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和哮天犬剛到門口,便是有着一羣人圍了上來,一個個的面色冷冽,氣勢洶洶。
他們的眼睛盯着鄭乾的時候,根本就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着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特別是此刻鄭乾的腦袋,簡直要比黃金鑄成的還要值錢。
“就是他!”
最前面的一名肩扛大刀的男子盯着鄭乾,大喝道。
倏然,那手持大刀的漢子旁邊的一個乾瘦的小子率先出手,直奔鄭乾而去。
手持大刀的漢子頓時不樂意了,明明是自己最先確認的,現在卻被別人搶了先。
不能忍!
“找死,竟然敢搶我的東西!”
手持大刀的漢子頓時震怒起來,他猛地衝了出去,手中的大刀精芒涌動,瞬間鎖定了那乾瘦小子。
那乾瘦小子哪裡知道背後還有人啊,看也沒看,就悶着頭衝出去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回頭的瞬間,只看到一道洶涌的刀芒撕裂空間而來,狠狠的斬落。
乾瘦小子看到了自己胸膛以下的身子倒飛了出去,鮮血內臟腸子灑了一地。
手持大刀的漢子冷哼一聲,不屑道,“死有餘辜,竟然敢搶我的東西!”
鄭乾不傻,眼下這情況,稍稍分析一下,便是有了眉目。
他看着那漢子,一臉認真的道,“這位哥們,可能你對‘東西’這個詞語有什麼誤解吧……”
那漢子手上的大刀一揮,直指鄭乾,“沒什麼誤解,今天我就要你肩膀上扛起來的那玩意!”
話音落下的一瞬,手持大刀的漢子已經快速的逼近了,刀鋒在空中呼嘯,砍向鄭乾的脖子。
鄭乾微微嘆息,看來,今天的血戰是避免不了了。
如果不展現出一些實力讓這些人害怕,他們肯定還會不怕死的一個跟着一個的衝上來。
就在那漢子逼近上來的瞬間,鄭乾動了。
準確的說,是他的手動了。
“唰!”
一道精芒沖天而起。
方天畫戟直接被鄭乾抓在了手中,狠狠的斬了下去。
“當!”
方天畫戟和大刀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
而緊接着,那方天畫戟威勢不減,繼續席捲而開直接將那手持大刀的漢子斬爲兩半,死不瞑目。
乾淨利落的解決一人,鄭乾身形懸浮空中,他緩緩轉身,看着自己身後的那一羣趕過來的人。
“是徒勇徒文兩兄弟讓你們過來取我的腦袋的吧?”
鄭乾手持方天畫戟,一臉的淡然之色,彷彿面前站着的不是一羣敵人,而是一羣故交一般。
沒有人再出手了。
剛剛鄭乾的手段,他們看得一清二楚,他們很清楚自己的斤兩,沒有把握之前,他們不會輕易出手。
因爲他們清楚,自己這個時候出手,只會便宜了後面出手的人,而且,自己不出手,總會有些等不住的人會提前出手的。
沒有人回答鄭乾的問題。
傭兵公會的人執行任務,首要的一條便是對僱主的身份信息保密。
鄭乾搖了搖頭,換了個問法。
“這樣吧,你們要上就趕緊的,不上的話就趕緊回家洗洗睡吧,不早了!”鄭乾看着面前的那一羣人揮了揮手,道。
“找死!”
一名臉上有疤的漢子忍不住了。
怎麼說,他們也是傭兵工會之中的精英,可是現在,卻是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給鄙視了。
他忍不了,頓時怒吼一聲,直接躍起,朝着鄭乾撲去。
刀疤漢子的身形在空中伸展開來,隱隱之中,他的體表之上有着一層光影浮現出來,仔細看去,能夠發現,那光影根本就是一頭面目猙獰的花豹。
“吼!”
花豹咆哮着,張開血盆大口,朝着鄭乾撕咬而去。
圍觀的人盡皆震驚起來。
“那血豹魂雷彪,傭兵紅會強者榜之上排名第十九的牛人!”
“真是沒想到啊,傭兵工會之中成名已久的血豹魂前輩都是出現了,這小子今天死定了!”
“可不是,血豹魂前輩上個月一人獨戰兩條黑蛟蟒,硬生生的將那兩條黑蛟蟒給撕裂了,要知道,那兩條黑蛟蟒隨便一條可都是足以媲美十一品修爲巔峰的人類強者的,再加上黑蛟蟒的身體防禦遠超人類,這次血豹魂出手,那個修爲才僅僅十一品後期的小子,撐不過三個回合……”
一旁有人正津津有味的議論着。
但這句話剛說完,場中的兩人便是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爆炸之中。
正說話的那人擡頭看去,正好看到血豹魂雷彪身形狼狽的倒飛出去,口吐鮮血,脊背骨頭完全變形,整個人彎曲成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眼見是活不成了。
“嘭!”
雷彪的屍體重重砸落下地,濺起一蓬灰塵。
四周寂靜無聲。
有的只是吞口水的聲音。
“這小子,還是人麼?表現出來的十一品後期的修爲,這丫的根本就是一個扮豬吃虎的主啊,連雷彪都給一招收拾了!”
“剛剛有人看清楚那小子是怎麼出手的麼?怎麼一眨眼,雷彪就……”
“沒看清楚,那小子出手太快了,明明是雷彪先攻擊的,但是那小子的身體站在原地,看上去就像是沒動一樣,卻後發先至,我估計,別說我們沒看到那小子怎麼出手的,恐怕就是雷彪自己此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
這樣一來,四周圍觀的人此刻都是不自覺的紛紛退後了幾步。
那紅昭留下的寶貝線索雖然重要,但是命纔是更重要啊。
沒有了命,有了那些寶貝又有何用?
更何況,剛剛一招斃命的雷彪更是傭兵工會公認的強者榜單之上排名第十九,那些排名在第十九名之外的人,此刻徹底死心了,再也不敢妄動。
看着那些人後退,鄭乾輕輕吐了一口氣。
幸好,這些人還會知道害怕。
既然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俗話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紅昭的寶貝絕對有着足夠的誘惑,怕死的人雖然佔據了大多數,但還有一些人是不怕死的。
比如,在大部分人後退的時候,另一邊的人羣之中,仍舊有着三人擡腳邁步朝着鄭乾走了過去,臉上眼中滿是挑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