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車站,已經八點五十,羅義在檢票口看到小義急忙上前拉着小義來到檢票口,“幹什麼去了,手機也關機,就等你一個人。”小義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上了火車,小義旁邊坐着蘭嵐,對面坐着哥哥和若溪。
若溪開口問道:“小義,你幹嘛去了?”
“偷杏去了。”
若溪聽錯一字,差異的問道:“偷心,偷誰的心去了?”
“是杏,瓜果桃杏的杏。”小義站起來,將外套包裹的杏和口袋裡的全掏出來,張超、黃毛兒過來搶走了一些,其他人也過來抓走了一些。
看着坐在對面的哥哥和若溪,小義不由得歆羨起來,眼珠一轉、心生一計,將車窗開大,風呼呼的從車窗吹進來,小義沒有穿外套,不一會連打兩個噴嚏。於是對着哥哥說:“哥,我這邊風吹得太涼了,咱倆換換位置。”
蘭嵐也被吹的很涼,說:“小義,我這裡也涼,關上窗戶吧!”
“車上人這麼多,關上窗戶空氣不流通多不好啊!若溪姐,是吧?”不達到目的,小義是不會關上窗戶的。
羅義看了看小義,沒有穿外套的確挺涼的,又看了看若溪便和小義換了座位。換了座位後小義的目的達到了,自己的旁邊是若溪,便故意對着若溪說:“若溪姐,我哥和蘭嵐姐坐在一起倒是挺般配的,郎才女貌。”
若溪看着小義,很難想象的到小義說話的重點是什麼?也不知小義要搞什麼,坐在座位上沒有說話。蘭嵐瞪着小義說:“小義,你瞎說什麼啊!”
小義用手指着蘭嵐的臉說:“看,蘭嵐姐,你的臉都紅了,一定是害羞了。”接着又對若溪說:“若溪姐,要不你就成全一下蘭嵐姐,給蘭嵐姐個機會。”若溪依舊沒有說話。
“小義,可不能再瞎說了。”蘭嵐假裝伸手過來要打小義。
哥哥也說:“小義,不許胡鬧了。”
若溪不說話,小義也覺得沒勁,看着車窗外,趴在桌子上,閉起了眼睛,和小蝶在一起的一幕幕就如同車窗外的一棵棵樹風馳而過,小義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然後放在眼前,當自己瞬間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掌心中居然出現了小蝶那張柔美可愛的笑臉。
小義觸及到了自己的思念,才明白原來思念可以這樣清晰。過了一會兒,若溪和蘭嵐一塊向車廂的盡頭走去,可能是去解手。等到她們回來的時候,若溪和蘭嵐也換了座位,小義懊惱的看了一眼,把外套上剩下的幾個杏推到一邊,用外套將自己的頭蓋了起來。
火車走了很長時間,一路上張超、黃毛兒他們興奮得一直說個不停,等到天暗了下來,所有的人又睡了一覺。第二天天亮後,火車在家鄉的小鎮停下了。窩了一整天的人瘋了般的衝下火車,由於是個小鎮,下車的人不多,出站很順利。
出了站口,遠遠的小義便看到了媽媽站在那裡張望,小義飛奔進媽媽的懷裡,還不及自己說話,媽媽已將自己緊緊的的擁在懷裡。在媽媽的身邊,小義看到了那輛一直閒置在家裡的紅色轎車。這輛車是小義的外公送給媽媽的,媽媽只是偶爾開開,最近幾年裡,除了教自己和哥哥學開車,媽媽就再也沒有開出過這輛車。
“媽,您把車開來了啊!”
