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昊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
“你特麼給我玩什麼花樣?這緣覺花果我拿命拼回來的,怎麼會是假的。你哥哥司徒猛現在還在那條峽谷裡拿命在瞎闖,你還不把這東西拿去治好你父親的病,然後叫他收手保住命?”
電話那邊司徒美瓊冷冷道,
“昊爺,治好父親後我自然會通知哥哥,這是我們家事不勞你費心。但我的擔心是有必要的,你不要忘了上次你給我假佛頂舍利的事。”
寧昊啞然,原來自己在司徒美瓊眼裡是有前科的人,只能咬牙道,
“好,你在那裡等着,我馬上過來。”
帶着緣覺花果,寧昊獨自一人叫了輛車,直接殺向軍區醫院。這個地方算起來根本就是王鐵勝的地盤,他不怕司徒美瓊亂來。
但司徒美瓊的心思他也清楚,這妞選這個地方,心裡也是怕他會亂來。
這個地點雙方都放心,實在是個交易的好地方。
寧昊走進軍區醫院大門就給周華文打電話,
“一會兒徐小楠就會回來,你在紅翡緣呆着,確定他完好無損。如果他少了一根汗毛,立刻打電話給我,老子要司徒美瓊加倍奉還。”
周華文滿口答應,又期期艾艾道,“如果徐小楠沒事,你也不要太爲難司徒美瓊了,畢竟你知道我喜歡她。”
寧昊冷冷道,“如果她殺了徐小楠你還會要我不爲難她嗎?”
說完這句,啪嗒摁斷電話,寧昊直接坐電梯到頂層特等病房。
軍區醫院這層樓寧昊從來沒有來過,他只知道是軍隊高級將領的病房,安保措施是一等一的嚴密。
果然電梯門打開,就有一道安檢門前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崗。寧昊出示特聘組組長的證件之後,被立刻放行。
進去之後,來來往往都是些看上去位高權重的人物,寧昊暗裡更加佩服司徒美瓊的能量和智慧驚人,她安排這個地方,確實沒人敢在這裡亂來。
但他也有些鄙夷司徒美瓊,真翻臉了再怎麼安排有用嗎?
如果徐小楠真的出了什麼事,就算是凌霄寶殿,寧昊也會毫不猶豫讓剛被救活的司徒恩再死一次。
遠遠看到司徒美瓊嬌俏俏站在走道盡頭大病房的門口,寧昊走過去,俯視這個外表如同十八歲少女的女人道,
“病人在哪裡?我們可以開始交換了。”
司徒美瓊擡起嬌媚的面龐,有些不安道,
“昊爺,你就不想知道我和我哥哥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寧昊冷着臉,緩緩搖頭,“我現在只想徐小楠活生生回到紅翡緣,至於你們倆兄妹爲什麼狗咬狗,我實在沒興趣知道。”
司徒美瓊把頭繼續昂起,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繼續道,
“本來我們家族叔父輩約定,只要誰救活了父親,誰就接手當公致堂龍頭。之前我已經試過一次,失敗了。那次你要負很大責任。”
寧昊冷哼一聲,幾乎是怒吼道,
“關老子屁事,你到底救不救人,到底換不換東西?”
