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雲把李昊龍和賀新策劃逃跑的事情告訴了餘德正,餘德正叮囑他盯住李昊龍,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向他彙報,這一次的計劃絕對不能有失,兩個人在電話裡面寒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誰都沒有想到,劉青雲表面上被趙軍收買了,其實他並沒有被收買。那一次趙軍和劉勇拿着錢,深夜去劉青雲的家收買他並沒有成功。儘管當時掏出了槍威脅他,讓他說出了一些事情。但事後劉青雲就把這事向餘德正彙報了,餘德正正苦於無法打進正氣幫內部。
這可謂是天賜良機,他便將計就計讓劉青雲假裝被收買了。讓他一直和趙軍保持聯繫,事後纔有了李昊龍順利逃出看守所的一幕。而這次餘德正佈下的天羅地網也正好通過劉青雲來撒網,時機一成熟便可將正氣幫一網打盡。
李昊龍回到監房總覺的劉青雲怪怪的,既然他被收買了,那他就應該告訴自己是誰告訴他的。然而,他卻什麼也不說。很顯然,這事一定有什麼蹊蹺。
如果他不是真的被趙軍收買的話,那這一次策劃救自己就很有可能是一個陷阱。萬一真的是陷阱的話,那......!李昊龍不敢往下想,一但是陷阱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自己必須儘快想出辦法通知趙軍他們,要不能就全完了。
賀新見李昊龍一回來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他走上前拍着李昊龍的肩膀說道:“冰哥,你怎麼了?”
李昊龍猛然回過神來,拉着賀新往廁所裡面走去。來到廁所的一角小聲的說道:“我們計劃逃跑的事情被人告密了。”
“冰哥,你是怎麼知道的?”賀新疑惑的說道。
“是劉青雲親口告訴我的,但到底是誰告密的他不肯說。”
賀新摸了摸圓圓的大腦袋說道:“你說什麼?劉青雲告訴你的?”賀新沉思了一下繼續說道:“不對啊!一般這種情況我們是要受到懲罰的啊,首先他們就要進來搜索一翻,其次就是把我們關禁閉,可現在我們兩個什麼事都沒有,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李昊龍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的有問題,他既然告訴我有人告密,那就應該把告密的人告訴我,可他卻沒有告訴我。”
“冰哥,有件事我不太明白。劉青雲爲什麼要把這個告訴你?正常的情況下他應該直接把我們兩個人關禁閉。”
到了這個時候,李昊龍覺的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了。此時自己孤身一人,而眼前的賀新也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告訴他了還可以一起商量一下,不說就更煩惱了。“實不相瞞,我就是正氣幫的大哥李昊龍。劉青雲已經被我的兄弟給收買了。”
賀新大驚失色的說道:“你真的是正氣幫大哥李昊龍?”
李昊龍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默認了。
賀新繼續說道:“我的乖乖,昨天你用煙彈我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賀新摸了下被菸頭燙傷的臉說道:“龍哥,那這事就麻煩了。他要是是你的人的話,他沒有理由不告訴你。我懷疑劉青雲沒有被你們收買,他只是假裝的。”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一但他不是真的被我的兄弟收買了,那這次就麻煩了。”李昊龍輕點下頭,神思恍惚的說道。
“龍哥,這事我們再商量。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那個告密的人揪出來,要不能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他們知道。”賀新精神煥發的說道。
“早上老何、小東北、上海佬都被叫出去談話了。我懷疑告密的人是上海佬。”李昊龍屏息凝神的說道。
“我也懷疑是他,那個上海佬是在你進來之前進來的。來這裡的時間半個月都不到,他的嫌疑最大。”
李昊龍點點頭,心裡頓時有了底。這個上海佬自己跟他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看的出他平時話少。大家都在聊天他卻聚精會神的聽着,偶爾纔會插幾句話。平時也老是盯着自己看,仔細想一下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在這裡告密雖然沒有什麼獎金,但只要情報準確便可以減輕自己的罪行。他是因爲入室盜竊進來的,而他並沒有偷到東西就被抓了,也就是盜竊未遂。
根據刑法某條規定,入室盜竊或者多次盜竊、持帶凶器的會被判處三年以下、拘役或者管制並處罰金。情景嚴重、金額巨大的處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而對於特別嚴重偷盜國家文物什麼的纔會處以死刑。可他的案子最多也就是拘役、管制一下罰點錢也就放了。可他確被關在了這裡,李昊龍頓時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李昊龍想了想大聲的喊道:“上海佬,過來!”
聽到李昊龍突然喊自己,上海佬忙跑了進來說道:“冰哥,什麼事啊?”
