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情竇初開

回到學校,陳兵還在春姑娘腦海裡揮之不去。她害怕同學看出來,盡力裝作若無其事。太不可思議了,這就是愛嗎?怎麼讓人感覺智力低下呢?腦袋裡涌現的東西都是直直的,拐角全是盲點。難怪人們說戀愛中的人全是傻子,盡做些讓常人吃驚的事情。春姑娘這輩子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心裡有害怕包裹着興奮的衝動,嚮往牽着茫然的沸點,這就是少女!少女的心思!

第二天,剛下課,同方女同學拉着春姑娘說:“春,快走,去看看。”

“看什麼啊?”

“走啊,看了你就知道了。”春姑娘被拉到校門口,門外有個警察在哪裡走來走去,不時向學校裡面望望。天啊,陳兵!春姑娘本能地想轉身逃跑,被同學死死地抓住:“跑什麼啊!”

這時,陳兵看見了她們,臉上掛滿了喜悅的笑意,跑了過來。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她們:“我是陳兵!同學,能告訴我,你高姓大名嗎?”

春姑娘的同學心直口快:“什麼高姓大名,四季美女,老大,知道嗎?”

陳兵想了想:“哦,知道了,是春姑娘啊!”

同學有點驚訝:“真是警察啊!”

“如假包換。”陳兵有點得意。

春姑娘說:“你不上班,跑到學校來幹什麼?”

陳兵有點尷尬:“我,今天休息。”

“你休息都是在學校門口休息的嗎?”

陳兵有些臉紅。有點無言以對。“春姑娘,你好一張厲嘴。”

這時,上課鈴聲響了。春姑娘說:“回去吧,學校門口休息不好的,不然,我們都可以去公安局門口找感覺了。”她把陳兵給的名片捏成一團,爲何有這些動作,她自己都不明白。一種潛意識的不被控制的行爲。看着她們咯咯地笑着跑了。陳兵摸了摸腦袋,搖了搖頭。春姑娘心想:陳兵衝我來的,難道我們都有同感?!書上描寫的東西,怎麼會落到我們身上?春姑娘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搞得她一節課都有點心思不集中。她儘量不去想這些,但這個問題又會莫名其妙的悄悄出現在腦海裡。揮之不去!這不知道是不是人們說的,撞邪了!

下課了,她望着這座城市的上空。深深地吸氣,慢慢的吐氣。她在用這種方法爲自己血液和腦海之中灌輸:淡定!!自己剛剛纔進大學,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學習生活過早發生這種事情。至少那會影響自己的大學學習的。

又是一個新的休息日,同學來告訴春姑娘,那警察又在學校門口“休息”了。

春姑娘問同學:“他穿着制服嗎?”

“沒有,穿着便衣。要見他嗎?”

“不是,我去雷他。”

“他那麼戀你,你忍心嗎?”

“我討厭沒有分寸的人。”來到學校門口,春姑娘對同學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雷翻他。”

春姑娘直接走到陳兵面前:“陳兵,你幹嘛,你是個人民警察,你覺得靠譜嗎?”

陳兵笑道:“春姑娘,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同你談談,以後都聽你的。”

“我們有要談的嗎?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陳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望着春姑娘,良久說道:“對不起,我一廂情願了。。。如果我打擾了你,望你原諒。我立馬失蹤。。。。。。”

他向春姑娘鞠了一躬,轉身走了,那麼幹脆,乾脆的有點讓春姑娘感覺自己是不是過了!心有點隱隱作痛。她想喊住他,想解釋自己只是怕影響學習,想告訴他自己同樣有不被自己控制的行爲和渴望。但這一切都只能在她心海之中翻滾,她表面必須保持風平浪靜。一見鍾情是比較少的,雙方有同樣感受,那就非常罕見了。這種罕見被春姑娘自己秒殺了。就像一盆含苞欲放的蘭花,爲了它明天更加健壯,掐去花蕾。。。。。。

春姑娘呆呆地望着離去的陳兵,那健壯的背影漸漸遠去,留到春姑娘視線裡的感覺好像全都化作了酸楚!女人真是水做的嗎?春姑娘雙手搓揉着臉頰,她對自己說:爲了明天暫時不需要這些!