“是啊!來接你們。”
“可是,坐不下的,人很多的。”
“你哥哥已經告訴我了。”
這時羅義和一羣人也走了過來,他們向媽媽問候着:“阿姨好。”媽媽也親切的和大家打招呼。羅義向媽媽介紹着每個人的名字,這時楊慈將小義拉到一邊,附在小義的耳邊說:“你媽可真漂亮啊!”小義衝她做了個鬼臉。
媽媽的車只能載下四個人,將行李放進了後備箱後,羅義囑咐着先讓若溪、蘭嵐、楊慈和樑斌豔坐了上去,揮手又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將張超、**和趙霞讓了上去,本來希望黃毛兒也坐上去的,可是一來黃毛兒非要和小義子在一塊,二來**和趙霞已經將後面的車座擠滿了,黃毛兒已經擠不進去了。羅義囑咐着司機跟着媽媽的紅色轎車,出租車走後。只剩下羅義、小義、華傑、鹿丹和黃毛兒五人了。
哥哥轉身問小義:“我們怎麼回啊?”
小義拍了拍大腿,又做了個跑步的動作,說:“和從前一樣。”哥哥明白,小義是要和自己跑着回家,華傑看着小義疑惑的說:“你什麼意思啊?”
“我和哥哥要跑步回家,至於你們三個嗎?再打輛車吧!”
“不用了,我和你們一樣吧!”華傑回頭看了看鹿丹。
“我也一樣。”鹿丹也贊同。
黃毛兒失落的說:“看來我沒選擇的機會了,我也跑吧!早知道我就擠着和張超他們一塊了。”其他四人看着黃毛兒笑了。
五個人跑了二十分鐘,跑出了鎮子,跑在一條不是很寬的公路上,公路上很空闊,基本上沒有車子,兩旁是密密的樹林,從樹林的間隙望過去是一個個村莊,村莊裡飄起着縷縷青煙。
爲的是照顧黃毛兒和鹿丹,小義和哥哥放慢腳步,又跑了二十分鐘,轉過一個彎,突然從樹蔭下竄出一個人,再看此人,疲乏的面孔裡那份期待得到滿足,焦急的神情很強迫的才抑制下來,但卻涌起了一股難以控制的激動,此人手裡提着一隻長筒的火槍,槍口對着小義五人,腰間別着一隻棒子,背後揹着一張畫卷,此人正是中山狼。小義五人站住看着中山狼。
中山狼很興奮,大聲喊着:“太好了,學校裡我討厭的人都到齊了。”
“你想幹什麼?”華傑呵斥着,中山狼把左手食指放在自己的脣前示意華傑閉嘴,右手緊緊的握着火槍,接着說:“你們都閉嘴,現在都聽我說。羅義,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你憑什麼能和若溪在一起,我爲什麼不能,你和高帥一樣都是我的敵人,所以我要你們兩敗俱傷,我告訴你,武術大賽的武鬥是我的主意;賽程的安排也是我的主意;讓高帥綁架你也是我的主意,羅小義也是我通知去救你的,要的就是你們兩敗俱傷。”
華傑並不相信中山狼說的反駁道:“你胡說,高帥是不會聽你的。”
“高帥他是不聽我的,但我們有共同的對手,共同的目標,我們只是在互相利用,我只是技高一籌罷了!”
鹿丹憤憤不平的說:“中山狼,你可真壞啊!”
“我就是個壞蛋,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們都閉着嘴。羅小義下一個就是你了,我也就是拿了你一張畫,你幹嗎對我窮追不捨啊!還陷害我讓我去打掃廁所,現在畫卷就背在我背上,有本事你來拿。”小義看到中山狼的背上揹着一卷畫卷。中山狼接着說:“還有就是華傑和鹿丹,都是你們倆多管閒事,破壞了我的計劃。”
鹿丹好奇的問:“我和華傑怎麼就破壞你的計劃了。”
中山狼走近了些,槍口在五人之間來回的倒換,剛剛的激動情緒略微放鬆了些說:“鹿丹,你問的好。你和華傑那天是不應該出現在廢廠房裡的,如果你們不出現,小義絕對救不了羅義,相反他自己也會受困。高帥他們是不會對他們兄弟倆手軟的。當事情向着越來越壞的方向發展時,我就報警,警察將高帥他們一網打盡,到那個時候,羅義很可能已經不存在了,高帥在監獄了。我就同時滅掉兩個競爭對手。哈哈哈哈”中山狼有點忘乎所以的陶醉在自己的遐想中。
華傑問道:“你就那麼肯定高帥一定會對羅義下毒手嗎?”
