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黑白無常辦事效率很快的。這纔剛把生辰簿交給他倆,現在地府的街上就已經有公務員在組織這些流浪鬼投胎了。
不過也確實如此,地府大劫將近,說不定到時候沒來得及投胎的鬼,會有不少跟着遭殃呢。索性現在能送一個去投胎,是一個吧。
這回進建設部,我也算是輕車熟路了。畢竟上回來過一次,剛進來繞了幾圈,我並沒發現澳師的身影。這時,我看到一個抱着一對文件的鬼從我身邊經過,我拉住他,“喂,你見到澳師沒有?”
這鬼看似疲憊的給我指了個方向,隨後我和他說了聲“謝謝”就朝他剛纔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沒幾步,我們到了一間門口寫着“人力部”的辦公室門口。
還沒推開辦公室大門,我就聽到裡頭傳來要多賤有多賤的聲音,“澳師,你以爲白爺點頭,讓你回建設部又怎樣?告訴你,本寶寶想耗着你,不讓你辦手續,你就不算正式的建設部成員。別以爲大夥不知道,白爺是因爲你陽間的那幾個兄弟,才讓你回來的。”
“實話和你說,本寶寶今天要是耗着你,那白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有能耐,你叫你陽間那幾個兄弟下來打我啊。”
雖然我聽不出聲音是誰,但我知道澳師現在遇到麻煩了。而且找澳師麻煩那人有點命賤,既然要我們去打他。
正當我準備推開辦公司大門的時候,江雲爍已經搶先我把門推開。不過這也是正常,要說我們一行人當中,誰和澳師感情最深,那無疑是江雲爍,畢竟他倆認識的時間比較久。再說了,江雲爍雖然一根筋,但不代表他傻,他自然聽得出澳師的現在遇到麻煩了。
房門推開後,我看到澳師背對着我們,站起來大力的擺着桌子指着他面前的人,“小伊,你別欺人太甚!當初我得勢,你失勢的時候,我還替你求情,讓你待在建設部!你……你……你。”
澳師看到小伊臉上寫着“你奈我何”後,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江雲爍走了進去,小伊見到江雲爍後,指着江雲爍的鼻子罵,“你是什麼崗位的?怎麼那麼不懂禮貌,進辦公室不知道敲門嗎!”
澳師聽後,轉頭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倒黴蛋撞到小伊的槍口上。結果澳師發現,進來的是江雲爍,眉頭立馬緊湊,“江局,你出什麼事了?看你的樣子,不出意外應該能長命百歲。怎麼那麼快就下來了?”
這時,我、陳家業、吳盈從門外走了進來。我率先開口,“我們不是出了意外,而是過陰下來,找白無常麻煩的!”
這時,我把視線轉移到小伊身上。小伊見到我後,趕緊起身,拿着一份文件,“小澳同志,您在這上面籤個名,你就算正式入職了。”
“關門,打狗!”“我幹你大爺!”“我幹你二大爺!”我和江雲爍還有陳家業說道。吳盈則是在邊上,幫我們把辦公室的大門關上。
緊接着,辦公室裡足足響起了半個多小時的慘叫聲。也就是我們累了,如果不累,這辦公室的慘叫聲還得響下去……
這時,我坐在小伊剛纔坐着的位置,而小伊則是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
“怎麼有你這麼賤的人呢,還要求我們來打你。”我沒好氣的看着小伊,“快點打電話叫白無常過來,說小爺要找他!”
小伊躺在地上,眼含淚光的說,“大哥,你放過我吧。以後我不敢了!”
“我去你大爺的,上次小爺拿鎖魂鏈還少教訓你了?”我惡狠狠的盯着小伊,“結果你不一樣說你不敢了?別廢話,快點叫白無常過來。”
小伊不敢多說其它,趕緊拿起手機打電話。過了沒一會,小伊帶着哭腔對電話那頭說,“白爺,快來救我啊。上次那鱉,不不不,上次那爺又來地府了。這次還帶了幾個人一起下來,剛剛把我海扁了一頓。現在揚言要找你的茬。”
我敢打賭,小伊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爲小伊還不忘向白無常說,我要找白無常的茬。估計小伊也是瞭解白無常好面子這個特點,想讓白無常來幫他報仇,最好能讓白無常把我們修理了。
不過人生往往總是充滿了意外,小伊又對着電話,“喂,喂。”了兩聲,然後把電話收起來,“大哥,白爺把電話給掛了,還讓我別再打電話給他了。”
我沒好氣的看了小伊一眼,也不想跟他計較他想“借刀殺人”這事,“把你電話拿來,再打一個過去。”
等我拿過小伊電話,打給白無常後,電話提示白無常關機了。
“毛凌,你們下來是找白無常幹嘛?”澳師問我,“如果是一般情況,想要在偌大個地府找到白無常,恐怕有些難。但要是特殊情況,他一般都會在勾魂部。”
我點了點頭,這個我自然知道,畢竟我也在地府混過近百年。我看着澳師,“帶我去法院!”
