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昌露出很無語的笑容說:“呵呵,這位張判官看起來非常的鎮定啊,竟然睡着了,我們聲音輕一點,不要打擾他。”
張凡:“呼……呼……”
天鬼宗一方的人都暗自偷笑。
而蔣天養等靈官都暗自搖頭,臉上失望之極,自己的身價性命竟然壓在這個一個人的身上,真是瞎了眼了。
而大哥水一皇的額頭一次性浮現出兩根怒之青筋,而且還在憤怒的跳動,他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把那個睡覺的傢伙拽起來,朝着他的眼睛狠狠的來兩拳,不把他打的臉他媽都不認識,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這也不能怪張凡啊,這兩天他也在工廠裡面忙活,實在累的夠錢的。
“白天魁,二十二萬三千一百十六票……”
白天魁現在幾乎每個五分鐘就能增強個上千票。
“張凡,一千兩百票……”
東華帝君無奈的說:“看來真沒有懸念了!”
姜文昌:“但還是要等投票結束吧。”
東華帝君好奇的問道:“這位張判官,到底有沒有做拉票的活動啊,怎麼輸的這麼慘,跟白天魁的差距這麼大?”
風行雲笑着說:“做倒是做了,而且還是手段很低略的賄選,每個人了一部人間凡人用來遠距離對話用的手機,但似乎沒什麼效果。”
東華帝君說:“什麼樣的手機,拿來看看。”
拿到手機,幾位大仙官都翻閱着看了一下,最後都很無趣的放到了一邊,凡人的東西就是笨重麻煩,一張傳音符而已,用得着搞成這樣?
完全沒必要嘛!
“聽說,這位張判官本來就是一個凡人,陽身都沒死?”
“是的,上仙!”
姜文昌說:“這就難怪了,凡人多愚昧,遇到麻煩只懂求神拜佛罷了,妄圖用凡人的方式來跟仙家對抗,其結果早就可以預見了。”
白天魁附和說:“姜上仙說的極是。”
在天庭被玉帝訓斥過後,白天魁自知是平民身份沒資格應答,但現在,卻突然覺得自己慢慢有了資格了,因爲,閻君的寶座在向自己招手。
姜文昌看了口水滴落在長案上都渾然味覺的張凡,嗤笑了一聲,收回了目光,“這投票還要多久?”
邊上的水一皇回答說:“姜大人,恐怕需要六個時辰吧。”
姜文昌說:“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縮短到三個時辰吧,來人,點香。”
陰神在閻君大殿前點上了一根香。
三個時辰,香燒盡,時間停!
“白天魁,三十萬六千三百二十八……”
“白天魁,四十萬一千三百八十一……”
“白天魁……”
十分鐘就報一次得票數,看到白天魁的得票數據一路瘋漲,而張凡卻沒怎麼動,在場靈官不少都過去跟新任閻君攀好關係。
“恭喜,恭喜白上仙。”
“應該直呼閻君大人更加妥當吧。”
白天魁笑着說:“哈哈,諸位太客氣了,謝謝,謝謝大家的鼎力支持。”整個人如沐浴在春風裡,想要低調可嘴角都不自覺的咧開笑容。
掩不住的欣喜啊!
從一介白身要一躍成爲一方諸侯,換誰都會高興的難以自己,就像你突然中了好幾億的彩票馬上要兌錢了,就問你高興不高興,絕對是控制不住啊。
張凡:“呼……呼……”
姜文昌如是說道:“按照目前的增長度下去,用不了一個時辰,票數就能過一千萬,可見白天魁很得南府百姓的愛戴啊!”
“你說是不是水大人?”
水一皇面色青,他跟張凡的關係,天界不少人都知道,眼前這位姜大人肯定也是聽說了的,問這話是在打水一皇臉,實際上,姜文昌跟他關係一直不睦。
兩人的恩怨,可以追述到上萬年前了,那時候兩人的官職還都不高的時候,姜家是天庭大族,而水家則是小門戶,可兩人當時一同競爭一位天曹的職位,從此結下仇怨,最後,當然是水一皇敗了,可他並不甘心,這些年一直奮力直追,哪怕家族小沒有背景,也一路衝到了二品,只比姜文昌差上一品而已。
就實力而言,兩人都是真人,孰強孰弱,可能姜文昌在法寶功法上強一些,而水一皇在實力跟修爲上高一些,真正輸贏只有鬥過法才知道。
水一皇嘴硬的說道:“這可不是好說。”
姜文昌哈哈笑了起來:“要不,水大人我們打個賭?”
“打賭?”
姜文昌說:“沒錯,打賭,你既然這麼看好自己的結拜兄弟,不妨我們賭一場?水大人莫不會不敢吧,還是說你根本也對自己的兄弟沒有信心。”
水一皇說:“既然姜大人有這樣的雅興,下官自當奉陪。”他是個極注重自己聲譽的人,這個時候,他自然不能退縮。
姜文昌說:“那我們就一言爲定了,還勞煩東華帝君爲我們當個見證。”
東華帝君饒有興致的說:“好啊,閒着也是閒着。”
姜文昌說:“這投票選出的可是閻君的寶座,我們的賭注當然也不能太小了,要賭就賭大的。”
水一皇面沉如水,這個老東西,分明是藉機向自己難。
東華帝君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姜大人說的有理,賭注當然要配得上這次閻君寶座的爭奪了。”
水一皇這個鬱悶啊,把所有的事情都歸結到張凡的身上,看着那傢伙還在呼呼大睡,他簡直想要上去踹兩腳啊。
姜文昌說:“我姜家有一門的功法太虛十三釣,可牽日月,移星辰,拿出來當賭注。”
譁,在場的頓時譁然一片。
這可是姜家的鎮族功法啊,是上古功法。
水一皇的臉色徹底變了,姜文昌要是拿出了鎮族功法,他豈不是也要拿出水家的水月大宗訣,這老東西是想要哐我家絕學啊。
姜文昌說:“水大人莫不會想要退縮了吧。”
水一皇的嘴角抽了一下,每一家族都把功法視若生命,功法是一個家族的基石,這要是輸了,這後果是難以估計的。
這次東華帝君也不插嘴了,這事鬧的有點大,再插嘴,會得罪人的。
姜文昌伸手拿了一本古籍出來,放在了東華帝君的長案上,周圍變的死一般的寂靜,這可是一本上古功法啊,跟閻羅真藏一個級別,卻是夠得上今天閻君寶藏的爭奪。
水一皇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理智告訴他不能賭,必輸無疑,但是人有時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好,我賭!”,說這話的時候,水一皇是磨着牙說的。
他拿出了水月大宗訣也放到了東華帝君的長案上。
在場的人眼睛都看直了,真想變成那張長案,上面竟然放了兩本上古功法。
太虛十三釣更加的玄奧莫測,而水月大宗相傳修煉到最高深能將水跟月兩種道趨於完美。
姜文昌哈哈笑了起來:“痛快,痛快,如此豪賭,也爲修真界一大美談。”
事情很快就傳回了天庭,凌霄寶殿之上玉帝跟一衆文武也都大爲震驚,玉帝直接展法將地府內的情況通過玄光術,在凌霄寶殿內展現出來。
“南府今天真是熱鬧了啊”
而那個該死的傢伙,至今還在那裡呼呼大睡。
“張凡,張判官……”
“快醒醒啊,投票都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