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一個身材與張天浩差不多的人,正式離開了上海,坐着輪船向着香港出發,甚至還帶着兩個保鏢。
而與此同時,在兒玉機關內,兒玉看着手下送來的情報,也是一臉的疑惑,畢竟張天浩去香港,實在是有些意外。
他不明白張天浩爲什麼要去香港、
“對了,三原小次郎有沒有查他們的碼頭以及會社裡走私的情況?”
“已經查了,而且大張旗彭的查了,帳目,進入庫的所有材料,都已經請一個叫美國的審計公司查了。”
“只是他們查的結果,只有一個,也就是十二月中旬,有一輪奢侈品走私的帳目對不上,已經被查到了。”
“我們也派人去的嗎?”
“去了,有人跟着去看了一圈,甚至最後結果也從美國人那裡得到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甚至倉庫也去清點了無數遍,沒有任何的物資出入。”
“沒有,這個不應該啊,如果他真的走私,他們的帳上也對不起,現在完全對上,難道是我們猜錯了嗎?”
“會長,我懷疑我們懷疑的對象錯了,可能不是三原小次郎的三原會社,他們可能是被人推出來打亂我們視線的。”
“有這個可能性!”
……
而就在兒玉這裡懷疑的時候,三天前的一箇中午,張天浩已經帶着阿風以及孫欣欣化妝,直接包了一架飛機直飛香港。
至於以什麼名義包機的,並不需要多問,也不沒有其他的,只要錢給到位,飛機還是有的。
站在香港一個碼頭的倉庫外面,張天浩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
也就是上午,他已經發電話給貨船,直接把所有的藥品全部運進了碼頭的倉庫之中,而且中午便直接交到了他的手上。
“你們兩人在門外等着,我一會兒便出來!”
畢竟這一大批藥品運進倉庫,這裡的日特,或者是其他幫會都會盯上這裡,他必須在這之前,全部把這些東西收走。
推開大門,走進了倉庫,看着那一堆藥品,他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殷切起來。
但他並沒有立刻去收,而是直接把大門重新關好,然後一一去裡面收藥品,至於一些藥品大木箱子,他也全部收了起來。
十分鐘後,看着除了故意留下的幾個大空木箱子,再也沒有一支藥品的倉庫,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冷笑。
等到他再一次出來之後,外面的兩人還沒有感覺到過了多長時間。
但這裡明顯已經被人給盯上了,在不遠處,便有幾個人站在那裡!
要不是現在是中午,而且是白天,說不定這些人早派人來搶東西了,畢竟這藥品,不管到那裡,都是硬通貨。
而張天浩也是早料到了這一點,纔不得不在一把貨物運進倉庫,便跑過來把這些藥品給收了。
在香港,你永遠別指望警察或者是當地的政府,那不是後世中國政府,那時候還能有保證。
重新鎖好倉庫大門的張天浩帶着兩人,直接壓低了帽子,直接離開了這裡。
遠處的幾個人看到張天浩三人看了幾分鐘便離開了,並沒有在意,畢竟東西還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到了晚上,自然有的是辦法。
畢竟那麼多箱的藥品,他們想象便是可以知道那絕對是一筆龐大的財富。
“少爺!”
“別多問,到前面,我們甩開所有人,然後消失在這裡,知道嗎?這裡並是良善之地。”
他可是知道,他到這裡,不光是軍統,幫派人士也會盯上他,給他一條死路走走。
一個小時後,香港大街上出現了三個青年人,兩男一女,頭髮疏得光滑亮人,甚至手中還拿着皮包,看起來,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但這種樣子,在香港大街上到處都是,這種人,還有一種便是普通的工人,兩人很普通,但同樣最引不起別人注意。
一種是死要面子的,自覺有所成就的人所謂成功人士,只是少了轎車,另一種便是苦力。
但兩種人都差不了多少。
“少爺,你去英國駐軍司令部?”
“是的,我準備去買一些炸藥,而炸藥最多的,也只有軍隊裡有這麼多的炸藥,更何況,我又不是不給錢,這一次,我準備買十萬英磅的炸藥,到了上海跟日本人好好的玩玩。不然想了做一件事情,卻特麼的處處受制。”
“好吧!只是我會一點兒英雄,可阿風根本不會,會不會有些不大禮貌?”
“不用,我已經通過一個朋友介紹過來的!”
張天浩並沒有多說,而是拉了三輛黃包車,直接坐在上面去了駐軍司令部,準備商量一下購買炸藥的事情。
……
上海租界內的正金銀行內,那一直沒有打開的大門,在今天上午,終於被割了下來。
經理以及幾個手下日本人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畢竟這大門也太難搞了,一直工作了五六天,纔好不容易把大門打開。
他們都快要急出心髒病了,現在看最好一點完全被切開,他們的臉上頓時洋溢着興奮的笑容。
“經理,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就在幾個人還沉浸在某種幻想之中,突然有一個人大聲叫了起來,然後指着保險櫃大聲地說道:“經理,經理,倉庫被人搶了,倉庫被人搶了。”
“倉庫被人搶了?”
那經理也立刻跑過來一看,頓時雙眼發黑,看着空空如也的倉庫,以及地面上那垃圾,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倒去。
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他從來沒有想過,銀行保險庫被人給盜了,而且盜得一乾二淨。
其他人也聽到了動靜,直接走進保險庫,也全部是傻眼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發現其中的問題,不要說錢,連老鼠都不肯在這裡多呆。
除了雞骨頭外,還有空酒瓶,以及一堆翔了。
“快上報給大使館,我們的銀行又被人給偷了!”
其他人一聽又被偷了,那裡不明白,1934年年底被人偷了一次,現在又偷了一次,讓他們也是元氣大傷。
這都是錢啊,錢啊!
很快,日本的憲兵直接把這裡包圍起來,甚至連租界的巡捕也發現這裡的異常,開始派出大量的巡捕過來對持,甚至在最後搞清情況之後,也是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沒有那一家的銀行願意被人盜了,只是他們才發現,唯一被盜的只有日本銀行,顯然跟日本人有仇,纔會這麼做的。
大使館那邊也同樣派人過來查看,而河野香子跟在大使的後面,看着地下倉庫裡的東西,便也是一陣的無語。
“大使,伱可要爲我們做主啊,我們倉庫的錢,好像全部不見了。”
那經理也知道,如果這事情解決不好,不是他失業的問題,而他一家人的小命問題,那可是銀行金庫,前一個便是例子,直接全家永遠消失在上海。
他可是沒有那個膽量去與大財團對抗,他現在能做的,便挽救一下自己以及家人的小命。
“你們什麼時候發現被盜的?”
“就在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前,我們打開金庫的門時,便發現被盜了。”
“那怎麼才發現,不是應該早發現了嗎?”大使低聲喝道,目光也打量着四周,便看到了牆上有一個大窟窿。顯然人是從外面打洞進來的。
“這事情還是得從五天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