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眼淚卻掉了下來。蔡飛擦了擦掉下的眼淚,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怎麼了,我怎麼會流眼淚呢”?可越擦眼淚掉的越快,就像爆破的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的流了出來。
頃刻間便淚流滿面,這是從未有過的傷心。心裡一陣陣的痛,就像有千萬把鋼刀,刺在心上一樣痛。蔡飛淚流滿面的走在街頭,引起了衆人的注意。誰也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事情,剛剛還笑容滿面奔跑的人。突然間卻哭了起來,此刻她卻是一個人。大家再仔細想想,便也不覺的奇怪了。
此時的李昊龍正躲在一處的角落裡,偷偷的看着她。看到她淚流滿面,內心也是隱隱作痛。擔心她出事,李昊龍掏出了墨鏡戴上,跟在了她的後面。儘管已經是深夜了,戴上墨鏡視線不太好。可街道上有路燈,總算還能看清楚四周。
走出小吃街道,蔡飛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李昊龍見她上了車,便沒有再跟下去。掏出根菸點上,李昊龍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去。
走了沒多久,猛然看見後面有三輛車跟着自己。李昊龍頓時心裡一驚,忙對司機說道:“前面拐彎”。
司機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昊龍,轉動方向盤拐了過去。車子一拐彎,後面的三輛車也跟了過來。爲了確定後面的車,到底是不是跟蹤自己的。李昊龍一連讓司機拐了四次彎,可後面的車依然跟了過來。
李昊龍意識到一定是張子豪派來殺自己的人,在杭州除了他沒有人會跟自己。李昊龍掏出一百塊錢遞給司機說道:“你一直開你的車,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別停車”。
司機看了看李昊龍接過了錢,他是個聰明人。他也知道後面有車跟着自己,更何況車上的人還戴着墨鏡呢。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李昊龍見前面有個小巷子。車子一行駛到小巷子口,李昊龍立即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司機嚇了一跳,但他並沒有停車,繼續開着他的車往前開去。
李昊龍趴在地上注意着跟蹤自己的車,三輛車一過去。李昊龍便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快速的離開了。
司機開着車走了一段路,見後面的車還跟着自己。心裡也是一陣的害怕,忙把車靠邊停了下來。剛停下不久,後面的三輛車就包圍了自己。十幾個黑西裝男子從車裡衝了出來,他們手上都拿着槍。
看着十幾把手槍,司機全身嚇的顫抖忙舉起了手。爲首的一個男的走到車前看了看,車裡除了司機根本就沒有人。他一把抓住司機的衣領咆哮道:“人呢”?
司機嚇的面如死灰,全身一陣的顫抖。連話也說不清楚了,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他....他已經.....下.....下車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
“就....就....剛剛,在....在....南寧路....跳....跳....跳車了”。
他氣憤的鬆開了司機,一腳踢在出租車上說道:“快追”。
一夥人立即鑽進了車裡,迅速的開着車子離開了。
司機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自言自語的說道:“以後晚上再也不開車了,太他媽懸了”。
........
張敏自被綁架之後就整天悶悶不樂的,這兩天一直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就連飯都很少吃了,這可把張啓順擔心壞了。他來到房門前敲了敲門說道:“敏敏,你怎麼了?你可別嚇爸爸啊”?
突然房門打開了,一臉疲倦的張敏走了出來說道:“爸爸,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看着寶貝女兒一臉的疲憊,這才兩天的時間。整個人看上去都消瘦了一圈,人也是沒精打采的樣子。作爲父親的張啓順怎能不擔心呢?他握着張敏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敏敏,你可別嚇爸爸啊,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張敏咬了咬嘴脣,漫不經心的說道:“爸爸,我好擔心他”!
“誰?你擔心誰”?張啓順疑惑不解的說道。
張敏便把被綁架之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啓順。張啓順聽之後也是一陣驚訝,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女兒有這樣的遭遇。如果不是那個叫王軍的綁匪保護她,現在的女兒恐怖已經。張啓順不敢想下去,一想到那些可怕的事情,全身都在顫抖。他噤若寒蟬的說道:“敏敏,雖然他保護了你,可他是個綁匪。如果不是他把你綁去,你也不會發生那些事情。別再想他了”。
張敏搖了搖頭說道:“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去想他。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老是會想起他,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聽着女兒由衷的話語,張啓順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上那個綁匪了。可他是個綁匪,自己怎麼能讓女兒愛上他呢。再她還沒有陷的太深的時候,自己必須阻止女兒。張啓順想了想說道:“敏敏,我們好長時間沒有出去玩了。要不爸爸明天帶你去旅遊,我們去法國”?
