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假山處,手腕一重她便被拽進了石洞間。
祁睿的一隻手墊在她後背,一手輕輕地扶住她的細腰,將她環在石頭與自己之間,整個人緊緊地壓在她身前。司徒顏擡眸在他沉靜如潭的眸子裡落了落,紅暈在白皙的面上擴散來,便垂下了眸子。
“我在你身邊安插了兩個暗衛,你放心的玩兒,若是得空,我也尋機會帶你出去走走!”祁睿說。
“嗯!”司徒顏點頭應道。
祁睿微微垂眸,黑眸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白裡透紅的臉蛋甚是惹人愛,便忍不住擡手在她嬌嫩的臉蛋上滑動。他的手掌上有老繭,從她敏感的皮膚上滑過,引起了她渾身戰慄。
司徒顏一雙溜圓的眼睛溼潤極了,更像是從水裡撈兒出來似的蒙上水霧,媚眼如絲。祁睿眸色漸深,順着她微紅的耳根落在纖長優雅的脖頸上,心一動,側臉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便輾轉尋了她的脣瓣含住了。
司徒顏一顆心又撲撲的亂跳,連忙閉上眼睛。他溫柔的吻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放開她,而她卻沒敢睜眼。
“我晚上再來看你!”祁睿在她敏感的耳邊吐氣,聲音很輕。
司徒顏聽聞,連害羞都顧不上了,睜開了漂亮的杏眼,“你堂堂一個王爺,怎得老是翻牆頭,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這種事情自是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哪裡能讓人尋了口實!”祁睿颳了下她的鼻尖,三個月,平白的要忍受三個月煎熬之苦。
“你倒是心思緊密,連這種事都想好了。是不是偷進了不少女子閨房,練出來的?”司徒顏瞪了他一眼。
“自是在你這兒練出來的,一回生,兩回便熟了!”祁睿眼睛裡有光,嘴角也漸漸有了笑意。
司徒顏越來越覺得外面說他孤高冷傲,清心寡慾不實,他的樣子明明就是一個老手,要不然爲何每一次他都把她吃得死死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司徒顏噘嘴賞了他一個白眼。
“你這丫頭果然是越來越不怕我了!”祁睿不在意她指桑罵槐,又颳了下她精緻的鼻尖,看了一眼外面說,“我也該走了,晚上再來看你,記得給我留門!”
司徒顏兩道細眉輕輕地蹙在一起,祁睿輕笑,趁她不注意又在臉上偷了個香,便迅速轉身離開了。司徒顏靠在石頭上回味那個帶着陌生氣息的吻,心突突的亂跳,她雙手捧着發燒發熱的臉蛋,轉身將它貼近冰涼的石頭,才感覺臉上的熱氣消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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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睿騎馬在路上奔馳,一手甩鞭,一手握繮,從容灑脫。一個全身裹着如煙似霧白紗的女子,白紗遮面,只露一雙水盈盈的黑眸緊緊地盯着那個風流倜儻的身影,見他快至眼前,一個箭步衝出去,雙臂敞開,擋住了他的去路,祁睿連忙拉住馬繮,穩穩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因是官道,人雖不多,還是引起了過往人的注意。
祁睿臉冷目光也冷,臉色不好,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爲什麼不踏上去?不是不想見我嗎?踏上去不一了百了?”姚靈茜嬌豔如花的臉上劃過一串淚水,帶着怨恨癡戀的眸子落在他暗沉的眸色上。
“不管是誰,本王都不會踏上去,草菅人命!”祁睿淡漠出聲,一想到她在司徒顏身上使得手段,硬挺的臉上隱忍着怒氣,冷冷地望着他道,“若是想死,找個安靜處,沒人會阻止你!”
晶瑩剔透的淚珠順着白皙的臉蛋一串串地落下來砸在地上,姚靈茜擡着淚眼婆娑的眼睛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明明還是記憶中的翩翩少年,爲何吐出來的話鋒利冷血像刀子一樣挖着她的心呢。
“我不相信你不愛我,對我沒感情!”姚靈茜看着他直搖頭,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一起習劍射擊騎馬讀書,整日的都在一起,他雖面冷,但是她受傷的時候總是會爲她包紮抹藥,怎麼會沒感情,她不相信。
祁睿冷冷地望了她一眼,駕馬從她身邊走過,不想和她有任何糾纏。
姚靈茜在他回府必經之地守了很久,怎可輕易放過他,讓他一走了之,提着裙襬快步地又擋在他面前,“阿睿,我是愛你的,你不能娶司徒顏,我是愛你的,只有我纔有資格做你的王妃,阿睿,我從小到大唯一的願望就是嫁你爲妻,你不能娶她……”
眼前美人哭的肝腸寸斷,惹人憐愛,周圍人紛紛側目,在糾纏的兩人身上指指點點。
祁睿拉着馬兒後退幾步,握緊繮繩,使勁地啪了下馬屁股,馬兒一躍而起,跳過姚靈茜,大步地向遠處飛奔而去。
姚靈茜哽咽着,看着漸行漸遠的身影,趴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