大學第一學期快結束了。

春姑娘的家庭發生了鉅變,父親生病住進了醫院,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最後離開了她們。春姑娘想不通,父親身體那麼結實,怎麼就這樣走了?!母親焦慮過渡,百病叢生。春姑娘面臨着輟學的嚴重危機。春姑娘處理完父親的後事,她決定留在母親身邊,照顧母親,不再去上學了。但,她的決定遭到了母親的激烈反對,母親泣不成聲,堅決要求女兒先讀完第一學期,回學校認真考試。放假後再說以後的事。

老師知道了春姑娘的事,看着這麼一位學習成績好的學生,決定發動全班同學伸出援助之手,幫助春姑娘。

在學校臨放假時,母親來信稱有人往家裡寄了很多錢。寄錢的人不知是誰。春姑娘也有些迷惑,猜不透是哪位親朋好友。

這一天,春姑娘收到一封信:

春姐姐,你好!我是夏妹,我們好幾年沒見,你可能已經忘記我了吧?但我不能忘記你,我尊敬和喜歡你,對你的家庭做了瞭解,對你做了瞭解。雖然我們幾年沒有見面,但我無時無刻不在關注你。這些年來,我積存了一些錢,是爲你存的,就是希望你能用得上。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錢寄給你,你放心的用,不要想着還我,你找不到我,我暫時也不會跟你見面的。大學要好好地讀完。以後我這個沒有文化的妹妹要靠你的哦。你專心讀書,你母親我會找人照顧。

此致敬禮

夏妹上於某年某月某日

春姑娘把這封信看了又看。夏的性格讓她感動,她有言出必行的品質,春姑娘心裡反而有一種自愧的感覺,因爲她產生過看不起夏的心理。春姑娘決定:有一天,一定要把錢還給夏。這個妹妹她認了!春姑娘還收到另外一個人寄來的錢,陳兵。陳兵沒有給春姑娘一個字的留言,這反而讓伊人憔悴。她想找個肩膀來哭它一場!春姑娘四處找尋陳兵,想還他的錢,可是找了好幾個地方都說沒有此人。看來這個城市太大,要刻意去尋找什麼,是非常困難的。春姑娘想起被自己捏成一團的那張名片,她幾時把它丟了,丟到哪裡去了,她想不起來。

春姑娘大學畢業被分配到一家國有公司,這是非常幸運的。她想好好地工作,努力奮鬥,再把母親接到身邊,這些就是她的願望。春姑娘非常想見到夏妹,自己能夠走到今天,沒有她是不可能的。但她無法找到夏妹。春姑娘很爲夏妹妹擔心,她那份“職業”非常危險,她隱隱約約感覺到,夏的“收入”不會有那麼高。春不知道夏是不是在冒其他什麼險,春姑娘感覺自己這輩子已經難以還請夏妹給自己的那份“情債”。有一次,春姑娘在這座城市看到過一人,她同一位男子在一起,她的背影像極了夏妹,春非常興奮!對方在街道的另一邊,當春姑娘趕到哪裡,再也找不到她的蹤影。

這些年來,夏妹是有意不見自己,春姑娘知道她的苦心,就是爲了讓自己安心用她爲自己準備的錢,少一份尷尬,少一份推諉。可謂用心良苦,深思熟慮的安排。春姑娘經常想,夏妹爲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春姑娘找不出理由。夏像池塘裡的藕,有一份染不上色的潔白!儘管她生長的環境污穢或者被污染。這就是她!依然那麼的可愛。春姑娘同陳兵已經確定了那份關係,春姑娘還沒有告訴陳兵關於夏妹的事,她在想要怎樣才能讓陳兵接受這個妹妹,可能首要的是自己先見到夏,說服她徹底放棄那份“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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