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欣生氣跑走了,李昊龍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去追。 疤子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心裡清楚的很,一切都是因爲自己而起。現在大嫂生氣跑了,這事嚴重。疤子說:“李總,對不起。你還是快去追她吧!”
“算了,由她去吧!她能離開我,對她是件好事。況且,你也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李昊龍心平氣和的說道。
其實,他心裡是很不好受的。愛着劉雨欣,又因爲自己走上黑.道,怕連累她,不敢跟她在一起。
雖然,李昊龍是接了密令,組織勢力,對抗黑.社會份子。可他心裡也沒底,將來會變成什麼樣,誰也不知道。
首長已經說了,尺度自己把握。一但超越底線,他同樣會被以黑.社會份子,秘密槍斃。
如今,李昊龍心裡也很矛盾。自己是騎虎難下,不幹也得幹。只希望,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首長交代的任務,光明正大的生活。
不違反原則,還得把握法律的尺度,李昊龍很頭疼。一但弄過了,就會把自己陷進去。而首長又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天知道將來會是怎麼樣。
李昊龍心裡只有一個念想:完成任務!能不能升職,那不重要。只希望將來,首長能給自己一個全新的身份,過上安靜的生活。
疤子尷尬的說:“李總,真的對不起!”。
李昊龍拍着疤子的肩膀說:“疤子,不怪你,你不用往心裡去!”
張文彬走過來說:“大......李總,你還是去追追她吧,她剛回來就.......”
李昊龍打斷張文彬的話:“文彬, 你不用說了,我自己有分寸。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會自己照顧自己的。也許,這樣能讓她遠離我!”
張文彬和疤子還要說些說什麼,李昊龍大手一揮說道:“你們都不用說了,去忙工作吧!”說完就走進了辦公室。
......
劉雨欣跑出了金鑫大廈,見李昊龍並沒有追出來,很是傷心。想着剛剛一幕,心裡就更難過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她心想:難道他不愛我麼?要是愛我,爲什麼不替我出氣?我被那個疤子欺負了,他竟然跟他稱兄道弟,這到底是爲什麼?
再轉念一想:疤子是黑社會,他怎麼會跟他在一起?他突然變的有錢了,這大半年,他到底幹了些什麼事?
難道......難道......一想到張東的死,劉雨欣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往下想。
她忽然覺的,李昊龍對她很冷淡。分開的這大半年,都是她打電話給他,而他從沒有主動聯繫過她。
而且,每次自己打電話給她,他都說很忙,說不上幾句話,便匆匆掛了電話。
一想着這些往事,劉雨欣心裡很亂,她不知道該相信誰?自己愛上的男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馬路上的行人,看見一個女的站在馬路上神思恍惚,眼淚不停的劃過臉頰,掉下來。一個個駐足觀看幾眼,又走了。
不少人還竊竊私語,議論起來:
“她哭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漂亮的美女站在馬路上哭?”
“出什麼事了?”
路過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議論着,一個老婆婆走上前說:“姑娘你怎麼了?”
劉雨欣猛然反應過來,擦了吧眼淚。尷尬的笑笑說:“我沒事!眼睛進沙子了!”說完,忙快步的離開。
她想去火車站,買票回家去。既然李昊龍不愛她,那她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曾經的一切,就當作是一場夢吧。現在,夢醒了,自己也該清醒了。
至於放在李昊龍車裡的行李,劉雨欣也不打算要了。她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李昊龍在幹什麼,那已經不重要了,跟她沒有關係。
反正,這次離開昌江市之後,就再也不會來這個城市了。忘記他,永遠的忘記他,不再想他。
劉雨欣在火車站,買了當天回家的車票。時間是晚上八點鐘的火車,現在還早,也沒地方去,她便在火車站附近瞎逛,打發時間。
肚子餓了,就在路邊攤買個烤紅薯吃。香噴噴的紅薯,冒着熱氣,吃的可香了。
吃完了紅薯,實在是很無聊,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三點鐘,還有五個小時纔到晚上八點。
劉雨欣噘了噘嘴,在報刊攤,買了份雜誌,坐在石階上看,打發時間。
忽然,一個青年在劉雨欣身旁坐了下來。他一雙小眼睛,掃視着四周,時不時的瞟幾眼劉雨欣。
眼見她正聚精會神的看着雜誌,一直賊手,伸進了劉雨欣羽絨服的口袋裡面。
突然,劉雨欣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喝道:“幹什麼?”
他一臉的鎮靜:“沒幹什麼,天氣太冷,手伸錯口袋了!”
劉雨欣一臉的冷淡:“你當我三歲小孩?”說完,抓着那青年的手一擰,他痛的大叫,手從劉雨欣口袋裡面拿了出來,手裡拿着手機。
劉雨欣從他手裡拿過手機,抓青年的手再一使勁,痛的他殺豬般的叫喊。劉雨欣起身,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罵道:“滾!竟敢偷到我身上來了,活得不耐煩了!”
