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燒烤門口,其中一桌上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突然小聲的對桌上的同伴說道。
“看吧,現在就不是逞強的社會。”
幾人回頭看了一眼,又急忙轉了回去。
“也是啊,這小子麻煩大了。”
戴眼鏡的男生輕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
“看着吧,剛纔那小妹妹肯定沒報警,所以我估計這小子最輕都得住個幾天院。”
另一個人不屑道。
“住院?那個領頭的我知道,叫常文,人稱無常哥,能給上這種和地府黑白無常一樣的稱呼,你們應該能想象到他下手有多狠了吧,加上這一片就是他的地盤,所以這小子鐵定完蛋。”
常文一夥人剛一到李宗嶽那,綠毛就指着李宗嶽陰笑道。
“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嗎?來,爺爺我現在把臉給你擺這,有種你就。。”
啪!
這突然的一巴掌直接打懵了在場的所有人,連綠毛都忘記了疼痛,一臉的不可思議。
李宗嶽心底很無奈,第一次見到有人提出這麼下賤的要求,尤其那張臉擺放的位置,實在是太順手了,他情不自禁的就給了一巴掌。
常文較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綠毛不幹了啊,反應過來後直接一拳向李宗嶽打了過去。
啪!
一聲輕響,卻是綠毛的胳膊被一個人抓住了。
李宗嶽一看,居然是一直坐在旁邊桌子上的一個皮膚黝黑青年。
坐着沒感覺,這一站起來塊頭驚人啊,起碼兩米過的身高,那壓迫力,配上那剛毅的面容,綠毛都有些慫了。
他的一個同伴立刻過來拉那黝黑青年的手臂,同時向常文一夥笑道。
“諸位大哥別介意,山裡來的,不懂規矩。”
說完轉頭一個勁地向黝黑青年使眼色。
“袁魁,快鬆手,快點鬆手,不然我們都得受牽連。”
袁魁面色從容,開口說道。
“不鬆,那會俺就看不慣他們了,被你們拉住了,這次說啥也不能坐視不理。俺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都走吧。”
那同伴聽後居然真的和另一個人頭也不回的走掉,有趣的是,那個桌子上還坐着一個斯斯文文長的十分秀氣的男生,此時居然拍手說道。
“袁魁,幹翻他們,我支持你。”
袁魁回頭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然後對着李宗嶽說道。
“俺佩服你那會能挺身而出,所以這次俺幫你。”
李宗嶽還沒說話,那常文卻是拍了拍手,大笑道。
“哈哈,好,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常文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十分感謝你們的表演。”
然後雙手一揮。
“綠毛,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這片的保護費,所以纔來這裡鬧事,下不爲例,這次我替你出頭了,手腳麻溜點,別弄死就。。”
“李哥,對不起,堵車了,呼呼。”
突然,李宗嶽身旁出現了一個人,剛剛說完便雙手扶着膝蓋不停的喘着粗氣。
“沒事,你先歇一會,這裡的燒烤挺好吃的,等會你也嚐嚐。”
綠毛被這一打岔,纔想到老大已經下命令了,於是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就向李宗嶽的頭上砸去。
“吃你媽。。”
嘭!
一聲脆響,綠毛轉頭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大。
自己這一瓶子被袁魁抓住不說,頭上反倒捱了自己老大一瓶。
翻了翻白眼,綠毛居然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這離奇的一幕讓其他剛剛抄起傢伙準備上人定住了,主要是不知道自己老大現在唱的是哪一齣啊。
常文給了綠毛一瓶後,又順手抄起來一個瓶子,直接對着自己的腦袋就是一下。
血水流下,常文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對着李宗嶽深深的一鞠躬說道。
“怪我常文有眼不識泰山,我願意接受幫規處罰,同時請求您的原諒。”
李宗嶽終於是正眼看了一下常文,冷笑道。
“倒也是個漢子,呵呵。”
轉頭看向那個已經直起身子的人說道。
“元同,你帶走處理吧。”
然後突然又指了一下剛剛探頭進來正一臉懵逼的耀天。
“把那個也帶走。”
還沒搞清楚情況的耀天一看李宗嶽指着自己,立刻罵道。
“你他媽算。。”
嘭!
卻是常文反手一酒瓶砸了上去,然後對着自己的小弟說道。
“帶走。”
元同終於是將後遺症緩了過來。
“李哥,那我先走了。”
元同說完便向前走去,常文向李宗嶽再次鞠躬後急忙跟了上去。
最先說話的那桌上,眼鏡男使勁擦了擦自己的眼鏡。
“我靠,誇張了吧,這什麼節奏。”
另一個知道常文身份的也是張着嘴。
“人送無常哥的常文就這麼自己作踐完自己再鞠個躬閃人了?難道是黑公子微服私訪來燒烤夜市特意遊玩一番?”
出了燒烤夜市,見元同一直沒有說話,常文終於忍不住問道。
“元哥,他到底是誰?”
常文記憶裡,除了三炮,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元同叫一聲哥的。
元同拍了拍常文的肩膀苦笑道。
“唉,怎麼說你也是我一手帶起來的,怎麼偏偏就惹上他了,還好你今天在我來之前沒有動手,不然的話。。”
常文心中驚駭,他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行了,你剛纔的表現至少算是得到了他輕微的諒解,幫規你還得受着,不然三炮哥對他都不好交待,以後長點心眼。”
李宗嶽的小桌子上多了三個人,袁魁、威化以及那個唯一沒跑路的斯文清秀男。
先沒有理會袁魁二人,李宗嶽對威化輕聲說道。
“你應該可以恢復正常生活了,一個人的眼睛是可以看出很多東西的。那個人不會再來了,這邊也不會有人再收保護費了,如果你相信我,現在就應該大膽的去投入那個人的懷抱。”
威化的淚水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轉,突然破涕爲笑,給了李宗嶽一個擁抱後起身,一路小跑投入了那個剛剛放下啤酒箱的中年人懷裡。
“薰兒?真的是你!薰兒,這麼多天你跑哪去了,爸爸擔心死了,不要再離開爸爸了。”
那個小妹妹也突然跑了過去,一個勁地喊姐姐、姐姐。
威化也就是薰兒,抱起自己的妹妹哭泣着,扭頭看了一眼李宗嶽,眼裡滿是感激。
李宗嶽端起一杯酒朝着薰兒一示意,然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