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對不住親們,夕顏竟然段更了這麼些天,往後的日子裡一定補上補上,還望親們繼續支持夕顏。嗚嗚, 收藏又掉了。
嵐曦妹妹,我回來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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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康王府後,沐婉芙命嵐曦趕緊回宮以免貽誤時辰再讓居心叵測的人抓住了把柄,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來 不必要的麻煩。
榮安公主府的軟轎行至西華門時,守門的佐領依例攔下了轎子,嵐曦將榮安公主府的腰牌取了出來晾於那佐 領檢驗,待那佐領接過腰牌一看連忙畢恭畢敬道:“卑職參見榮安公主,榮安公主吉祥!!”
嵐曦收起了腰牌,替轎內的沐婉芙回了話:“大人無須多禮,禧妃娘娘還在宮中等着公主呢,還請大人早些 放行纔是。”
“那是,那是!!”那佐領連連道着,隨即恭送軟轎:“卑職恭送公主。”
待軟轎再次起行時,沐婉芙只端坐在軟轎內,嵐曦微微打起轎簾告訴沐婉芙外面一切正常。宗室內眷與命婦 們進宮請安在進了西華門後原本是要換轎乘輦的,但奕瑄在恭肅太后薨逝之後便十分尊重這位唯一的嫡親姑 母,所以特賜榮安公主常寧在宮中乘轎的權利。
佟香雪扶着苑枝的手款步拾階而下,苑枝遠遠的便瞧見了榮安公主府的轎子,忙對佟香雪道:“主子您瞧, 那不是榮安公主府的轎子嗎?”
“是啊!”佟香雪不急不緩地道了句,“能在宮裡乘轎的除了文宗先帝的胞妹榮安公主外還能有誰。想必也 是去坤寧宮給皇后娘娘請安的,與咱們沒多大的關係。回宮吧,再說咱們若想冷臉去貼熱屁股的話也得貼得 着纔是,只怕貼不着不說還摔死了自己也不一定。”
苑枝見佟香雪如此也知道她是忌憚禧妃在宮中的勢力,小心道:“主子的話固然在理,只是眼下朝中正是敏 感時期,況且那個宮裡奪位的心思也愈見明顯了。姑且不說皇上的意思如何,只要咱們爲五阿哥找到一個強 而有力的靠山,等到那時,別說是禧妃了;就是中宮的皇后娘娘也別想把主子您怎麼樣。榮安公主是先帝的 胞妹,七額駙又是手握兵權的要員,若是主子和五阿哥能得到榮安公主府的支持,那豈不更是如虎添翼。”
佟香雪自然明白苑枝所說一切,只是康王府和榮安公主府還有打不斷的關聯,沐婉芙怎麼說都比她和榮安公 主府的關係親密、深厚些,她實在沒有把我讓榮安公主站在自己這邊。
“其實主子的顧慮都是多餘的。”苑枝似乎看透了佟香雪心中所憂慮的一切,從而繼續道:“而且奴婢早有 耳聞,禧妃與康王府的關係一直十分的生疏,而且烏雅福晉與禧妃早就是貌合神離的兩個人,再怎麼說榮安 公主也不會與禧妃結盟的。且退一步說,她們還有着皙蓉皇貴妃的宿仇,就憑這一條,榮安公主也是短短不 會與福泰宮的那位有任何的瓜葛。”
佟香雪也不再猶豫,扶了苑枝拾階而下,終於帶着苑枝在御花園內與榮安公主府的轎子不期而遇。嵐曦見是 麗妃迎面走來,忙命轎伕們停下轎子,上前施禮:“奴婢嵐曦給麗妃娘娘請安,麗妃娘娘吉祥!”
“嵐曦姑娘免禮。”因她是榮安公主的近身侍婢,所以佟香雪對她也算客氣,見轎內似乎沒有動靜,佟香雪 忍不住問:“難道,公主沒在轎內嗎?”
沐婉芙目光一凜,心中暗暗道:冤家路窄,竟然是佟香雪在外面噓寒問暖。看來,榮安公主的確是一個很好 的靠山呢。
嵐曦上前恭敬地回了佟香雪的話:“回麗妃娘娘的話,我家主子現在正與禧妃娘娘在宮中品茶閒聊了,只是 前些日子湖廣總督送了兩打上好的湖筆給主子,主子想着四阿哥和靈素格格怕是要用上了,所以才命了奴婢 回去取。”嵐曦語畢,又笑盈盈說:“麗妃娘娘若是此刻得了閒,不妨隨奴婢去福泰宮一起陪我家主子和禧 妃娘娘坐坐。方纔主子還跟奴婢叨唸,說是讓奴婢去過了禧妃娘娘哪兒,再給麗妃娘娘那裡送一打去,五阿 哥平日練字必是用得着的。現下可好,奴婢既辦妥了主子交待的事情,也好在麗妃娘娘在的時候好藉口向主 子討賞呢。奴婢在此先謝過麗妃娘娘的恩典。”說罷,嵐曦福了福身子。嵐曦早知道麗妃與禧妃形同水火, 所以纔會說出這番話來。
苑枝不動聲色地在佟香雪耳邊道:“此話多是推脫,若真是取東西用得着讓榮安公主府的轎子跟進跟出?轎 子裡的人似乎是有意躲着人,一切很不尋常。”
佟香雪怎會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丫頭是在糊弄自己,於是故意岔開話題,“如此,本宮便在此先謝過公主一番 心意呢。璉兒得了這麼好的湖筆,寫出來的字必定剛勁有力。只是不知這轎子裡坐的是誰呀?”
