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山在書房裡渡着步子,他在思考着一會兒怎麼對三郎說話,這幾天,他派人跟蹤三郎和村西。三郎大部分的時間是和小蝶在一起,到河邊或狼橋去畫畫或者彈琴,但那個村西卻常常不見人影,跟蹤他的人常常把他跟丟了。容漢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三郎是借來探望師傅的名義前來黑狼鎮偵查什麼的,他隱隱的有一種擔心,他不知道接下來的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在這個動盪年代,戰爭是萬惡之首啊,戰爭可以改變一切,可以改變人格甚至靈魂,他疼愛的三郎也會改變的,三郎也可能爲了他們國家的利益幹出傷害中國人民的事情來。在容漢山的眼裡,天強、振東、振西、三郎,四個男孩子中,三郎是最優秀的,漢山對三郎的厚愛甚至比對自已的二個兒子還多,可是,他的愛可以讓三郎脫下軍裝放下屠刀嗎?軍隊是國家的武器,軍人是國家政治的犧牲品,每一個男人都有義務爲自已國家的利益去戰鬥去犧牲,去屠殺別的國家的人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戰爭中的軍人,他已不是一具普通的軀體,而是一具殺人機器,三郎啊,師傅但原你還沒有長大,但願你還是坐在師傅膝蓋上的那個小三郎啊。
三郎吃完晚飯來到書房:“師傅。”
“坐吧三郎,師傅有話和你說。”漢山說一邊給三郎倒茶。
“師傅,我來。”三郎搶過茶壺倒水。
漢山:“三郎,你一直是個好孩子,也是師傅最喜歡的孩子,你知道嗎?這些年,我和你師母一直把你看作是自已兒子一樣呀。”
三郎:“我知道,師傅師母對我就象一個父親一個母親。”
漢山:“唔,那麼,你跟師傅說說,你現在是不是當兵了?”
三郎聽了向師傅跪下來:“對不起,師傅。”
漢山嘆口氣:“唉,師傅知道,你當兵也是迫不得已的,師傅沒有怪你。戰爭和政治都是血淋淋的,不是那一個人的錯。”漢山把三郎扶起來:“師傅只是希望你,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要濫殺無辜,儘可能對我們中國人手下留情。此外,你自己也要珍惜生命呀,師傅希望戰爭結束後還能再見到你。”
三郎聽了師傅的話,早已哭成了淚人,他爲師傅的這些話而羞愧,三郎哽咽着回答:“師傅的話,徙兒記下了。”
漢山拿出一件金蟬馬卦,這件馬卦是用金絲和蟬絲織成的,能防彈防刀劍,是容漢山珍藏多年最最珍貴的。漢山說:“三郎,把衣服脫下來,師傅爲你穿上這個。”
三郎:“這是師傅最珍貴的東西 ,師傅留着吧,徙兒不要。”
漢山不悅道:“聽話,不然師傅要生氣了。”
三郎只好乖乖地脫下了衣服,漢山爲徙兒穿上了馬卦。漢山說:“三郎我們去操練場,咋師徙倆過幾招。”
三郎:“好的,師傅。”
二人來到操練場,藉着月光二人你來我往地過起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