賀新在他的肩膀上面拍了幾下,幫他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道:“上海佬,先前你被叫了出去,你都說了些什麼了,跟我們哥倆說說!”
上海佬見賀新突然對自己這麼客氣起來,心裡就像十五隻掉水桶一樣七上八下的。膽戰心驚的說道:“新......新歌,沒什麼事啊,他們就是跟我談了一下我的案子!”
“談你的案子?你的案子有什麼好談的?不就是罰點錢,拘役管制一下嘛!”賀新捏動了幾下手指關節,說道:“我的手又他媽的有點癢了,他剛跟我說想打人了,你說咋辦?”
上海佬頓時臉都白了,賀新那砂鍋般大的拳頭要是揍到他那瘦小的身上,那可就有他受的了。他哭喪着個臉說道:“新哥,他們真的是找我談案子,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就是要打我,那也得說個爲啥啊!”
賀新二話不說,抓着他的衣領一拳他在了他的肚子上說道:“爲啥?老子揍你還非得說原因啊?”
上海佬被揍了一拳,整個人都有些癱軟了,雙手捂着肚子捲縮在地上。大夥站在廁所的門口,看見上海佬被揍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生怕多說一句話,下一個捱揍的就是自己。
李昊龍的雙眼卻死死的盯着站在廁所門口的人,當然主要還是看老何和小東北的反應。雖然懷疑的對象是上海佬,但他們兩個早上也是被叫出去的人,他們同樣有嫌疑。
儘管他們不明白上海佬爲什麼捱揍,但拎得清的人都能明白爲什麼。在這裡被打無非就是得罪了人,或者向警察告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很顯然,這還是早上,誰也沒有得罪誰弄的誰不開心。而上海佬被叫了出去談話,這會被李昊龍大聲的喊了進來,大夥也猜到了他被打的原因了。
李昊龍盯了他們兩個人一陣絲毫沒有看出什麼,他們兩個人都很鎮定,並沒有什麼不妥。而賀新還在對躺在地上的上海佬拳打腳踢着,他也在不停的哀求着賀新告訴他爲什麼打他。
賀新蹲了下來,抓着他的衣領冷冷的說道:“小子,你有沒有向劉青雲告密?我他孃的已經背了一條人命,今天我也不怕再背上你這一條。你要是不老實交代的話,今天我就弄死你。”
上海佬顫抖的說道:“新哥,我真的沒有告密,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秘密啊!”
賀新冷笑了一下說道:“以你的案子也不至於出不去吧?你他孃的真想死在這裡?”
上海佬張口結舌的說道:“新......新哥,我真的沒有告密啊!”
賀新見他就是不肯招忍,氣憤的說道:“嗎了個逼的,我看你他孃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不給你的顏色,你當我是吃素的。”賀新說着便揮起拳頭朝他的頭打去。
李昊龍急忙呵斥道:“新哥,夠了。放過他吧!”
聽到李昊龍說話,賀新停了下來。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說道:“今天看在冰哥的面子上就放過你,要不能我非揍死你不可!”
上海佬捂着肚子,艱難的說道:“謝謝冰哥、謝謝新哥!”
看守所裡面就是這樣,被人打了還得說謝謝,要不能還得挨幾下。要是你不識相的話,會死的更難看。
李昊龍和賀新從廁所裡面走了出來,兩個人在地板上盤腿坐了下來。李昊龍低聲說道:“以後我們得多留個心,我們儘快想想辦法離開這裡。”
小東北走到李昊龍的身邊坐了下來說道:“冰哥,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事,對了,今天你被叫出去談了些什麼?”李昊龍淡淡的說道。
“汗,說起來我就憋氣。他們又把我叫去盤問了一下案發經過,說過幾天我就要上法庭了,讓我準備一下按照他們說的去回答,要不能就好好‘招待’我。”小東北愁眉苦臉的說道。
“按照他們說的回答?什麼意識?”李昊龍疑惑不解的說道。
小東北便把詳細的情況跟李昊龍說了一遍。原來在看守所裡面,等到警察調查清楚之後。他們便會把具體的情況告訴犯罪嫌疑人人,這其中自然也包刮判刑了。雙方達成了意識,犯罪嫌疑人在法庭上就得按照警察說的去回答。如果有沒有按照警察說的去回答,那自然就是給警察惹麻煩了,他們又得去重新調查。
等到再回到看守所,警察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翻。而小東北是入室搶劫,還被告強.奸。罪名自然就更重了,本來按照搶劫的罪名最多也就是判三年以下,但再加上強.奸的罪名,那就是處以三年以上。兩罪並罰,最少也的坐五年的牢。警察讓小東北認罪,小東北已經認了搶劫罪,自然是不肯認強.奸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