“毛師傅前段時間已經判了,雖然是自殺,但是沒有事。還得到了地府公民的居住權,剛纔白無常還給了他一套三江兩岸的別墅。”澳師對我說,“如果想找毛師傅,我可以帶你過去。”
我搖了搖頭,接着把媽媽的事告訴了澳師。
澳師知道後點了點頭,“走吧,我們現在過去。”在臨走前,澳師還不忘怪腔怪調的問小伊,“我現在需要帶薪假,沒問題吧?”
小伊躺在地上,搖了搖頭。等我們一行人出了房間,我才用餘光看到小伊從地上爬起來。
剛出辦公室,澳師就一臉高興地說,“毛凌,這回還得多虧你。不然就算我入職了,恐怕也得累死。你看看這些人,都通宵上班好幾天了。各個都累得要命。”
我沒問澳師,他們爲什麼通宵上班。因爲用屁股想都知道,地府大劫要到了,現在肯定都通宵達旦的上班,加強地府的防禦系統。
“別太客氣了,還是先去辦正事吧。我要把媽媽帶回去,白無常這回根本不按規矩辦事!”我憤憤不平的說。
澳師聽我這麼說,立馬收起了自己的嬉笑。等出了建設部,在澳師帶路下,我們一行人朝法院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上,從我們正前方走來一羣地府公務員。其中一名公務員指着我們說,“白爺說的,好像就是那幾個人。”話音剛落,另一人說,“笨蛋!什麼叫好像是,明明就是!”
接着,這羣地府公務員朝我們走來。其中一人語氣夾帶着囂張,“喂,你們幾個站住。現在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毛凌,陸健康,陳家業,江雲爍還有吳盈?”
看來白無常還不清楚我們這次過陰來地府,總共來了多少人。索性白無常就直接把我們的名字,全部告訴這羣公務員了,然後這羣公務員把澳師當成了陸健康。
“是,又如何?”我毫不客氣的回了這羣公務員一句。依剛纔的情況來看,這羣公務員是白無常派來找我們茬的。
不過這羣公務員,智商明顯是他們人生當中的硬傷,現在被白無常坑了還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哎喲,小子。過陰還敢對公務員這麼說話,老子今天不給你們點顏色嚐嚐,恐怕你們是開不起染坊了。”說完,這名公務員挽起袖子,作勢要和我們幹架。
吳盈一見到要幹架,立馬精神了,“儘管來!”話音剛落,吳盈露出兩顆鋒利的獠牙看着公務員!
我留意到,面前這羣前一秒還囂張跋扈的公務員,此時此刻雙腳拼命打顫,“紅……紅眼殭屍?!怎麼白爺沒告訴我們!”說完,公務員又拿出鎖魂鏈看着吳盈,“你……你不要過來,在靠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一邊說,公務員一邊往後退。
這羣公務員在我面前拿鎖魂鏈危險吳盈,那不就等於關公面前耍大刀嗎?我拉住吳盈,“媳婦,你是女孩子,脾氣不能太暴躁了。你等着,讓我來。”說完,我走到公務員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鎖魂鏈。
被我奪鎖魂鏈的公務員也不懂得反抗,就任我把鎖魂鏈搶走。
“你們這羣煞筆,被白無常坑了還不知道。難道就沒想過,白無常爲什麼會讓你們來找我們,而不是自己親自過來?”我揮舞起鎖魂鏈,“告訴你,小爺以前是勾魂部的!在小爺面前耍鎖魂鏈,你還嫩了點!”
一邊說,我手中的鎖魂鏈也朝面前的公務員連連招呼。這羣公務員很快就吃不消了,掉頭就跑。看到這一幕,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地府公務員入職的門檻越來越低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入職。
陳家業還不忘補一句,“就你們這麼貪生怕死的個性,地府這次大劫,還怎麼渡劫啊?”說完,我們也沒在這地方浪費時間,一行人趕緊朝法院走。
因爲媽媽盜生辰譜的原因,要是判了刑,恐怕也得跟馬槿歡一樣,下無間地獄,陪地藏王蒸桑拿,烤地獄業火!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