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凝芙眼前一亮：“問先生你知道？！”有這句說話的嗎，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琴曲神舞，天下誰人不識？只是沒機會親眼一睹風采而已。”
“那問先生你有否看過琴心賦？會彈奏嗎？”
“略懂一二。”
“真是太好了！”莫凝芙高興得輕輕一躍，轉念一想，要不趁此機會讓這問先生教教自己琴譜。念及此便拿出《琴心賦》遞給了問先生。
“先生你看看是不是這首。”
問先生接過琴譜，打開略略看了幾眼：“不錯，正是此賦。”
“那先生有空嗎？”
將琴譜合起來，問先生擡頭看着她：“爲何要我彈奏此曲？”
莫凝芙猶豫了一會，既然是專程來求人家的，那就把事情坦白吧。
“小蝶想請問先生在皇后的壽宴裡彈奏此曲……”
“只是讓問某一人彈奏此曲？呵，問某不習慣生人。”問先生話畢便把琴賦遞了回去。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這意思，”莫凝芙連忙推了回去：“當天小蝶也上臺，小蝶跳舞，先生便在旁伴奏……不知先生能答應嗎？”
“若是愛妻你起舞的話，那爲夫便在旁伴奏吧。”
看看看，又來了！莫凝芙直扯眉角：“我還沒出嫁！”
“小蝶以後是問某的妻子，現在未出嫁是正常事。”
無賴，好無賴！
說不過他，那她就不說了。她不說，看他還無賴不。
“問先生，這琴曲小蝶不甚懂，能不能教教小蝶？”先把話題扯開再說。
“真要問某教？”問先生有點不懷好意道。
這人想幹什麼？
一陣冷風吹過，莫凝芙嚥了咽口水：“呃，小蝶是真心求教的。”
“這樣子啊……”問先生話音挑長：“若是讓問某教，那便是問某的徒弟了，但問某從不收徒……這可如何是好？”
莫凝芙嘴一抿，隨即可憐巴巴道：“壽宴在即，小蝶真的不會，小蝶不做先生的徒弟行嗎？以小蝶這
資質若是做了先生的徒弟，準會丟先生面子的……問先生你就破例一次好嗎？”
男人有個共同的弱點，那就是受不了女人撒嬌，問先生是男人，應該不會免疫！
問先生輕笑一聲：“既然愛妻相求，那爲夫就勉爲其難答應一次吧……”
莫凝芙眼都直了，只是教她彈彈琴而已，連自己的清白都賠上去了，不行！
“問先生，小蝶沒有夫君的，起碼現在沒有！滋事體大，問先生就通融一次行嗎！”既然撒嬌這招不行，那她就用硬的！
和他說道理。
再一次輕笑：“這俗世的事與問某何干？問某隻關心小蝶一人而已。”
這人哪，這人哪真比牛皮還刃！
小蝶泄了氣，若是請不動他的話短時間內又不知誰人合適，但若是答應他的話那自己便莫名其妙的搭了進去。進退兩難，哎……蒼天哪，教教她該怎麼辦。
見她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樣子，問先生道：“讓你答應問某，真那麼難嗎？”
她嘆了一口氣，這不是難與不難的問題，問題是她不能叫一個陌生人當夫君！
“小蝶不是個隨便的人。”
“難道你認爲問某是個隨便的人？”
“問先生當然不是了。”小蝶想也沒想的便回了句。話剛說完她便愕着了，自己爲何這麼肯定？敢情她與問先生才相識不久。
拿着琴賦的手微微一凜，問先生不再說話，沉吟一會後把琴賦收進懷內，悠閒的再躺回石上道：“琴賦問某收下了，很久沒撫過此曲了，容問某好好研究一會，若是領會好了，問某再找尚宮娘娘吧。”
莫凝芙鬆了一口氣，問先生對她的稱呼變了，也終於答應了。
“小蝶在此謝過先生。”
問先生揮了揮手道：“快走吧，趁問某還未改變主意前。”
莫凝芙一驚，深怕他真的反悔似的急忙轉身離去，說了大半天不行的東西往往只是因爲一句話而改變，擁有幾千年智慧的她真猜不透這些高人腦海裡都啥邏輯。
不過既然他答應，那
就由得他去慢慢研究吧。
走回房中，發現餘子清已早早在那等候着，心裡暗怪自己沒有及時向他彙報，弄得別人都跑過來了。
“子清，我剛想去找你呢。”莫凝芙綻開一個美美的笑容道。
餘子清一寒，這笑容好假。
“尚宮娘娘貴人多事，不用勞煩了。還是子清來找尚宮娘娘吧。”
“呃……這樣也可以，”莫凝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來，進房內說。”
翠兒徹了茶後便退了出去，臨走不忘把門關上。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餘子清開門見山道。
莫凝芙指了指書案上借來的兩本比磚頭還厚的書：“剛把書借了回來。”
“借書？”誰看？
“閱書閣內真的只有書本，”莫凝芙輕綴了一口茶：“裡裡外外都是書架，一排一排的書冊，聚會的地方倒沒多少，那皇城都護使胡安還是一個挺正派的人。”
餘子清挑了挑眉：“真是這樣？”
“嗯，親眼所見，今天見胡安跟北魏來的那粗人阿蠻打了一架，武功不錯。”
氣拔山河兮氣蓋世！
“胡安……”餘子清輕喃着這名字，把兩本書冊拿了過來，翻開粗略的看了看：“借閱時間多久？”
“一個月，”莫凝芙頓了頓道：“我跟胡安說了，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會找他問的，或者你把書拿回去看看是不是真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代我去問。”莫凝芙語句最後幾字加重了音，語有所指。
把書本合上，餘子清正色道：“陛下知曉這軍營的情況嗎？若真有事起來……該如何制止？”
“這個不需要擔心，陛下下了一道密旨，讓胡安聽從我的調遣，若是當天皇后不安份的話，我讓他把軍營暫時關閉便是。”
軍營關了那便是非法聚會，那她便有理由把禁軍牽制住了。管它三七二十一，到時通通抓了關起來。
“看來……餘某要親自會會那胡安……”餘子清自言自語道，把書本捧在懷內，走出門外去：“書我先借了，到時還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