
秀姑抹了眼淚:“好,我這就帶你去見我爹。”
白雪梅:“嫂子,請不要告訴親家爺相蓉姐失蹤一年的事。”
秀姑:“好,我不說。”
秀姑帶白雪梅來書房見劉老爺子,劉老爺子正在看書。
秀姑:“爹,二少奶奶來看您了。”
白雪梅行禮:“大姑丈,你好。”
劉老爺子:“呵呵,是二少奶奶呀。”
白雪梅:“大姑丈 身體還好吧?”
劉老爺:“好,好。”
白雪梅面對劉老爺,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劉老爺:“二少奶奶,我大舅老爺身體好嗎?”
白雪梅:“託您的福,我爹身體還行。”
劉老爺:“二少奶奶,今天怎麼你一個人來?相蓉和漢山呢?他們怎麼不來看我?”
白雪梅:“大姑丈,相蓉姐她病了。”
劉老爺:“相蓉她病了?什麼病?要不要緊?”
白雪梅:“我不知道是什麼病,相蓉姐這二天一直在昏睡。”
劉老爺大吃一驚:“啊?你是說相蓉她現在不省人事?”
白雪梅:“是這樣的。”
劉老爺:“哎呀,大舅老爺是郎中耶,怎麼會連什麼病都看不出來?”
白雪梅:“老爺說是——是太累引起的。”
劉老爺:“太累?相蓉幹什麼了?一個大少奶奶怎麼會累成這樣?”
秀姑:“爹,有可能是連續幾天打牌累的吧。”
劉老爺:“咽,我早就說過了,叫她不要太沉迷於打牌她就是不聽。”
秀姑:“爹,我們去看看相蓉妹妹吧。”
劉老爺:“好。大年呢,叫大年回來和我一起去吧。”
秀姑:“可能去阿水家了,我去叫他回來。秀姑說完出去找大年。”
劉老爺對白雪梅說:“你在這等一會,我去換件衣服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