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幫的幫派大廳內,或者說只是一個普通的上海小院內,張天浩看着對面臉上還帶着疤痕的中年人,嘴角也是揚起了一抹微笑。
“這位先生,你讓我帶人去看守一下三洋工廠,好像那是日本人的工廠吧?”
“不錯,的確是日本人的工廠,只不過工廠這一段時間生意不大好,工廠要放一陣子假期,估計一兩個星期吧,所以還請你們看一兩個星期,當然報酬絕對讓你們落單。”
“多少?”
“兩根小黃魚,如何?”
“先生,你說笑了,兩根小黃魚,我們要派出三十個人去看守,根本不夠,至少五根。”
“這樣吧,我給你們兩萬法幣吧,你看如何?”
張天浩想了一下,這才淡淡的開口道。
“這個……”
幫主想了一下,然後仔細的看了一眼張天浩這張普通的臉,淡淡地說道:“可以,但至少付一半的訂金!”
‘可以,這件事情,除了你我知道外,便是三十個去看門的人知道,如果讓外人知道了,那下面的付款便沒了,’
“好!”
張天浩也是很爽快的拿出了一迭法幣,大約一萬塊錢,直接擺到了桌上,看向這位刀疤臉。
他隨手拿了過去,然後對着法幣試了試,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兄弟痛快,我一會兒便召集人手,下午便給你送去,你看如何?”
“這個不用,你這裡應該有卡車吧,一會兒,我開卡車把人拉回去便行了!”
張天浩笑呵呵地說着,同時又拿出了二百塊錢,隨手放到了桌上。
“幫主,讓我去買點酒菜,我還沒有吃飯,咱們哥倆喝點兒酒,以後我們都爲日本人辦事,好日子快要來了!”
“謝謝兄弟,這一次能跟日本人搭上關係,今天晚上也別走了,跟哥哥去翠香樓玩玩,絕對讓你滿意。”
“謝謝幫主,沒有問題,今天晚上的所有活動,都是我請客。”
“這多不好意思!”
“那裡的話,都是自家兄弟!”
兩人也是越談越投機,越談感情越深,好像是多年末見的好兄弟一般。
……
下午,張天浩從小院之中走了出來,便看到了院子裡足足有四十多個幫衆。全部是喝得早已經不醒人世。
“呵呵,恭喜你們,你們發大財了!”
張天浩的臉上也是閃過了一抹冷笑。
蛇幫,在上海碼頭這一帶也算是比較有名的,一個個都是兇殘無比,雖然成立只有兩三年,但死在他們手中的人可不在少數。
欺弱怕硬,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走到了各桌之間,隨手一按,整個桌子,連同上面的酒菜之類的全部消失不見,雖然只是剩下的,但張天浩也沒有放過。
四桌,加上屋子裡的一桌,全部被他收了起來。
又走到了屋子裡,精神力掃過房間裡的各個地方,很快,便從另一個屋子裡找到了蛇幫藏錢的地方。
全部成了他的戰利品,甚至這一幫之中八支手槍也成了他的戰利品。
看着地上還有那麼多的酒,張天浩也沒有客氣,直接收起來,然後看了看門口的卡車,便坐在那裡開始抽起了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天浩也是坐在那裡慢慢的等待着三洋工人下班的時間。
下午六點鐘的時候,張天浩看了看還沒有醒過來的所有幫衆,便走了進去,然後對着所有人的腦袋便是一拳。
打暈一個,提着一個人扔到卡車的後車箱裡。
一趟兩人,也足足用了他十來分鐘,畢竟這些人不是屍體,他收不走。
爬上了卡車,他輕輕地開着卡車,向着三洋工廠的方向而去,速度並不快。
……
“少爺,你怎麼把這些人拉來了,好像是碼頭那邊的蛇幫之人吧!”
何建看着卡車停在工廠內,也是一臉的疑惑,畢竟這些人帶到工廠來,好像並不好。
“這些人全部是替身,送來宰殺的,這些人渣活在世上一天,便多無數人遭他們的罪!”
“殺了?”
何建也是一臉的震驚,畢竟他也不知道張天浩是怎麼如此嗜殺的。
“行了,你們幾個把他們所有人的衣服換上我們的衣服,然後放在屋子裡,或者是其他地方,該殺的殺,最後你們四人也去那村子裡,幫着他們訓練。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那工廠呢?那麼多的物資,機器怎麼辦?”
“你還怕有人敢來偷啊,再說,我晚上找人來把這些有利的東西全部拉走,糧食,布料,還有衣服,一件不剩,最多機器留下來。”
他也是得意的笑了笑,然後目光投向北邊的軍營方向,眼中的冷意陽是越來越濃,幾乎快要滴出水來了。
“是!”
“你們兩人跟我過來,把武器搬到車上,晚上離開的時候一併開走,子彈,步槍,還有手雷之類的,四百支步槍,還有大量的子彈,以及手雷,晚上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是!”
隨着張天浩慢慢的佈置下去,整個工廠內,張天浩以及四個守衛也開始忙碌起來。
至於那睡在那裡,還沒有醒過來的蛇幫之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已經被張天浩安排得明明白白。
當天色越來越暗,張天浩站在操場上面,回想着整個工廠的物資存儲之處,他的臉色也是變得微微陰沉下來。
本來好好的基業,現在到好,全部沒有了。
至於工廠裡的物資,也全部被他收走了。
畢竟到了現在,整個工廠裡,除了他以及那羣還在睡覺的蛇幫之人,再也沒有一個自己人了。
“唉!”
又是一聲長嘆,然後張天浩便直接拿着一把匕首,向着早已經擺好地方的蛇幫之人走去。
這些蛇幫之人,全部是在辦公樓前的酒桌上,五張桌子,這些蛇幫的人或睡,或趴,或癱,全部是昏迷不醒。
匕首輕輕的送過去,每一次便是帶走一條人命。
這一次殺伐,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再一次走出從圍牆翻了出去,向着日軍的軍營方向走去。
只是他站在不遠處,微微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三洋工廠那黑暗當中的圍牆,便一頭擲進了黑暗當中。
……
另一邊,洋子的家裡,洋子坐在自己的桌上,看着面前一張紙上寫的名字,臉色也是有些陰晴不定。
畢竟她也參與了對景平次一郎的監視,至少一天下來,他並沒有發現那裡的有什麼異常。
可是她的心裡也是越發的不安,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雖然不知道這種不安來自那裡,但她還是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演。
“難道是景平君那裡出事了?還是鈴子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