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陳雲這話一說出口,頓時讓這裡的氣氛冷了三分。李雲聰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羅處長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收斂,陳雲也是看着兩人默不作聲。三人就這樣呆愣愣的坐在一起,相互沉默了好一會。
“陳雲,我從來沒有想過從你手裡要什麼秘法,也從未想過要奪走你的任何東西!”好一會之後,李雲聰才U然看了口,看着陳韻,李雲聰小聲地說道“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我是真心把你當成了朋友!”
“你不想,不代表別人也不想!”嘆了口氣,陳雲也是頗爲無奈的說道“雲聰啊,你能保證你們上上下下這麼多的人,就沒有一個人對這東西有過任何一點點的念想,就沒有人曾經提出過從我手裡把秘法要走的要求?”
“這......”面對陳雲的責問,原本感覺很受傷的李雲聰立刻就沉默了下來。陳雲說的不錯,這秘法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他們這些人也抵禦不了這種誘惑。
誰不能保證所有人都不會像雲所說的那般,人都是自私的。面對這麼大的誘惑,人心中的自私與貪婪,恐怕會無限制的被放大。自制力不好的人,恐怕立刻就能淪陷了。
作爲幹這一行的,李雲聰心裡面很清楚,若是陳雲真的將秘法交出來的話,會有多大的後果。雖然人人心中都明白,這東西不可能是真的,但還是有大把的人願意相信。哪怕就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試一試也是好的。
到時候,很多人就會告訴自己,僅僅是看一眼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想法。看完之後,又會想着僅僅是試一下而已,不會有什麼損害的。就這樣。罪惡就慢慢的滋生並且不斷地擴大,直到日後一發而不可收拾。
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這位羅處長,李雲聰又坐了下來。哪怕是坐在自己身邊的這位羅處長,李雲聰也不能保證他究竟有沒有這種想法。他這一來的目的,究竟是爲了哪般。
“陳先生,我們之中的確是有人曾經提議要你交出手裡的秘法!”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坐在旁邊的羅處長卻是突然開口說道:“畢竟那個陳先生曾經說過。這秘法是一個邪功,最終會害人害己!”
“而陳先生一個人勢單力薄,有太多的人想要從陳先生的手裡搶走秘法了,這很不安全!”小心的看着陳韻,羅處長慢慢說道“所以有人便提議,想要陳先生交出秘法。由我們保管,並徹底封存陳先生手裡的秘法!”
“當然了,具體究竟該怎麼做,我想陳先生你的心中早就有了決斷。我這一次來只是爲了明白陳先生就叫那個是什麼態度,若是陳先生執意不肯的話,那就算了.......”
“羅處長,不是我不願意交出來。實在是我不能交出來!”擡了擡擡頭,陳雲慢慢說道“羅處長想必也不能保證你們之中不會有人貪念這秘法,並忍不住去看去修習吧?”
“這,這個麼......”稍稍頓了一會之後,羅處長這才擡起頭來靜靜的說道“國家的保密安全措施,陳先生雖然不瞭解,但應該也能有所聽聞。沒有人能夠從國家手裡搶走東西,甚至監守自盜也不可以!”
“那就是不能保證了?”毫不猶豫的打斷了羅處長的話。陳雲淡淡的說道“這樣一來,我就更不能將東西交給你們了,還望羅處長不要見怪!”
“這東西若是被一般人得到了,那位還或許還能小一些
。可要是被你們的高層的到了。憑藉他們的權勢地位,這秘法所要害的人就不止一兩個那麼簡單!”
“陳先生你這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國家?”
“不用拿這些大帽子來壓我,我相信你。也相信國家!”擡擡頭看向了羅處長,陳雲慢慢的說道“可我不相信人心!”
“陳雲!”聽到陳雲這麼毫不客氣的話,李雲聰也忍不住開口打斷他一下。隨後看着陳雲一臉慎重的樣子,也便張了張嘴。隨後在此沉默了下來。
“雲聰,一個人知道的秘密那是秘密,兩個人知道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嘆了一口氣,陳雲淡淡的說道“所以這東西我必須要爛在肚子裡面,不會讓任何人知曉的。你要是我的朋友的話,就不要再來問這種問題!”
“既然陳先生已經有所決斷,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臉色稍稍有些難堪,羅處長隨後又繼續問道“不知道陳先生對於進京的事情,究竟是何看法?”
