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我先走了,我那邊有事情,請各位兄弟不要出這個島,算是對我的報酬了。”
說完,張天浩直接退出了地下一層,直接來到了地面上,又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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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向着江邊跑去,不到半分鐘,他便來到了江邊。
直接潛入江水之中,遊向對岸。
當他再一次回到岸邊的時候,便看到了裡面的戰俘已經走出地下室,來到了地上一層,正四下找武器。
“兄弟們,我們都是有家人,但這一次我們不能把病毒帶給家人,所以這一次我們在這裡守十五天,如果運氣好活下來,那便是我們的命好,如果不好,那隻能怪我們的命不好。”
“不錯,剛纔那位兄弟已經說了,這一次多殺幾個鬼子,你們看看,那位兄弟已經殺了這麼多,而我們絕對不比他差,反正現在這裡有吃有喝的,我們一定要守好。”
“對,怕死就不死了嗎,剛纔那些兄弟,你們也看到了,死得那叫一個慘啊,甚至連收屍都不能,所以這一次大家堅持住,一定要跟小鬼子拼了。”
“還有,各位,把煤油之類全部搬過來,如果最後實在不行,便把這裡燒了,大家一了百了。”
“好,大家一起,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而不遠處的張天浩重新把身上的衣行夜水凝幹,然後頂着寒風,直接消失在夜色當中。
對於這十個兄弟,他還是相當滿意的。
再一次回到了市區,張天浩的身上衣服早已經換了,變成了一身日本少尉軍裝,正走在大街的一邊陰暗之中。
經過一道道日本憲兵隊的巡邏兵後,他再一次來到了惠子的宿舍對面。
看了看門口站崗的兩個日本兵,他直接走了過去。
在這兩個日本看過來的時候,他也是直接催眠,把兩個日本兵催眠成什麼也不知道。
“開門!”
一聲低沉的聲音在兩個日本兵耳邊響起。
其中一個日本兵直接拉開了一邊的小門,然後站到一邊。
而張天浩也是直接往裡面走去。而那日本兵再一次把門關上,
張天浩看了看對面那三樓的一個房間,他直接從公寓的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很快,他便來到了三樓惠子的房間外面,然後精神力掃視了一下,便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咚咚咚!”
而在屋子裡的惠子聽到敲門聲,也是一愣,馬上便披上衣服,身體一個翻滾,手中還多了一把手槍。
幾步來到了門邊上,輕輕的詢問起來。
“誰啊?”
“惠子小姐,你好,我是門衛,您今天早上走的時候,有一件東西掉到地上,我給您送過來。”
屋裡的惠子一聽,也是一愣,畢竟她們這些人做事相當小心,怎麼可能會掉東西。
她輕輕的拉開門,便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站在門口。
只是惠子的手槍直接指着張天浩,小聲地詢問道:“你是誰?”
“是我!”
張天浩立刻用景平的聲音小聲地問了一句。
惠子一聽,也是一愣,直接把張天浩拉到了屋子裡,然後才嚴肅地說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今天被土肥圓押回來的,我越想越不對勁,我感覺到好像整個上海的日本人對我都有很大的意見。”
“所以過來問一下你,影佐那邊有什麼意見?”
“影佐都恨死你了,你還回來,早知道便別回來多好,現在日本人恨不得殺了你,要不是你還有用,估計他們早下手了。”
“原來如此,看來我今天遇到土肥圓,分析得不錯。”
“呵呵,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行,我撤了,不過這幾天,我應該是安全的。”
“嗯!”
張天浩轉身來到了門口,往門外走去。
而惠子也是來到門口送了一下他,便重新回到房間裡,直接把門關上,眉頭這才深深的皺了一下。
“手帕!”
看着桌上的一塊手帕,惠子也是一愣,馬上便明白過來。
這是做戲要做全套,送手帕,估計門衛那邊,景平次一郎也會擺平的。
而張天浩再一次回到了門口的時候,便對兩個警衛說了一句。
“剛纔你去給惠子小姐送手帕了,那是早上他離開的時候無意中丟的,記住了嗎?”
“嗨!”
看着其中一個日本兵應了一聲,張天浩便轉身離開。
很快他便消失在夜色當中,而兩個日本兵也是從迷茫當中清醒過來,只不過他們還是記住了一句話。
那便是剛纔一個人去給惠子送手帕了。
……
黑暗之中,張天浩的心情還是變得相當鬱悶,畢竟他這一次猜測的是真的。
走到了一邊的一個電話亭旁邊,張天浩輕輕的眉頭更是皺得更深了。
“唉!”
想到了這裡,他拿起電話直接給平一會社辦公室打了過去。
按理說,這個時候酒井一生應該在那裡忙碌,畢竟他的家人早已經被他送到香港去了,而他只是一個人在上海。
至於房子,早已經被他給變賣了,回上海也只是住會社裡。
過了大約半分鐘,便聽到了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熟悉,而又帶着濃濃睡意的聲音。
“喂,誰啊?”
“酒井經理,要放假了!”
本來那頭還打着哈欠的,可是聽到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特別是要放假了,酒井一生頓時睡意全無。
甚至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精光。
“誰啊,沒事打什麼電話,有話快說,沒話掛了。”
只是他的聲音還沒有說完,張天浩便直接掛了電話,畢竟他也不想拖多長時間。
至於“要放假了”,便是張天浩與酒井一生約定好的暗……
意思便是出現變顧,所有的資產全部轉移!
面對這樣的一個暗號,酒井一生怎麼可能不清醒,更不可能不清醒。
“麻煩了,真是麻煩了。”
酒井一生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奈的苦笑起來。
明天,他便要把所有倉庫裡的東西全部清理出去,然後再把店面全部轉讓給別人,至於這個平一會社,最多隻留下一個空架子。
“看來這一次齊滕之死,可能把罪名直接按到了少爺的頭上,這真是有些麻煩啊!”
酒井一生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任何的決定,便開始整理起了所有的文件,甚至開始清理會社裡一些不重要的文件。
否則有些文件被人找到,還是會有麻煩的,特別是走私之類的文件,更會給景平少爺惹來天大的麻煩。
可以說,這一次基本上把會社裡所有的東西全部打包,能賣的賣,不能賣的送也行,全部帶走了。
只是這一次還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另起爐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