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門口,後面的記者還是跟了出來,想要追上張天浩問幾個問題。
可是張天浩此時那裡敢在這裡多呆,看着已經停在門口的轎車,直接拉開車門,對着開車的阿風吩咐一聲。
“我們走!”
一直等待着張天浩回來的阿風直接一踩油門,轎車便直接駛了出去。
而後面的不少記者直接拍打着車窗,但最終還是被轎車擋了下來,然後眼看着張天浩所坐的轎車離開了中國飯店。
只是幾個轉圈後,張天浩便消失在租界內,甚至並沒有人知道張天浩到底去了那裡。
而張天浩離開不到十分鐘,便看到了一批人開着車子直接衝到了中國飯店,只可惜,整個記者招待會只有那麼幾分鐘,日本人又來遲了一步。
唯一有用的,便是臺上被張天浩用刀直接釘在後面的牆上面,而且上面還有一張船票,顯然張天浩來過這裡。
而這裡的巡捕早已經來檢查過,自然沒有任何的收穫,不是他們不想有收穫,而不是想得罪張天浩這樣的狠人。
畢竟張天浩做的事情實在是出人意料,而且打了日本人一個措手不及,日本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天浩會站出來直接召開記者招待會來澄清這件事情。
隨着這些日本人到處去追查張天浩的下落以及那輛轎車的下落之時,張天浩和阿風已經從一個下水道的井蓋處爬了上來,雖然全身已經有着不少的怪味,但兩人的精神卻相當好。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這種做法,的確是很高明,而且還反咬日本人一口。所有對抗日人的問題,他都承認,唯獨不承認大使館的事情是他做的。”
轎車的主人是市區一個日本商人的轎車,是早上丟失的,已經報案,現在卻出現在租界,這隻能說明這是張天浩早已經準備好的計劃。
“膽大包天,真是膽大包天。”
越想越感覺到好笑,他笑日本人這一次直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同時,張天浩在中國飯店召開記者招待會的事情,還是以很快的速度不斷的向着四周傳了開去。
“八嘎,帝國士兵要有勇氣,錯了便要彌補過來,現在給伱機會,一定要在租界找出張天浩。”
大膽,太大膽了。
一想到這裡,爲首的日本特務便是一陣的怒氣,甚至他更想拔出槍直接殺人。
……
影佐接過文件認真的看了幾眼,然後臉色也有些古怪起來。
他也是一陣的無語,甚至他都感覺到張天浩……
可這裡是租界,也只能忍着。
一想到張天浩早已經算計好了,他便是一肚子怒火,直接把那文件甩到了桌上,咬牙切齒,幾乎快要咬人了。
就在這時,一個警衛走了進來,看到面前的影佐,直接遞過去了一份文件。
如果不是張天浩動作快,早一點鑽進車裡,很可能會被直接暗殺,最終他只能跟蹤,但跟蹤沒多遠,便直接跟丟了。
“哈哈哈!”
這個日本少尉,也是一直隱藏在租界內的一個日本人特工,平時並不會在這裡出現,今天張天浩出現,那邊便緊張動用這個秘密王牌,直接去跟蹤張天浩。
“是!”
“嗨!”
“八嘎,連跟一個人都跟丟了,你們是怎麼做事情的,他們有轎車,你們便能跟丟了嗎,全是特麼的廢物,帝國花那麼大的代價來培養你們,連這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有什麼用。”
“是!”
“對不起,屬下失職,只是騎車跑過去,沒有來得及找轎車,是我的錯,請將軍懲罰!”
……
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什麼時候特工如此明目張膽的跑到外面開記者招待會了,這特麼的嫌棄死得不夠快嗎?
租界內的日本特務,甚至漢奸特務可不是少數。
“對了,老張,首長這麼的情況基本上穩定下來了,接下來便是需要休養便行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馬上嘴巴便張得大大的,因爲他知道爲什麼張天浩要開這個記者招待會了。
而另一邊,老張也是神色古怪,畢竟張天浩開記者招待會離他這裡並不遠,時間並不長,可事件發酵起來,還是相當快的。
而且這種做法是最好的,也是最有力的證據,畢竟他這麼做,看似暴露了自己,實則上是最好的對自己的保護。
畢竟在租界內開記者招待會,這樣瘋狂的事情也能做得出來。這特麼的,連他都不敢想象。
“八嘎!”
“查,給我查,一定要把那該死的張天浩查出來,還有那輛轎車,一定要查出來。”
一旦報紙報道出來,那麼,明天日本人的苦肉計計劃將成爲國際上最大的笑話了。
但他馬上又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的壓下心中的怒火,對着被他訓斥的那個少尉淡淡地說道:“出去吧,給我查,同時通知特務處,讓他努力的查,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把張天浩找出來。”
爲首的那個日本特務一把張天浩留下來的匕首直接拔了下來,而且收起了那張船票,現在張天浩玩了這麼一出,日本人的臉直接丟到太平洋裡去了。
在市區內,李長春看着手下剛剛傳來的消息,也是一陣的震驚。
“報告!”
“八嘎,該死的張天浩竟然又跑了!”
畢竟張天浩早已經成了上海的名人,而且在他們看來是一個纔到上海,便被日本人暴光的一個高級特務。
……
那個少尉也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嚴肅的應了下來,轉身離開了影佐的辦公室。
再說,張天浩又沒有在租界做什麼壞事情,並沒有影響到租界,自然那些巡捕並不好對他作出什麼不利的事件。
而且走出來的時候,兩人的衣服已經直接花爲一團團灰燼,同時兩人全身的衣服已經全部換了一遍,甚至臉上都重新進行了化妝。
看了看小公園裡,因爲是冬天,並沒有幾個人,兩人也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直接離開了公園,消失在公園的外面。
特高課內,影佐看着面前的那個少尉軍官,便是一陣的巴掌直接掀了過去,一下,兩下,三下,好像完全不解氣一樣。
因爲他們已經查到了,那輛轎車的主人是誰。
原來便是讓國際上的人有些警惕的,更是一個笑話的,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更大的笑話。
他一邊嘴裡喃喃自語幾句,便又苦笑起來。
這時,何醫生從樓上下來,走到了他的身邊,小聲地說了一句。
“藥還換嗎?”
“換,每天都要繼續換藥,現在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我這顆心也能放下了。”
“多謝你了,以後可能還要麻煩你每天再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