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倩容目光一緊,臉上映出濃濃地恨意,怒聲道:“這蘇錦繡倒是反了天了!這幾天發生的事兒不是她搞的鬼還會有誰?……”
馮姨娘一聽竟然是蘇錦繡,大吃一驚道:“是她?”心中更是氣憤,心道這新進蘇府的庶女沒想到竟然有這兩下子,可是自己與她無冤無仇的,她爲何要反過來加害自己的女兒。這樣想着,對蘇錦繡的恨意加重了幾分。
雙手狠狠地攪動着手上的帕子,孟倩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哼!看來得我親自出馬不成,馮姨娘……現在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馮姨娘原本死寂的眸子在聽到“一起合作報仇”這幾個字的時候徒然閃過幾絲恨意,只見她目光堅決地看向孟倩容,重重地點了點頭,“一切都聽夫人的!既然是她蘇錦繡先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孟倩容見馮姨娘此時已經和自己一條心了,滿意地點了點頭。
燈火昏黃,搖曳的燭火映在兩人的臉上,因恨意而扭曲的臉龐照得格外的猙獰。
這日午時,蘇錦繡收到樑子言的信箋,信上講到之前置辦產業的這事,說是已經在城西開了一家茶樓,讓蘇錦繡下午去看看如何。
剛好這幾日蘇錦繡得到了祖母的准許能夠隨意出府去,她想了想,換了身輕裝,這便一人僱了輛馬車出了蘇府,本打算帶着紅秀,可怕人多眼雜,發現什麼,便只好作罷。一人前往城西方向去了。
蘇府位於城東,而去城西則要些路程,況且要經過一片偏僻而幽靜的小樹林。
小樹林的林蔭小道極是幽靜,蘇錦繡探頭向窗外看去,沿途都是一排排的綠樹,極是養眼,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突然馬車一個顛簸,馬匹長嘯一聲,馬車頓時停了下來。蘇錦繡正要問發生了何事時,只聽那車伕突然大喊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蘇錦繡心中一緊,忙掀開馬車簾子,向外看去,只見車伕早已嚇得屁滾尿流,翻過馬背,癱軟在地上。
再擡頭時,馬車前站着兩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手執長劍,場
面甚是壯觀。
蘇錦繡不禁嚇得一個哆嗦,忙縮回馬車裡,可表面依舊裝作一副清冷的模樣,只聽她冷淡地哼了一聲道:“你們若是劫財那好說,姑奶奶我缺得最不是錢了!”
馬車外的人互相對視一眼,嘿嘿奸笑了一聲,道:“我們不僅劫財還劫色!”
蘇錦繡抖了抖身子,現在這裡也算是荒山野嶺的,極少有人從這裡過,若是他們真的想做些什麼,以己之力完全是抵抗不了的。正想着,面前的簾子已經被人掀開來,蘇錦繡眨巴着眼睛,心中萬分的驚慌,可面上依舊是平靜如水。
那兩個歹徒見蘇錦繡如此處亂不驚,心中雖是詫異,又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上前一人抓過蘇錦繡的手臂將她拖出了馬車。
蘇錦繡強忍住內心的的不安,眼瞅着就要被那羣歹徒拉進旁邊的樹林裡……她心有不甘,可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察言觀色,萬一他們一發怒將自己殺人滅口了可真就悲慘了。
這樣想着,所以也沒有怎麼反抗,反而大大方方地被那兩個歹徒拉進了小樹林裡,那兩個歹徒行兇這麼多年,還未遇到過這般聽話的,心中更是一樂,臉上也跟着笑開了花。
蘇錦繡心下慢慢地鎮定了下來,見這兩個歹徒一臉淫笑,完全沉浸在喜悅之中……蘇錦繡忙趁他們不備,猛地掙脫開手臂,順手拔下發髻旁的髮簪,便向旁邊離自己最近的那歹徒心臟上狠狠地刺了過去。
那歹徒一時沒有防備,尖銳的髮簪深深地刺進他的胸膛,那人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還來不及喊一聲疼,便一命歸西了。
蘇錦繡強逼着自己鎮定下來,將目光落在另一個歹徒身上。那歹徒見自己的同伴被刺死了,先是大驚失色,隨即看向蘇錦繡,目露出兇光。
兇狠的目光讓蘇錦繡不由得一愣,此時手上已經沒有了可以抵擋的東西,若是……蘇錦繡凝眸看着眼前這個歹徒,不敢再往下想。
那歹徒一個猛子便撲了上來,如同一隻獵豹,身手很是敏捷,迅速將蘇錦繡緊緊縛在懷裡。蘇錦繡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
那歹徒撲倒在地。蘇錦繡鼓足勁兒伸手推着那歹徒,那歹徒見她反抗,心中更是來氣,用勁更大了。
蘇錦繡緊閉着牙關,死命地掙脫着……那歹徒動了怒,伸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彎刀。
蘇錦繡心下一驚,放大的瞳孔緊緊地盯着刀尖,雙手握住他的手腕拼命抵抗着,那歹徒力大如牛,眼見着就要將刀尖抵上她的脖子,蘇錦繡拼盡全力。
蘇錦繡已是心如死灰,緊緊地閉上眼睛咬緊牙關,打算放棄……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蘇錦繡只聽眼前人一聲悶哼,隨即那人“撲通”一聲倒了過去。躺在地上的蘇錦繡緊閉着眸子,濃密的睫毛顫顫巍巍地忽閃個不停。
她緊緊地將胸前的匕首窩在手心,身子瑟瑟地發着抖。
“來!別怕!有我在!”蘇錦繡正閉着眼抱着匕首時,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如珠玉落盤般清脆的聲音。
蘇錦繡緩緩地睜開眼來,入目正是樑子言如畫的眉目,星眸劍眉,脣角帶着些許擔憂,若春風拂面的笑容悠悠地落在心間。
一瞬間心跳驀然停止,蘇錦繡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樑子言,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砰然崩裂。樑子言見她氤氳着淚水的眸子眼見得噴薄欲出,忙蹲下身子伸手攬過她的脊背,蘇錦繡順勢撲向他的懷裡,“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樑子言愣了愣,伸手撫摸着她的青發,心疼地看着痛哭不已的蘇錦繡。多餘勸說的話樑子言不會說,只能靜靜地陪伴在她身邊,聽着她的哭泣聲,心中竟也宛如刀割般。
身後站着的幾個侍從面面相覷,心裡覺得奇怪,還從未見過侯爺對一個女人這般好過……
“咳……”樑子言似乎感受到身後的幾束目光,緩緩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那羣侍從,輕輕咳嗽了一聲,打破了這份尷尬,“你們去查查這兩人是什麼來歷……”
那羣侍從目光齊齊落在地上的兩上躺着的兩人身上,再一次面面相覷。
“他只是暈死過去了,並未斷氣……”樑子言嫌棄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歹徒,緩緩道了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