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昊啞然失笑，斜眼看着黑無常道，
“你說的哪跟哪啊？就算這小球能讓我成仙，我也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
黑無常撓頭道，
“昊哥，這可是個現成直升仙界的機會，你真的捨得放過？”
寧昊腦子頓時有些懵，看着手裡的小球心潮澎湃——
這玩意還真能讓人成仙！
“昊哥啊，我雖然不知道你從哪得來這個東西，但你真的是運氣太好了。”
黑無常又瞅了眼那小球，微皺眉頭道，
“這個玩意我以前見過，是貶仙的內丹。也就是說，這個內丹的主人已經飛昇過了，不過因爲其他原因被貶到了下界。內丹出體，必然這個貶仙仙體已經飛化。但是仙界只認內丹不認人的。你如果融合了這東西，飛昇仙界根本是分分鐘的事情。”
寧昊瞪大眼睛摸了摸下巴，
“真有這麼好？你融合了這玩意會怎麼樣？”
黑無常嘆口氣道，
“我在冥界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去了仙界入口就會被識別出來。我纔不會去觸那個黴頭，到時候被九霄雷霆炸成飛灰，哭都沒地方哭去。可你不同啊，你本身是凡人，修仙成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回想寧挖被打下凡塵的事情，寧昊心裡有些打鼓。乾脆拉着黑無常把這個貶仙內丹得來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得到內丹的經過，黑無常掏出個手機模樣的玩意擺弄了半天，最後嚴肅道，
“昊哥，這幾百年審覈新晉升仙人的神仙是九天玄女。據上界的傳聞是九天玄女嫌這個精怪長的太醜，怕影響仙界的市容，所以讓他把容貌修煉得漂亮一點再來。沒想那精怪仗着自己實力強橫，想要強入仙界。最後被九天玄女用仙術石化了雙腿，打下了凡間。”
寧昊微微點頭道，
“這個傳聞應該是真的。我當初看到那精怪的時候，他雙腿就是被石化了。不過這傢伙長得醜也就算了，還思想齷蹉，心理陰暗，這種貨色也可以成仙嗎？”
“三界裡是有天地法則約束的。人太橫有天收，精怪和人類的實力大到影響凡間生態平衡的時候，他如果不想被天雷劈，就只有昇仙一途。但是仙界現在對昇仙的人把關太嚴苛了。雖然對品德和一生的節操沒什麼要求，但對外形和身高的要求達到了極致。特別是生活習慣，不愛個人衛生，抽菸吸毒的斷然不許進入，手腳不乾淨，做事不勤快的也絕對沒戲。如果普通話不標準，地方口音太濃的也會被拒之門外……”
寧昊皺眉道，
“我怎麼聽起來像是在招空乘似的……這些要求不都是選大酒店服務員和空中小姐的標準嗎？”
黑無常嘆了口氣道，
“可不是嘛。現在陽世靈氣太少，根本修不出什麼超凡入聖的大能，所以這些年成仙的那些都是在仙界做些服務工作。男的不是清掃仙界大街，就是做修補裝修的工匠。女的基本做了服務員，姿色好一點的進舞蹈團，每天給那些大仙和玉帝跳舞搞搞慰問和宣傳。聽說大多數都被那些老神仙潛規則，亂得不成樣子。”
“麻蛋，這成仙還不如直接去東莞當失足女吶。好歹賺了錢還能回家找個聽話的老實人當個小富婆。”
寧昊聽的氣不打一處來，想想剛剛飛昇不久的單頲，這妞家族幾十輩子人修仙，最後得來個做服務員的結局。
“你不會是爲了留下我，故意造仙界的謠言吧。爲啥民間傳說做了神仙，可以雲遊四海，不但容顏永駐，與天地同壽，而且無病無痛，還有蟠桃瓊漿玉液可以享受。”
黑無常聽到這話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咧嘴道，
“昊哥啊，三界其實都一個樣子。你看我也算在冥界有一個還算不小的官職吧？還不是一樣要安撫下級，迎合上級。那些好不容易熬成鬼差的，說灰飛煙滅也就灰飛煙滅了，你以爲誰會給他們做主。仙界那些小仙也是一樣，道行低微沒後臺的，招惹了大仙被打的皮開肉綻，打死了沒人上訴也沒誰願意管。”
這一席話聽得寧昊心都涼了，本來還以爲得到這內丹是個了不起的福利，沒想和撿了本入獄通知書也沒什麼兩樣。
“你別說的那麼嚇人，這玩意怎麼使用告訴我。如果再陽世玩膩了，我說不定可以抽空上去體驗一下。”
寧昊把內丹珠子揣進懷裡小心收好，一邊朝奈何橋上走一邊道。
黑無常幾步跟上，有些擔心道，
“昊爺，你身上有這玩意可要小心收着。雖然在我們看來能成仙並沒有什麼稀奇，但陽世有些人可不那麼看。至於使用方法那倒是簡單的很，你只需要吞下去就行了。”
“這麼簡單？”
寧昊忍不住又停下了腳步，怎麼黑無常說這飛昇仙界就跟玩似的。隨便吃顆貶仙內丹就直接飛昇了，那些要修煉多少年，還要經過多少次雷劈渡劫的傳說難道都是用來唬人的。
“修出內丹不容易，但有了內丹這個事情就非常容易了。”
黑無常有些不情不願繼續道，
“你把內丹吞下去，你賬戶餘額上那一點仙德便會融合進去。然後你遇到與仙德的人，內丹便會自動吸收。他們只要還沒有內丹，就必然會被你的內丹吸走。等仙德到了九十九點，你就能飛昇啦。”
寧昊撓頭，“陽世有仙德的人很多嗎？只怕幾百年也遇不到一個吧。”
“誰說的？那些深山道觀之中，有的是修道得仙德之人，只是每個人有多少而已。就算廟堂江湖之上，某些人機緣巧合，也會有仙德在身。昊爺，別人不容易遇到那些人，你有我這個兄弟啊。陽世每個人，在地府生死簿上都有詳細的陰德和仙德的記錄。只要我當上了候補閻王，就有權限查那些資料了。”
黑無常說這話的時候賊兮兮看着寧昊，有些無奈又有些期望。
“我擦，你說這麼多就是想早點當上候補閻王唄。說說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早一點當上。”
寧昊心裡也有些矛盾，黑無常明顯對自己說的是真話。如果只是想當候補閻王的話，不可能把飛昇仙界說的那麼不堪。
“昊哥，我可不是爲了讓你飛昇才做這個候補閻王的。我是爲了日天公司在地府的事業越來越穩固，也爲了我們兄妹不被人暗裡使絆子陷害。”
黑無常又長長嘆了口氣道，
“還是陰德啊，我需要巨量的陰德才能當上候補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