張敏搖了要頭說道:“爸爸,我哪裡也不想去,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張敏說完不等爸爸說話,便走進了房間把房門關上了。
看着緊閉的房門,張啓順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清楚的知道,女兒心中的傷疤,只有她自己才能撫平。只要不是因爲被綁架的陰影傷害就行了,愛情的傷沒有人能幫的了她,只有她自己幫自己。
.......
此時的蔡飛坐在家裡更是悶悶不樂,她不是別人。蔡飛正是九幫十八會,龍頭大哥蔡正龍的女兒。九幫十八會是一個非常隱秘的幫會,他們從來不會拋頭露面辦事。一直以來都隱藏在全國各地,而幫會也都是以各種名字出現。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幫中弟子更是遍佈全國,可以說是最大的一個幫會。更沒有多少人知道九幫十八會這個名字。
而知道九幫十八會這個名字的人,也只有江湖上一些老前輩知道。相傳九幫十八會,發源於元朝末年的明教。到了後來又經過了幾次的改名,到了清朝又改成了天地會,再到清朝末年又改成了義和團。
民國時期再次改名爲了九幫十八會,而這個名字也一直沿用到現在。幫中的弟兄也不是誰都認識誰,平時要辦什麼事情,大家都是靠暗號辦事的。就算龍頭大哥蔡正龍,也不一定認識幫會下面的人。對於幫會有分量的人,也只是知道他們的名字,並沒有見過面。
而幫會數以千萬計的弟兄,全都是靠一本花名冊記錄。這本花名冊就掌管在蔡正龍的手中,除了龍頭大哥以外,任何人都不得私自翻閱花名冊。一但有人私自翻閱了,那便會毫無情面的實行幫規的處罰,而下場便是殺無赦。
蔡正龍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袍從樓上走了下來。他手上拿着一個菸斗,黑白相間的長髮到了耳根。他高大魁梧、慈眉善目,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嘴脣上面留着一摸黑白色的鬍子。他看上去只有四十幾歲,但實際上他已經五十多歲了。
蔡正龍走到大廳,看見蔡飛悶悶不樂的坐在沙發上。他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溫和的說道:“怎麼了?誰也惹我寶貝女兒不高興了”?
蔡飛憋了憋嘴,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個混蛋”。
蔡正龍笑了笑說道:“哦!說來聽聽,是哪個混蛋讓我寶貝女兒生悶氣啊”?
蔡飛看了看爸爸,靈機一動。老爸是九幫十八會的龍頭大哥,他要找一個人那還不跟玩似的。她拉着爸爸的手說道:“老爸,有個叫王軍的混蛋欺負了我。你幫我把他找出來,把他大卸八塊”!
蔡正龍心想,能讓她不高興的男人一定是她喜歡的人。這丫頭今年都二十七歲了,也是時候嫁人了。蔡正龍想了想想,裝腔作勢的說道:“好,他敢欺負我的女兒。我馬上讓人把他找出來,把他大卸八塊”。
蔡正龍說完馬上喊道:“李管家,你馬上吩咐下去。把那個叫什麼王軍的人,找出來大卸八塊”。
站在一旁的李管家,說了聲好的轉身便要出去。
蔡飛忙喊道:“李叔叔,你等等”。
李管家停了下來,回頭說道:“小.姐,還有事嗎”?
蔡飛拉着老爸的手,嬉皮笑臉的說道:“老爸,我只是隨便說說,你怎麼還當真了?你派人幫我把他找出來就行了,不準傷害他”!
蔡正龍哈哈大笑了幾聲,他抽了一口煙說道:“你啊你,就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嗎?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讓我的寶貝女兒看上”。
蔡飛淡淡一笑,神氣十足的說道:“你見到他你一定會喜歡,他是一個非常完美的男人”。
“哦?有這麼好?那我更要見見他了,跟我說說看,他長什麼樣,能讓你這麼誇讚他”?蔡正龍精神煥發的說道。
蔡飛頓時神采飛揚的說了起來:“他高大魁梧、氣宇軒昂、濃眉大眼。跟他在一起我特別的開心,特別的有安全感”。
蔡正龍點點頭說道:“李管家,你聽到了。去把他找出來吧”。
李管家點點頭便走了出去。
蔡飛頓時高興的在老爸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說道:“謝謝,老爸”。她說完便起身往樓上跑去。
蔡正龍看着她的背影自豪的說道:“真像我年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