寧昊的憤怒並沒有讓司徒美瓊住口,她依然不疾不徐道,
“這次如果我救了父親,名正言順應該接任公致堂龍頭。不管用了什麼手段也好,但事實卻是擺在那裡,也沒人會說什麼。但我畢竟是養女,哥哥纔是父親的親生兒子。”
寧昊有些氣悶道,
“跟你說你們這些事不要扯到我這裡,我沒興趣知道。”
司徒美瓊不管不顧道,
“昊爺,我給你說這些是要你知道。我如果救活了養父,他很大可能會反悔。我是絕對不會讓這麼多年的經營,付之東流的。所以這次交易還要附加一個條件。”
“有屁就放,看我心情,”寧昊忍耐限度已經達到了暴走的邊緣。
“我不能讓父親有反悔的機會,也不會給哥哥破壞我接管龍頭計劃的藉口。所以待會你進去看到什麼千萬不能對外人講,要一輩子爛在肚子裡,帶進墳墓。這是我最後的條件。”
司徒美瓊說到這裡,眼角居然落下了幾滴淚水,聲線有些顫抖道,
“如果你不答應,我們這筆交易就取消,我情願在內地就跟司徒猛正面開戰,絕對不會讓他再有回到芝加哥的機會。”
原來是一場奪嫡大戰……
寧昊聽到這裡有些明白了,但立刻又明白了司徒美瓊的用意。
她這樣說前一種情況對她來說,絕對是最好的選擇。公致堂不止是龍頭老大說了算,那些叔父輩的份量也很重。如果正面開戰,司徒美瓊勝利的機會只怕不到百分之十。
現在自己命門被司徒美瓊拿在手裡,絕對會答應她的條件。一切事情必然會按着她的思路一直往下走。
不過這妞不讓自己說出去看到的一切,到底有什麼東西不能讓自己看到?
寧昊想到這裡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這間房裡面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場景!
“我不說,就算看到你父親在裡面跟人搞基,我也不說出去好了吧?”
說出這句話之後,司徒美瓊伸手握住寧昊的手,用力點頭道,
“我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爲了我幾百嫡系手下,我不得不這樣做。希望你明白,我這樣做有我的苦衷。”
話已經說盡,寧昊跟在司徒美瓊身後大步走進病房。
病房被各種儀器和十幾個醫生擠滿,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在圍着一個病牀忙活。
看上去這不像個病房,倒像一間正在七八個手術一起做的手術室。
司徒美瓊低聲說了幾句,兩個醫生閃開了一點,露出一道縫可以看到病牀上的人。
把手伸向寧昊,司徒美瓊低聲道,“昊爺,把東西給我吧。”
寧昊掏出緣覺優曇婆羅花果遞給她,眼睛朝病牀上只看了一眼,心臟頓時猛然縮緊。
病牀上那老人身形消瘦,顯然已經病重了很久。應該就是司徒美瓊和司徒猛的父親司徒恩。
病牀上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地下世界教父,已經完全沒有一點昔日的風采。手腳的關鍵部位打着厚厚的繃帶,顯然已經做過某些手術,正在恢復期。
而頭臉上耳朵、眼睛、喉部,各種能與外界溝通的感知器官,都正被劃開在做切割手術。
耳部手術已經做了一半,但明顯看得出是在切除白色、青色的感知神經;眼部手術剛剛開始,正在剝離眼角膜;喉部手術已經做完,正在進行精密的傷口皮膚恢復手術……
司徒美瓊要救活他父親,但也要他父親永遠看不見,聽不到,說不出。
甚至手腳都沒辦法再寫再畫,永遠成爲一個活着的廢人。
她這樣做只是爲了不讓司徒恩,有一點點改變公致堂叔父輩那個關於龍頭位的決定的可能。
寧昊愣愣看着背影嬌俏的司徒美瓊,把那顆可以起死回生的緣覺花果塞進他父親被劃開的食道里,然後用液體衝進肚子。
然後聽到司徒恩肚子裡發出一些咕嚕咕嚕的聲音,這老人蒼白消瘦的面部變得異常紅潤。
司徒美瓊驚喜地啊了一聲,回頭瞪大柔媚入骨的眼睛感激看向寧昊道,
“謝謝你,是你救活了我父親。”
“你特麼還好意思叫這個人父親?司徒恩這幾十年的糧食都特麼餵了狼!”
寧昊拳頭都快捏出水來,忍着一拳打爆眼前這個女人腦袋的衝動,一字一頓道,
“司徒美瓊你這個毒婦,趁老子沒改變主意之前,馬上把徐小楠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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