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湮生xing謹慎謙恭,表面上溫柔禮貌,卻甚少女子能入得他的眼,與他同朝爲官多年,也不曾見得他爲誰心動過,依剛纔他臉上神色來看,你在他心中是有着一定地位的。”
一番話說得莫凝芙心裡竊喜,轉念一想,卻發現此話不妥!
君墨湮說過,他愛着這身體的前主人,爲何韓南弦現在卻說他不曾爲誰心動過?
“韓大人此話不對。”
“哦?”
莫凝芙剛想開口,卻瞧見小婉在一旁,便道:“這位姑娘,可否先暫時離開?”
小婉點了點頭,稍稍欠了欠身,便起身離開。
“韓大人消息如此靈通,想必知道君相與明妃一事吧?”莫凝芙輕聲問道。
韓南弦眸裡掠過一抹閃爍,點了點頭:“略知一二。”
“據外人說,君相深戀着明妃呢。”
韓南弦微微一凜,隨即哈哈一笑:“此話韓某不贊同。”
“何解?”
“若君相真的愛着明妃,何解對明妃受害一事袖手旁觀?”
“……外面不是有人說着君相把明妃從冷宮裡救回家中了嗎?”不是聽說,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她不就是明妃本尊嘛。
“哼,都成一副屍體了,救來何用。”韓南弦不以爲然道:“明妃與皇后交惡,君墨湮卻屢次袖手旁觀,若是他在陛下耳邊說上兩句,也不至於讓明妃遭受此等酷刑。”
莫凝芙心裡一涼道:“你是說,明妃入了宮後,君相便對她不聞不問?”
“正是。”
此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莫凝芙愣在當場,若真如韓南弦所說,君墨湮不在乎明妃,那麼他又爲何深夜把她救出來,然後還幫自己修補容顏?
若是不愛的話,爲何君墨湮屢屢表現出傷心欲絕的表情?
若是不關心,君墨湮那晚也不會偷偷潛進靜儀閣內了!
但韓南弦所說的話也不無根據的,也許韓南弦知道了些什麼,只是他不點明而已。
“明妃從前便是君相府
上的人,只是被陛下看中,才被點了去而已,君相最是愛戀,也無能爲力啊。”她不贊同的反駁道。
“是嗎?韓某咋覺得君相是故意製造機會讓陛下與明妃相見?”
韓南弦話語間那種不認同猶如冷水般直潑向莫凝芙,讓她從腳尖涼到頭頂。
“也許是明妃跟了陛下,所以君相生氣,便不理明妃了吧?”不認同,她怎麼也不認同!
“據韓某所知,明妃那時也猶豫着,是君相勸明妃進宮的。”韓南弦立刻否決了莫凝芙的話。
莫凝芙驚訝得目瞪口呆,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君墨湮便是有幾分演戲的味道了!
“小蝶,爲何如此在意明妃的事情?”韓南弦狐疑道。
“呃……不,沒有,”她連忙喝了一口清茶:“小蝶只是感興趣而已。”
感興趣?韓南弦眸裡掠過一抹異樣,便也沒再問,摺扇一開,看向窗外。
“那兩個和尚回到寺內了,小蝶,我倆動身往隆福寺收錢去吧。”對面青龍身形剛消失,韓南弦便合上摺扇道。
收錢?莫凝芙甚是疑惑,看着韓南弦起身離開,便也跟在了後面。
隆福寺位於城南處,爲德化大師所建,寺名爲先皇所書,已有百年曆史,寺內香火甚是鼎盛,寺內送子觀音特靈,不少善男信女都來此寺上香,祈求百子千孫,福澤永傳。
韓南弦在寺外停了步,青龍便立刻現身,韓南弦便讓青龍告知方丈他已到此處,不要就此事驚動什麼人。
青龍應了一聲,便往寺內疾步而去,韓南弦走進寺內,也不上香,搖着摺扇在寺內信步閒逛。
不一會,便見一身披鮮紅袈裟的高僧帶領着不少僧衆誠惶誠恐的朝他倆而來,走到韓南弦面前恭敬的雙手合十道:“貧僧拜見廠公。”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韓南弦不拜佛,突然的來到,肯定是有甚要事!
韓南弦點了點頭道:“方丈大師,借一步說話。”
方丈連連點頭,便帶着韓南弦到了一處幽靜大殿裡,衆人客套幾句後便坐了下來
,小僧人奉上了香茗。
韓南弦有一句沒一句的與方丈閒聊着,說話的內容都甚是無聊,但方丈卻是不敢怠慢,每回一句話都甚是恭敬。
輕綴了一口茶,韓南弦放下茶杯道:“方丈大師,你可知道絕塵大師現今去向?”
說起絕塵大師,方丈微微一凜道:“他老人家現在四海爲家,貧僧也不知道他現時何處。”
“那近段時間可有見過絕塵大師?”
方丈想了想道:“沒有,不知道廠公可有要事找他老人家?”
韓南弦看了一眼方丈,臉上神情一收,茶杯重重的往臺上一放,茶水溢出了不少。
見到韓南弦這樣子,方丈大吃一驚,連忙起身道:“廠公大人息怒,絕塵大師確實不在,貧僧可是不敢說半句假話的,不知道廠公大人因何事找絕塵大師,或許貧僧可以代爲轉告……”
韓南弦冷冷一笑道:“行守方丈,你膽子還不少啊!”
行守方丈愕然,好一會說不出話來:“貧僧不知廠公所指……”
“這可要問問你的好弟子了!”
韓南弦話落,便見青龍道了一句:“把人帶上來!”
不一會,便見兩名錦衣衛押着兩和尚到了大殿中,正是收了銀票的那兩人。
見着如此陣勢,兩個和尚嚇得煞白了臉,半晌反應不過來,呆在了當場。
行守方丈大怒道:“大膽!見了廠公大人還不快跪下!”
兩人神色一駭,不可置信的看向韓南弦,嚇得面如死灰,腳一軟便跪了下來,連聲呼道:“小僧見……見過廠公大人!”
兩人身體不住的顫抖,行正方丈一看事情不妙,便厲聲道:“你們兩個做了什麼事情,從實招來!”
本以爲發了一筆大財,兩人已準備好行李離開隆福寺了,料想不到竟是惹上如此大官,現在人家找上門,他們逃也逃不掉,此刻他們悔得腸子也青了,只想着老實招供,少受點罪爲上!
念及此,兩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行守方丈聽畢,臉色立時大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