那青年“嗤”的一聲呻.吟,屁顛屁顛的跑走了。跑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你給我等着!”
“我還怕你不成!”劉雨欣很惱火,“什麼玩意!”眼見小偷已經跑遠了,也就懶得去追。
劉雨欣撿起掉在地上的雜誌,繼續看着。心裡卻特得意,慶幸自己在家裡的這大半年,跟哥哥學了擒拿、散打、格鬥。
要不然,剛剛被那小偷偷手機,還真拿他沒辦法。
其實,自從去年,劉雨欣大學畢業之後,跟李昊龍分開。回到家裡,一想起在傾城酒吧,被疤子抓住手,不能反抗,險些被欺負。
她在家裡的大半年,一邊工作,一邊跟隨哥哥學習自衛防身的武功。剛剛小試身手,心裡樂開了花。
可一想起,辭掉工作,一心來昌江市找李昊龍。他竟然對自己忽冷忽熱,心裡氣就不打一處來。
突然,一個聲音在耳旁響起:“三哥,就是她!”
劉雨欣心裡一驚,扭頭一看,說話的人,不就是剛剛那個小偷麼。可這會,他竟然帶了四個人來。
她赫然站了起來,怒道:“放你跑了,你竟然還敢來,找茬是吧?”
那個叫三哥的青年,一臉邪惡的笑容。伸手摸了下下巴,一雙色.咪.咪的小眼睛,在劉雨欣伸手遊走着。
剛剛聽那小偷說,遇到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孩,他很不信。這一來看,果然漂亮到了極點。
這要是往“髮廊”一送,絕對賺個金玉滿盆。光靠她一個人,以後的日子不用愁了。
“真漂亮,哥喜歡!”
劉雨欣很沒好氣:“快滾!要不然,我報警了!”
那個三哥對着身旁的人打了個眼色,他們便往劉雨欣伸手撲過去。勢要將劉雨欣抓走,逼良爲娼。
要是換作一前,劉雨欣鐵定會嚇得尖叫。可今時不同往日,她練了自衛搏擊術,將手裡的雜誌一卷,當作武器,往那四個人身上招呼。
練過搏擊的劉雨欣就是不一樣,三拳兩腳下來,四個青年就被她打的落花流水。那個三哥急眼了,驚歎:“呀嘿,還有兩下子,練過的哈!”
話音剛落,從腰間撥出了一把跳刀。直接就往劉雨欣身上刺了過來,劉雨欣滿臉詫異,刀子可不是好玩的,隨便擦下,那都得見血。
她急忙閃身躲避,三哥抓着跳刀猛刺。一連刺了十幾下,都沒刺中。
劉雨欣也擔心被刀子捅傷,隨便捱上一刀,那都得見血,甚至倒下去。更何況,雙拳難敵四手,現在可是五個人,十隻手,外加一把跳刀。
腦子快速的思考了一下,劉雨欣選擇了跑。要是還跟他們打,吃虧的是自己。
三哥五個人,絲毫不放棄。他們拔腿就追,畢竟人多勢縱,跑了五十來米,就追上了劉雨欣。
他們五個都是職業的小偷,地痞流氓,整天跑習慣了,腿上的“功夫”,自然很利索。
火車站附近,原本過往的人就多。看見五個青年,打一個女孩,還動了刀子,不少人在喝止他們。
可是,他們的喝止絲毫沒有作用。有人已經跑進電話亭,拿起一元硬幣,塞了進去,撥打電話報警。
三哥一夥人,看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深知對自己不利。大喊一聲,一夥人掉頭就跑。
然而,他手上的那把跳刀,卻在滴血。
劉雨欣“嗤”的呻.吟一聲,右手捂着左手,鮮血不停的流出。剛剛不小心,被刀子在左手側,劃了一下。
傷口雖然不是很深,可她細皮嫩肉的,輕輕一下,那都是飆血。
有人說:“哎呀,流血了。趕緊去包紮一下,那邊有家診所!”他指了一個方向。
“謝謝!”劉雨欣謝過路人,忙捏着流血的左手,往旁邊的診所跑去。
來到診所,醫生檢查了一下,慶幸沒有傷到脛骨,上點藥,包紮下就可以。傷口不深,也不是很長,不需要縫針。
離開醫院,劉雨欣噘着嘴,看着纏了白紗布的左手,心裡挺委屈的。喃喃自語:“李昊龍,我恨死你了。這都是你害得我受傷,要不是我跟哥哥練了搏擊,我就死定了!”
忽然,一個男人焦急的跑了過來,出現在劉雨欣的面前。他神色慌張,喊道:“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