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徐小楠狠狠瞪了他一眼道,
“那你知不知道她差點把我們三個全部害死……”
周星宇聽到這話,轉臉看向那女人的臉色有些發寒,正準備開口攆人,就聽到寧昊大聲道,
“司徒美瓊,你可是地下世界響噹噹的龍頭,我們紅翡緣廟小,擺不下你這尊大菩薩。門在那邊,街口就有出租,我就不送了。”
周華文正屁顛屁顛湊上去,準備跟司徒美瓊套套近乎,聽到寧昊這話,也只能閉上了嘴。
司徒美瓊自從返老還童之後,容顏比十六歲的少女還要美顏,偏偏又帶着閱盡世事滄桑的風情。
聽到這話,司徒美瓊微微嘆息了一聲,臉上帶着說不出來的委屈和嬌嗔。這模樣看得周華文又一陣心疼,忍不住道,
“昊爺,司徒美瓊以前雖然不好,但對我們也沒實質上的什麼傷害。她到底來幹什麼我們能不能聽一聽再說,也許對我們有好處吶。”
寧昊冷冷看了他一眼,走過去坐下,也招呼屋裡人一起上桌,拍了拍半月的小腦袋道,
“半月最近讀書還用功吧,有沒有惹唐雅和唐嫣阿姨生氣。”
半月笑嘻嘻道,
“爸爸,我讀書期末考試每科都是一百分吶。不信你問唐雅阿姨。”
唐雅和唐嫣同時點頭,不住地誇半月讀書用功,而且是個天才。
幾個人說說笑笑完全把司徒美瓊當成了空氣。一時之間只有周華文不時對司徒美瓊笑笑,幫她化解尷尬。
可司徒美瓊是什麼樣的人,根本沒當着是尷尬,居然自己倒了酒,跟周華文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周華文啊,我獻給華夏那些東西你們都看到了吧。華夏方面都赦免我了,所以我纔敢在境內四處閒逛。”
周華文對司徒美瓊一直垂涎,美色當前也不管寧昊高不高興,殷勤搭話道,
“是啊,現在你也算是恢復了自由來往。不過以後可不要在做錯事,免得重蹈覆轍。”
司徒美瓊瞟了寧昊一眼道,
“其實我做這麼多事也不是隻爲了能自由來往而已。以前我們之間的恩怨都有不對的地方,大家都不要記在心上。我現在也認栽了,對上昊爺這幫人我是半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周華文聽到這裡,舔着臉道,
“既然你如此認爲,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姻。那樣才能保證我們這幫人不會再跟你算總賬。”
司徒美瓊愣了愣,一雙眼睛裡媚意十足道,
“怎麼聯姻,你說說。看我會不會心動。”
周華文站起來拍了拍胸膛,凜然道,
“我周華文是當世第一厭勝匠師,手下厭勝大師無數,在東南亞呼風喚雨,誰不伸個大拇指。而且將來我就是佛國國師,地位尊崇,受萬人膜拜。你不如嫁給我吧,保證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
司徒美瓊噗地一聲笑出聲來,雙眼笑意盈盈,媚態十足道,
“能做國師的老婆也不錯啊,那我們要不今晚就洞房花燭,先成其好事……”
“好啊!我的房間就在樓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喝了這杯我們就上去吧。”
周華文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笑的見牙不見眼。
“嘭!”
寧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冷道,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
說完這話轉眼瞪着司徒美瓊道,
“不要再說相聲了。你花這麼大代價回到華夏,到底想幹什麼直說。你們公致堂在地下世界是霸王,但在我眼裡就是一羣狗屎。別說我沒警告你,要是對華夏有什麼企圖我勸你最好死心,不然分分鐘滅了你全幫。”
唐雅和唐嫣聽到這裡,拉起半月上樓,而周星宇和肖煒也識相地迴避。只留下寧昊和周華文、徐小楠三人。
司徒美瓊可能就是想達到這個效果,看到人走光,直接抓起一個酒瓶子砸在了自己腦門上。
“咣噹!”
酒瓶碎裂,烈酒和血水順着額頭一遛淌下來,看上去她妖豔裡又帶一些淒厲。
接着她又把桌上唐嫣喝酒那個大杯子抓過來,倒了滿滿一大杯酒舉到面前,死死盯着寧昊道,
“昊爺!我司徒美瓊從小見慣了刀口舔血,從來沒服過什麼人。你是我這輩子從心裡服氣的第一個人。以前我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今天鄭重道歉。”
說完舉杯咕咚咕咚一口喝光,嗆得眼淚直流。
周華文目瞪口呆道,
“酒量不好就不要這麼喝酒,傷胃啊……”
徐小楠冷冷道,
“是不是又有什麼棘手的事情要求我們昊爺啊,不過你死了那條心吧。現在我們可不比往日,你既威脅不了我們,也打動不了我們,昊爺不會答應的。”
寧昊對司徒美瓊這一套傳統的江湖作法嗤之以鼻。他又不是混江湖幫派的,這些花頭對他來說沒用。
同時也對徐小楠的話微微點頭表示同意。現在自己需要的東西,司徒美瓊還真是拿不出來。就算能拿出來又怎麼樣,他同樣可以拿到。
司徒美瓊沒管徐小楠這麼說,自顧自從旁邊搬了三個盒子過來,首先打開了最大那個盒子。
“昊爺,徐爺,周爺。你們三個都有大神通我知道,但你們也有你們想要而不可得的東西。我把這些送給你們,希望你們能隨便帶我去那個地方。”
大盒子打開,裡面是三根骨骼,而骨骼上黑紅兩道文字交叉重疊,顯得恐怖又詭異。
“本命骨牌……”
周華文只看了一眼,就說出了東西的來歷。
這原來是三根厭勝師肋骨做成的本命骨牌,本命骨牌一碎裂,那個厭勝師也會同時殞命。
周華文的本命骨牌在寧昊手裡,徐小楠的本命骨牌在周華文手中,他們是不會傷害對方的。
司徒美瓊拿這麼三根部認識的厭勝師的骨牌來做什麼,周華文和寧昊都大惑不解。
但這三根本命骨牌落在徐小楠眼裡,他只看了不到三秒鐘,就一把把它們全部抄起。仔細看了之後整個身體都微微發抖,顫聲道,
“你是怎麼得到這東西的?那麼多年前的恩怨,你也能查出來,你到底想我們帶你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