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京中環的一處公寓樓內,小玲正在自己的公寓布藝沙發上半躺着,懷裡還抱着一個大熊的毛絨玩具。
突然,小玲將這隻毛絨玩具轉了過來,然後看着那張可愛的熊頭嘟着嘴說道。
“哎呀,小熊你說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啊,虞總都已經解釋了那個李大師是一個冒牌貨,我幹嘛還在家裡待着啊,我是不是應該直接回去上班啊?”
小玲十分可愛的將小熊晃動着點了點頭。
“雖然我也感覺李大師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可是人家還是感覺好羞羞的啊,怎麼辦?”
然後她的聲音突然變的非常的細小。
“可。。可是,人家似乎覺得李大師就是挺帥的嘛。。”
這時,敲門聲傳來,將小玲嚇了一跳。
不會又是虞總吧,算了,就說明天上班吧,不然是不是就顯的太矯情了。
貓眼看了一下,外面是一箇中年人,明顯不是她口中的虞秋雨。
不過,這個男人小玲並不陌生,反而非常熟悉。
因爲這個男人是她的親叔叔。
門打開後,他叔叔走了進來,看着重新將房門關上的小玲就皺眉道。
“小玲,我聽說你都在家好幾天了,爲什麼不去上班?難道被開除了?”
小玲急忙搖頭解釋道。
“叔叔,不是的,是我有點不舒服,虞總給我準了幾天假讓我在家休息的。”
這話一出,中年人臉上重新恢復了笑容,同時拉着小玲坐了下去關心道。
“沒大毛病吧,要不叔叔陪你去醫院?”
小玲又是一陣搖頭,去醫院不就露餡了。
“不用了叔叔,我休息幾天就好了。”
小玲給中年人倒了一杯水,對方喝了一口後突然看着小玲問道。
“小玲,我怎麼聽說李大師許諾你們以後每年可以有五張金卡的使用權,是真的嗎?”
見到小玲點頭後,中年人眼中喜色一閃即逝,隨即卻板着臉說道。
“小玲,自從你爸媽死後,叔叔一手把你帶大,教你術法然後把你弄進玄學協會算是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之後更是因爲這樣你才能夠被李大師選中去地府麻將會所工作,如今叔叔換來的回報就是你對我的隱瞞嗎?”
小玲感覺很委屈,眼淚都已經在眼眶開始打轉。
“叔叔,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本來是打算等到金卡真正發放的時候再給您的,否則說早了我怕是空歡喜一場。”
中年人冷哼一聲。
“哼!荒謬!李大師什麼樣的人物,一言九鼎,怎麼可能去欺騙你們這些小女孩!”
小玲猶豫了一下,突然縮着脖子顫巍巍的說道。
“叔叔,到時候可不可以給小玲留下一張金卡,就一張,小玲不想再被這個現實左右了。”
中年人突然伸手在小玲的腦袋上撫摸着,然後柔聲道。
“小玲,叔叔會虧欠你嗎?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婚姻叔叔會替你包辦的,現在已經有許多人找過叔叔了,放心,叔叔絕對會給你選擇一個合適的對象。”
這一刻,眼淚從小玲的眼中滑落,自己終究還是逃不過這種現實的殘酷嗎?
看着欣喜就寫在臉上的叔叔,她終於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
中年人臉上立刻露出了不悅。
“小玲,難道你揹着叔叔已經開始和男孩子約會了?”
小玲抹了抹眼淚急忙搖頭。
“叔叔,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是誰?”
見到小玲正要去開門,中年人一把攔住。
“我去看看!”
既然他在,根本就不需要從貓眼看人,所幸直接將門打開。
本來嚴肅的一張臉也是在瞬間看清來人之後化作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同時語氣恭敬的說道。
“李大師,您怎麼來了?”
小玲聽到這句話也跑了過來,李宗嶽疑惑道。
“你是?”
這時,他也看到了閃身出來的小玲,於是笑道。
“小玲,我來看看你。”
小玲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就是說道。
“李大師,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中年人也是趕緊讓到一旁。
“李大師,快進屋坐,我是小玲的叔叔,一直以來麻煩您照顧小玲了。”
叔叔?不過確實有幾分相像。
進屋坐下,中年人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要知道,他們玄學協會的會長見了李宗嶽都會緊張,更何況是他一個小小的執事了。
剛剛坐下,小玲也端着一杯水走了過來。
李宗嶽接過水杯同時看了一眼小玲,眉頭卻皺了起來。
“小玲你剛剛哭過?”
中年人暗道一聲不好,不過反應倒也不可謂不快,急忙解釋道。
“唉,李大師有所不知,小玲父母英年早逝,是我一手將她拉扯大的,剛剛就是想到了她的父母,所以一時間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李宗嶽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看向小玲的眼神頓時更加的溫柔了。
不過,李宗嶽還是先轉頭看向了這個中年人。
“麻煩你在樓下等一會,我和小玲單獨聊幾句,之後有些話要對你說。”
中年人愣了一下之後便是狂喜。
難道?難道是李宗嶽看上了自己的這個侄女?
天吶!他似乎已經看見了金山銀山、看到了玄學協會的副會長之位在向自己招手。
“好的李大師,你們慢慢聊,我在樓下等您。”
中年人走後,小玲坐在沙發上有些侷促不安,兩隻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李宗嶽內心哀嘆一聲。
能夠看出來,小玲真的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和樑甜甜非常的像,似乎比樑甜甜更加的單純。
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卻偏偏遇上了那個冒牌貨,沒有影響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一時之間,李宗嶽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
“小玲,那天。。”
小玲突然開口。
“李大師,虞總已經給我解釋過了。其實,像您這樣的大人物,完全可以不用理會我的看法的,而且這種工作多少人都踏破頭皮想要進來,您更是完全可以直接將我開除的。”
“況且您平時的爲人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我真的沒有任何想法了,李大師,明天我就會去上班。”
李宗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
自己居然還不如一個小女孩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