“主子不但讓奴婢回去取湖筆,還讓奴婢帶些上等的血燕和長白山的千年人蔘進宮孝敬皇后娘娘和宮中其他 的幾位娘娘們。主子怕東西太多奴婢會力不從心,所以恩賜了奴婢和轎子一同進出宮中。奴婢這就先選兩盒 上等的血燕和人蔘給麗妃娘娘送去景陽宮,若是娘娘吃的好,奴婢隔兩日再進宮給您送些。”嵐曦眼下着急 是先找藉口將麗妃打發了過去,再讓轎子裡頭的禧妃沐婉芙趕緊的離開,否則就真的得出亂子了。
佟香雪面上的笑紋兒文思不動,拿眼睛覷着嵐曦,另一隻手輕輕地撥動了指間一隻雙色寶石戒指,“呀,我 的戒指!!”待佟香雪的聲音響起時,一枚翠紅相間的寶石戒指已經滾到了轎門前。
沐婉芙瞥了眼若隱若現的戒指,已將發間的吉慶有餘簪子拔了下來,就等着佟香雪走近的時候將她制服。
“本宮這隻戒指可是皇上親自賞下的。苑枝,你去替本宮撿回來,若是這隻戒指有個閃失的話,讓本宮怎麼 對得住皇上的一番深情厚誼呢。”佟香雪這話是說給嵐曦聽的,也是說給轎子裡的人聽的。
嵐曦見佟香雪如此也不敢有所阻攔,再怎麼說麗妃也是皇上的妃子,自己只不過是榮安公主府的一個小丫頭 罷了。眼下,她也只得爲轎子裡的沐婉芙提心吊膽了。
苑枝有些小人得志的看向嵐曦,佟香雪只覺得轎子另一邊的兩個宮女有些嚴眼熟,眼看着苑枝就走到了轎字 前,繡鳳和暗夜的心亦是噗通噗通地跳着,轎子內的沐婉芙就更別說了。
苑枝撿起了寶石戒指,隱隱約約地瞥見一雙紫色錦緞如意繡鞋:轎子裡果然有人,而且還是個身份不一般的 人。
“原來麗妃娘娘在這兒啊!!”
遠處,傳來的聲音讓佟香雪和嵐曦都忍不住轉過身去,正是一襲正紅色多寶紋錦袍的榮安公主款步走來,八 寶髻上的紫玉簪子帶着一股逼人的氣勢,讓佟香雪一時也乖乖的不敢做聲了,更別說看主子臉色行事的苑枝 ,所以她便乖乖的退回了佟香雪的身邊。沐婉芙在轎內極輕地吐了口氣,又將髮簪重新插了回去。
“奴婢給主子請安。”嵐曦福了身子行禮。
“榮安公主吉祥!!”佟香雪領着苑枝給榮安公主請安。
榮鋼公主倒也不急着理會一旁的佟香雪,顧自教訓嵐曦,“你這個丫頭是怎麼辦事兒的。讓我和禧妃娘娘在 宮裡一通好等,怎麼遇上了麗妃娘娘也不差人來稟報一聲,做事愈發的沒規沒距呢。”這邊數落完丫頭,榮 安公主才轉身看向佟香雪:“麗妃既然來了怎麼也不讓他們去回一句,我讓他們回去取了些血燕和人蔘孝敬 皇后娘娘和宮裡的其他的幾位娘娘們,另外還有湖廣總督送給我的湖筆,永璉日常習字的時候怕是用得着。 一點心意罷了,還望麗妃不要嫌棄收下才是。”
“姑爸爸的話嚴重了,臣妾不敢。”佟香雪想起了苑枝方纔的那一番話,所以故意喚榮安公主爲姑爸爸,爲 的就是與她套近乎。
榮安公主取了帕子點了點嘴角,嘴角的笑意溫婉和藹,“早聽聞麗妃一張巧嘴,能說會道,今日見着了果然 是巧嘴一張,而且說的每一句話讓人聽着舒坦、暖和。得了,禧妃還在宮裡等着咱們呢,麗妃不如一起去坐 坐吧,也好敘敘姐妹情誼。”榮安公主似笑非笑地看向佟香雪,她知道佟香雪的心思,也知道她與沐婉芙之 間的恩怨。
“姑爸爸過講了,臣妾怎敢當着您的面兒放肆。”佟香雪乖巧可人地說着。
“過不過講麗妃你自己最清楚了,我就先走一步了,禧妃還在宮裡等着了。麗妃不妨也來坐坐,若是你沒空 的話,我讓嵐曦跟着把東西送去你的景陽宮也成。”
一切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沐婉芙儘量的躲在了轎子的裡側,不將自己暴露。
“臣妾謝姑爸爸恩賜。”佟香雪見榮安公主轉身進了轎子,便也沒什麼可說的呢。主僕二人目送了軟轎離開 ,苑枝便在佟香雪耳邊說起自己剛剛看見的繡鞋,“奴婢方纔瞧見了轎子裡有個穿紫色繡鞋的女人,榮安公 主似乎有意要幫那個人隱瞞。”
軟轎走遠了,佟香雪心中自然是不服氣的,她怎會不知道轎子裡有人,“剛纔要不是你慢騰騰的本宮早就抓 到禧妃了,現在倒好,讓她跑了不說,榮安公主也站在她那邊兒去了。難道本宮真的要永遠的受制於她嗎? ”
“禧妃?”苑枝不由驚呼。
那樣上等的錦緞,當然只有後宮的主子們才能用的,她怎麼就沒想到是禧妃。
“難道這宮中還有誰敢如此膽大妄爲嗎?”佟香雪沒好氣地反問苑枝,暗暗下決心:“本宮一定不會永遠受 那個女人牽制的,你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