“我一點都不肯定,高帥他也許不會那樣做,但是我會。哦,忘了告訴你們,那天我也一直在廢廠房裡,只不過一直躲着。”中山狼又一次將她的自信和陰險掛在了臉上。
鹿丹長出了一口氣,嘆道:“中山狼,幸虧你的計劃沒有成功。”
中山狼並沒有理會鹿丹,只是憤怒得瞪了她一眼,便轉向黃毛兒說:“還有黃毛兒你,居然背叛我,幫着小義他們對付我,你和我籤的那份協議我一直帶在身上,你過來拿啊!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
看在眼裡的小義知道中山狼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得趕緊制服他,可惜自己的那兩顆酥肌軟骨丸留在了宿舍,不然……,一時制服不了中山狼,也可以先拖住他嗎?小義知道這個時候中山狼一定知無不言,於是問道:“中山狼,相信武健第二次吃到酥肌軟骨丸的苦頭也是你所爲吧?”
“不錯,是我做的,是我從下水道里將那顆酥肌軟骨丸撿出來的,又把它搗成粉沫,趁武健不注意的時候撒在他身上的。”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要看到你們兄弟倆和高帥、武健之間的衝突。”
“那通知小蝶和趙霞去廢廠房的也是你了?”
“是我。”
“她們對你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吧!你幹嗎通知她們啊?”
“如果她們在廢廠房裡發現你和**被綁了起來,你猜她們會怎麼樣啊?”
“會怎麼樣?”
中山狼湊在小義面前,陰冷的說:“她們會報警,這不就省的我去了嗎?”這時中山狼的手在顫抖,槍口也在顫動,他的情緒快要高漲到了極點。
就在中山狼對準羅義準備扣下扳機的時候,羅義掏出那粒酥肌軟骨丸丟向了中山狼的胳膊,不會武術又沒有防備的中山狼被打中了,小義和華傑急忙跳過去,小義奪下了中山狼手中的槍,華傑將他擒住了,畫卷從中山狼身上滾了下來,小義撿了起來,打開一看,畫卷裡的人居然是路小蝶。羅義走過來,讓華傑放開了中山狼,五個人將中山狼圍在中間,中山狼的眼神依舊惡毒。小義蹲在中山狼的身後悄悄的從他的腰間將那根電磁轉化棒抽了出來,插在自己的腰間。
羅義說:“中山狼,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
黃毛兒也憤慨的說:“中山狼,我沒有背叛你,因爲我從來就沒有信任過你。”
鹿丹說:“壞人,活該。”
羅義五人留下中山狼走出去沒多遠,羅義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掏出一顆解藥交給小義說:“你去給中山狼吃了吧!”
“什麼啊?”
“解藥。”
“你怎麼還有啊?”
“別問了,快去。”
小義把解藥攥在手裡好一會兒,交給了黃毛兒說:“你去吧!”黃毛兒拿着解藥返了回去,走到中山狼跟前,此時酥肌軟骨丸的藥效已經發作,中山狼躺在路面上,伸手抓着胸膛。黃毛兒將他扶了起來,晃着手裡的解藥說:“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我這裡有解藥,不過我可提醒你,這解藥只能兩小時以後吃,吃早了是要死人的。”
黃毛兒心裡暗道:(欺負我那麼久,也讓你受點懲罰、嚐點苦頭。)黃毛兒將解藥放在了中山狼的手裡又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遍,將那張協議搜了出來,黃毛兒欣喜的拿在手裡撕了個粉碎,將紙屑拋向天空,自己從此便可以像是那麼一塊小紙屑,在風中完完全全的自由了。黃毛兒轉身又趕小義他們,可麻煩接着來了,高帥和武健擋在了路中央。
高帥和武健截住了歸路,是否又會和羅義,小義發生一番惡戰?下章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