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路後面小巷子裡的一個公寓內,不時傳來了陣陣的嬌哼聲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壓抑。
這個聲音一支持續了好久才平息下來。
並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張天浩的心情卻是極爲不好。
桌子旁,張天浩坐在那裡陪着二女吃着滿桌子的菜,只是三人都沒有任何的胃口,雖然心情已經好了一些,但也沒有好多少。
畢竟這一次的事件,她們也沒有想到,一下子被抓了那麼多人,至於誰是叛徒,她們不知道,但上級一定會查的,而且查得相當嚴。
“少爺,吃點吧!”
“實在是吃不下,你們吃吧!”
張天浩嘆了一口氣,這是二女爲了讓他心情好一點,忙了一個下午做的滿滿的一桌子菜,現在竟然沒有動一口。
不是不好吃,而是真沒有胃口。
日本駐上海海軍俱樂部內,比起以前來說,這裡冷清了許多,特別是以前,只要一到晚上,這裡人滿爲患,但現在只是少少幾個人坐在這裡。
顯然千重武滕的意思,他真的懂。
“也對啊,回去幹什麼,你現在是一個人,怎麼沒有想過成個家呢?你也老大不少了,今天快二十七了吧?”
“那也更應該帶過來,畢竟你一個人很不方便的。”
第二天,張天浩帶着一身的疲憊,但依然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三原會社的總部,而千重武滕也跟在他身後。
“會長,你看,這是我們所有的帳本,您要過目嗎?”
“也對,反正昨天你來的時候,便已經看到碼頭上停着那麼多的軍艦!”
晚上十點鐘,三人喝了足夠多的酒,便被千重武滕的警衛把三人分別送了回去。
“不想回國,國內現在沒有以前好了,再說,家鄉也沒有親人,除了鄰居,你說我回去幹什麼!”
先參觀了一下整個辦公的情況,以及帳目的情況,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是的,前一支便是去了臺灣!”
隨着幾個日本海軍軍官的囂張說話聲,張天浩的心裡也不由得罵了一句,畢竟這些海軍軍官實在是太囂張了。
“你說得不對,中國人怎麼能跟帝國相比較呢,都是一羣廢物。”
至於門口,更有警衛守着,保護他的安全。
此時的他,那裡還有多少心情去喝酒,本來心情便不大好的,現在竟然又有人冒出來,他的心裡更是憋屈着一股怒火。
而張天浩也坐在吧檯那邊隨意的喝着酒,一邊跟兩人聊着,一邊聽着不遠處的這剩下的日本海軍軍官談天說地。
“對了,會長,中午,我讓幾個人過來陪您喝酒,如何?”
而張天浩坐在這裡,與左島樹上,千重武滕三人隨意的聊了起來。
他到是沒有在意,而是看向千重武滕身後的兩個女秘書。
“嗯,要不我們一起去休息,伱看如何?”
……
“哈哈哈,說得好,中國人只配在我們帝國人的統治之下,不過,你們別說,中國的女人還真是水靈。”
只是這一次去了海軍俱樂部喝酒的。
“拿來我看看!”
“該死的!”
半天的忙碌,卻沒有人去欣賞。
畢竟海軍走了,去長江上游準備打仗。
隨着兩人慢慢的查帳,晚上,本來張天浩還想跟千重去喝酒的,沒有想到,晚上還是被左島樹上拉去喝酒了。
帳目很多,張天浩也是親自來查帳的,畢竟他的記憶力比較好,查過了一遍便可以了,到了年終的時候,還會有專門的會計來查帳。
張天浩一想到三原小次郎的年紀,便搖搖頭,直接笑了起來糾正道。
“三原君,你有沒有打算回國一趟?”
“我只是以爲你們把所有的軍艦都派過去了呢?”
“原來如此!”
“哈哈,你們說得不錯,這個我喜歡!”
張天浩一邊喝酒,一邊跟左島樹上聊了起來。
他直接暗罵了一句,如果不是在這裡,他絕對會殺了這些人。
“家裡有家父在,我並不需要帶過來的,畢竟我現在雖然是駐紮在上海,但也經常接到命令,到各地去執行任務。”
“那便辛苦你們了,你們先吃點東西!”張天浩嘆了一口氣,二女已經安尉他一個下午了,親自動手做了滿滿一桌菜,但三人都沒有吃幾口。
“對啊,你比我大一歲,我都快27歲了,現在你快28歲了!”
他好像才明白一樣,也跟着二人在那裡吹了起來。
“對了,左島君,你怎麼沒有把你的家屬帶到上海來?”
“你們說,這一次去武漢打,他們不就是去遊玩一圈嗎,中國人又不能打到他們,他們的大炮可以把中國人轟上天去。”
小別墅內,張天浩如同正常的醉酒的酒鬼一樣,倒在牀上,早已經發出了陣陣的呼嚕聲,而兩個侍女直接幫張天浩脫了衣服,鞋子,然後安排張天浩開始睡了下去。
“有啊,你不會想去參觀吧?那可不行,你上不去的!”這時,左島樹上笑呵呵地說道,“如果是白天還可以,但晚上真的不行。”
“不好,不好,我們兩人慢慢的喝酒便行了,其他的便不用再多叫人,畢竟有些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便行。”
“你這個後勤的也要去嗎?”
“怎麼可能,長江上游有些地方不適合行大軍艦,根本過不去,很容易擱淺的,那樣會很麻煩。”
……
“你想多了,我只是問問而已,要看,明天白天可以遠遠的看看不就行了嗎?”他很是隨意地說了一句。
二女一說到這裡,眼睛也不由得紅了起來,只是仰頭,強忍着不讓淚水流下來,畢竟她們也早已經學會了獨立,學會了堅強。
“少爺,你都吃不下了,我們那裡能吃得下啊,你是當家人,一家之主都吃不下了,我們吃,我們怎麼可能吃得下,絲琪,若曉,招娣,都是我們好姐妹啊,特別是現在的絲琪,我們明知道被抓,卻無能爲力,那種感覺!”
“對了,你們碼頭上還有軍艦嗎?”
“不,今天是快二十八了!”
酒喝得還是可以,但卻被這羣人給破壞了。
當侍女離開房間的時候,張天浩突然坐了起來,雙眼睜開來,此時的他,那裡還有一絲的醉意。
精神更是抖擻,雙眼看着外面,與剛纔醉酒的樣子完全相反。
走到了窗口,他看了看下面的警衛,張天浩輕輕的拿出一雙鞋穿了起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服,一雙黑色的手套,如果一隻黑色的幽靈一樣,從二樓直接滑了下去。
而前面的警衛根本不知道,他們守衛的張天浩已經離開了小樓,消失在這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