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集鎮上來了一個老者,五十歲左右,逢人打聽冬芊的下落。
我記得冬姑娘也叫冬芊。不會有什麼淵緣吧?
“夏姐,我們去看看,或許能知道一些冬姑娘的消息。”
那老者精神十足,目光炯炯,一派知書達理的風度。
我問:“老伯,你找的冬芊她有什麼特徵嗎?”
“有,她眉毛中間有顆美人痣,阿娜多姿,風情萬種,性情豪爽,落落大方,處事作風,乾淨利索。柔情似水,燃情如火。。。。。。”
我詫異萬分,老者象炒豆子似的噼裡啪啦隨口報出一串串豐富的詞彙,而你所感受的他尋找之中的人兒,已經呼之曰出。冬姑娘正是他要尋找的人兒。
“老伯,她耳朵旁邊也有一顆痣,對吧?”
“對、對,就是她,冬芊。她在那裡?”老者非常激動。
“老伯,你別激動,請問冬姑娘是你的。。。。。。”
“她是我老婆,我是她丈夫。”
我原本是說:冬姑娘是你的女兒?我震驚萬分,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張開的嘴巴合不攏來,世界之奇,沒有想到奇得如此癲狂。我感覺父尋女,沒想到夫尋妻。世態萬千,千奇百怪,平平夏雷,聲聲鎮耳。
“姑娘,你怎麼了?”
我被生生地拽了回來。“哦,沒什麼,走神了。老伯,不,現在叫你老伯似乎不好,冬姑娘是我們的小妹,應該叫你大哥。看得出來,你非常愛冬姑娘,一談到她的事,你就非常緊張,沒有愛,是沒有這些表現的。”
“謝謝,正是如此,我非常愛她,從那個世界追到這個世界,我永不言放。”
“請問,她愛你嗎?”
“愛的,我同她,年歲懸殊近半,完全父女的差距。我們的認識是平凡的,愛卻是那麼震撼,可以說,是她,點燃了我的第二春,沒有她,就沒有我們愛情的轟轟烈烈。我原本的優雅,高貴,全部臣服在她風情萬種的石榴裙下,我願追隨她泅渡若水,橫遊天河。”
我真正地面臨震撼,猶如炸雷聲聲,他直白的講述,是那麼可信而無謊言,可以說字字驚雷。
“大哥,你肯定有無數的話要講,也想有無數的事要知道。你到我們那裡,先住下來,我們再慢慢詳細談來,怎麼樣?”
“好、好、好,最好能見到冬妹,我的芊芊。我將萬分感謝,虔誠扣首。”他說話文縐縐的,象個學究。
他們太讓我震撼了!我甚至頭髮尖兒都充滿好奇!我身邊的夏姑娘,那張小嘴,一直都沒有合攏過,嘴裡還有節奏地啊啊着。
她悄悄地在我耳邊說:“天啊!秋姑娘,我感覺我在飄,好像不是我了,我彷彿被遙遠的故事穿越了,那種震撼,那種好奇,像是幼稚園的阿姨把一首完美的童謠唱到了極致,我像是癲狂的小屁孩,在隨着阿姨勁舞!聲嘶力竭的吶喊,秋姑娘,你掐我一下。”
我好奇地望着夏姑娘,她沒有誇張。學究立馬把她染得文縐縐的,如象我聽學究的故事一樣地意外,這就是感染麼?!
夏姑娘把今天的事給春姑娘講了,春姑娘也非常意外。從談話之中,春姑娘感受到了學究對冬姑娘的愛有多重,那種肢體語言透露出來的表示,是靈魂深處純真的寫照,任何人都表演不來的。
學究不止一次地問:“冬芊在那裡?”
春姑娘把幾天前,冬姑娘失蹤的事,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學究望着我們,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彷彿懷疑春姑娘在編故事糊弄他。
我們把學究帶到冬姑娘住的房間,學究趴到冬姑娘的牀上嗅了嗅:“沒錯,是芊芊的味道。”
他站起來說:“謝謝你們,讓我得到了她的消息,我要去找她,現在就走。”
春姑娘說:“我們都不知道她去了那裡,你怎麼找?或者,休息幾天再走。”
學究說:“我有信心,既然我從那個世界追到了這個世界,而且得到了她的消息,她離我不遠了!”
我們非常感動,世間第一癡男,年歲大不是問題,真愛難能可貴!可冬姑娘爲什麼要打太極呢?我們依然迷茫!跨不過自尊的門廊?還是戀父情結?這些問題都不足以解釋太極的真正原因,唯有冬姑娘自己才能求證。
我們久久地沉浸在學究的真情和癡愛之中。在愛情揹負着沉重的附加條件的今天,要車要房才能講愛的的今天,婚禮海量的鋪張浪費才能討紅顏一笑的今天,新郎心理負重而嘴角顫抖的微笑,新娘已經讀不懂,愛情是壹加壹麼?否!它已經成爲新的哥德巴赫,“我愛你”三個字已經不再單純,它牽着一個小弟弟:“的”。連起來就是:“我愛你的”。那種愛再也不單一。
在紙醉金迷的今天,學究的愛非常純真,那本身應該是自然心裡流露的碰撞,少男少女本能的表白,通過學究和冬姑娘的演繹,竟然給人予震撼!人類是不是應該對自己的自以爲是反思、面壁。那種擴張的佔有,請捫心自問:自己有沒有內傷?是不是應該抖落所有,真摯的思前想後。
那些本身自然的流露,原本大家應該享受的輕鬆,被沉重**,人們依然地無動於衷。去拼接那些華麗的空中樓閣,演繹一次又一次的海市蜃樓,最後在自己難以承受的幻象面前悽泣狼嗥,抱恨終身。
學究,你用你單一的追逐譜寫豐富的浪漫,你用你的行蹤描繪着詩意,那種本身的自然,彰顯出一份金光閃閃,你的輕鬆演繹着幸福,你的自信詮釋着愛的微笑,把真誠鑲嵌在生活的漫步之中。。。。。。
願你感動冬姑娘,譜寫你們浪漫生活的新篇章。願冬姑娘感受到愛人的呼喚,早日回到愛人的懷抱。
春姑娘走到我面前:“秋丫頭,又在想什麼呢?”
我說:“沒什麼,是學究給了我許多的啓迪。”
春姑娘道:“又在思過人生?”
我說:“什麼呀,我懷念冬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