“羅處長,我知道你們是爲我好,可是我這個人自由自在慣了,那種類似於囚犯似的日子不適合過。所以你們的好意,我也只能心領了。抱歉!”
“沒什麼好抱歉的!”笑着搖了搖頭,羅處長只能無奈的說道“既然陳先生心意已決,那就算了,我們也不能強求。只是陳先生若是到了日後自己解決不了的時候,可以隨時來找我們。我們這裡,永遠是陳先生的後盾!”
“一定一定!”笑眯眯的看着羅處長,陳雲慢慢說道“若是我真的對付不了的話,少不了要麻煩你們的。只是希望到時候,羅處長不要介意今天的事情纔好!”
“陳先生多慮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說着羅處長就站了起來,衝陳雲握了握拳,隨後慢慢說道“陳先生,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慢慢從陳雲的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羅處長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回過頭來看向陳雲的房間,冷冷的哼了一聲“不識擡舉!”
“陳雲,這一次是我孟浪了”在羅處長走了一段時間之後,李雲聰纔打破了屋裡的沉默,慢慢說道“沒想到最後竟然鬧得如此不快,恐怕此次之後,你的每一步將都會舉步維艱!”
“沒關係,你也不洗自責!”深吸一口氣,陳雲頗爲自信的說道“他們厲還是厲害,可我也不是泥捏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打不過還可以跑麼,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就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陳先生,有人來拜訪了,要不要送他們進來?”
“哦,竟然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來?”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陳雲也是略有些詫異,但隨後就鎮定了下來,立刻說道“還是正面上門來討教,有點意思。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等拜訪的人被放了進來,陳雲只看到一位老者恭恭敬敬的站在前面。見到陳雲之後,立刻就對陳雲輕輕一拜“在下蒼清子,見過陳先生!”
“蒼清子,蒼字輩,太微一脈的人?”看了看眼前的蒼清子,陳雲有些疑惑的說道“不知道蒼清子前輩到我這裡來,究竟是所爲何事?”
“不敢不敢,在陳先生面前,我哪敢自稱是前輩啊!”聽陳雲這一聲前輩叫的,蒼枝子立刻就有些受寵若驚,隨後急忙說道“陳先生可能沒有聽說過我,可是家師你一定認識!”
說着蒼清子就衝陳雲輕輕一拜,隨後又接着慢慢說道“家師道月子,不久之前曾經來拜訪過陳先生。家師自從回去之後,就對陳先生讚不絕口,還稱陳先生曾經救過家師一命。陳先生救過家師的命,就是救過我的命。陳先生大恩大德,我蒼清子沒齒難忘!”
“些許小事而已,當時無論是哪一位同道,都會做出同樣決定的!”對於蒼清子一上來就給自己戴上高帽子,陳雲還真是有些不適應,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好了很多。
“當日道月子前輩可是受了不輕的傷,道月子前輩的傷勢如何了,如今休養的可好?”看了看蒼清子,陳雲又繼續說道“道月子前輩讓你過來,不單單是爲了讓你來道謝的吧?”
“陳先生誤會了,我這一次來不是奉了家師的命令,而是奉了太微宗的命令!”
“奉了太微宗的命令?”皺了皺眉頭,陳雲輕身問道“蒼清子前輩,那不知道你這一次來,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還是爲了我手中的蒼山印?”
“陳先生誤會了,這一次來並非爲了我太微一脈至寶蒼山印而來的!”說着,蒼清子就從懷裡掏出一個請帖遞了上去,隨後慢慢說道“這一次我過來,其實是爲了向陳先生送請帖的!”
“請帖?”
“是的,請帖!”點了點頭,蒼清子頗爲慎重的說道“我太微一脈有感多年分裂之苦,所以準備在月末召開宗門大會,共同推舉新的宗主!”
“太微一脈要選出新的宗主?”接過請帖陳雲輕輕笑了笑,看來自己說只有宗主才能拿回蒼山印的話,還是起了一定效果的。又或者太微一脈,真的想要重新聯合在一了。
“這太微宗選宗主,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先生,這話可說不得啊!”小心的看了陳雲一眼,蒼清子激動的說道“陳先生有所不知,太微宗要選出新的宗主,必須要所有分支共同推舉。無論贊同反對或者期票,都不需要到場。”
“畢竟陳先生乃是上代宗主道玄子的弟子,又是太微一脈之中幾大分支之一的清微派掌門。你手裡的一票,可是至關重要!屆時陳先生,不,陳掌門一定要到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