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山花如荼,愜意的光陰讓人瀟灑:“我們再也不要和皇宮的那些人去摻和,在這山裡隱藏多好,無閒情,無是非,沒有困擾,這裡的生活是多麼地美妙。”盛錦妍想過自由的日子,和父母兄長愛人和和樂樂地,纔是最大地幸福。
“我也想!”穆眠感嘆道。
“那好,我們的人都搬到這裡來住。”盛錦妍高興道。
“你想的不錯!”穆眠笑道。
盛錦妍更高興了:他很隨和,喜悅之情不以言表:“你跟我的想法兒一樣。”
你父母跟你的想法一樣嗎?你祖母呢?你哥哥呢?你未來的嫂子呢?你嫂子的孃家呢?
還有抓你一家人的人呢,她會放過你們嗎?我們長期在山裡,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說我們是山賊呢?是不是得要剿滅我們?
我們這百八十人是大部隊的對手嗎?都說是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那都是戲文。
我們就是製造滿山的飛炮,得有多少人才能扔出去那些飛炮,不等我們扔,就把我們踩死了。
那些個爭皇位的會讓你我活着嗎?
簡單的一想,我們現在還沒有殺出一條生路來,我們得掌握朝廷的兵權,把那些爭儲的全都安撫或是消滅,我們纔有一線生機。
不是躲起來就能活命了。”
“那樣的生活太嘔心了,看來我們還是得摻進去,真是天不如人願!”盛錦妍不想爭鬥,原來人家是不依不饒啊!
盛錦妍無語了: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不對,自己家也惹了是非!
真是的,哥哥進了深山,諸葛家會把女兒嫁給他嗎?不能讓哥哥棄了諸葛千英娶個丫環吧?真夠鬧心的,自己不想和前世一樣捲進豪門宅鬥之中,好像自己投胎到這樣人家,註定是前途險阻的。
拋棄這份婚姻,只有自己出家做尼姑了,她和穆眠還沒有到不捨拋棄的程度,咬一咬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孃親,穆眠說還要回去的。”盛錦妍愁苦了臉。
“你想住在山裡?”真是個孩子啊!
“這山裡多肅靜,就我們一家人。”她倒不想看到報前世的仇了。
盛錦珠有盛錦華和冬葵盯着,想她的下場也不會有多好,又加上一個魏湟源,她怎麼也脫離不了苦海了,就是不死也是活受罪,落個生不如死,沒有重生的機會,還沒有自己走運呢!
陶貴人野心那麼大,爭儲的戰爭會讓她粉身碎骨的。
那個魏皇后,把搶的兒子都丟了,貞妃那麼邪性,不賴到她身上纔怪?
不管以後誰登基,魏皇后都沒有好下場,誰能容她擋在親孃的頭前,讓她指手劃腳,那個人,就是親兒子都會討厭她。
大夏一下子丟了四個皇子,不算穆眠還有四個,這叫九龍奪嫡,這就熱鬧死了,榮妃覺得皇上對她是不錯的。
捧穆謙的就是榮妃的父親西穆候陳宰,和榮妃的哥哥陳元。他想拉攏英國公周雲輝,可是人家沒有反應,英國公周雲輝也是個能看透世態的人,他也算墨眠的人。
陶貴人的兒子失蹤,還是下落不明,榮妃就想利用她了,叫了盛錦珠進宮,讓她和陶貴人說:“你姨母沒有兒子了,得要站在一條船上,將來有人爲她遮風擋雨,穆謙成了儲君,你的好處就是貴妃。”盛錦珠是動心,做一個皇貴妃,比王妃的資格差老了。
她眼紅心跳,恨不得一時抓住,可是她現在很憂慮,她發現了一個怪現象。
穆謙的侍妾漠北候的義女任阡柔怎麼特像失蹤的冬葵,她的心正不安着,她擔心真是冬葵,她已經有了兒子,在穆謙的身邊站住了腳。
穆謙現在後悔和盛錦妍退親的事,要是被揭出是她母女造的謠,穆謙不會饒了她,非把她碎屍萬段不可!穆謙不是好唬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陰狠毒辣,手段殘忍,自己是頂不住的。
父親失蹤,軍權喪失,親舅舅死了,那個舅舅閒在家,他不會聽她的。
自己去哪裡給他找助力?榮妃在異想天開,陶貴人支持穆謙?她想的是美事,陶貴人的獨子失蹤,不給她扣上就不錯,這個節骨眼想利用陶貴人?給她兒子扶持,這不明擺着她有作案動機,給人家去送證據?讓人家抓把柄?,這個女人是想儲想瘋了!
盛錦珠比盛錦玉聰明多了,這個賬她算得透透的,陶貴人能不找自己的兒子嗎?還等着和你爭個你死我活呢!會幫你兒子在皇帝面前美言?讓人見笑!
盛錦珠沒應下來,也沒有敢拒絕,只是含糊地說:“妾身只有試試,竭盡全力。”
榮妃對她不報多大希望,看她狼狽的樣子,恨自己的兒子不成熟,聽信謠言退親,看來是被人算計了,砍斷了盛偉岸這條臂膀,要不是自己阻止,他還想娶進來,暗算死,報復一個被栽贓的小女子,說他孟浪不爲過,。
榮妃招集自己的父兄陳榮陳元,謀劃讓自己的兒子繼儲。
大皇子失蹤,二皇子沒有動靜,已經輪到老三,皇帝現在荒淫無道,不理朝政,儲君一立,就要逼他下臺,這爺兒三個謀劃多時了。下一任的皇帝絕對得是自己的兒子,榮妃信心十足,把陳榮陳元的野心膨脹壯大。
魏湟源是皇后的侄女,本來皇后就沒有兒子,搶了一個兒子還丟了,她爲了將來掌控天下,只有扶植穆謙的份兒,皇后現在無路可走了,她還想和誰搶兒子。
榮妃認爲她是無處去搶了。
可是皇后又搶了德妃的
德妃諸葛雲生三女二男,四皇子穆睿,五皇子穆璘。
皇后心思狡詐,拿別人的兒子去爭儲,成了是自己的兒子,她是最大的功勞,失敗了,死的是別人的兒子,她自己沒有兒子,也不讓別人的兒子得好,只要她的皇后不被廢。誰做皇帝她也是太后,太皇太后和太后不會廢皇后,她是心裡有底着,兩宮太后,皇帝是對付不了的,只有聽之任之。
皇后的主意正着呢,她就是在攪渾水,讓德妃賢妃也起貪心,讓這些皇子都死掉,以報皇帝輕慢她的深仇,她們都有兒子,爲什麼不讓她有兒子?
皇帝不喜歡她,不想讓她有兒子和墨玉如的兒子搶,這就是皇帝要命的貪心,自己就用這些皇子,糊穆眠一身屎,讓他成爲奪儲中的罪魁禍首,把皇子們的死都拍到他身上,讓他落個千古罵名,被羣臣和妃嬪們驅逐出朝,她就是徹底的贏家了。
皇后在努力地奮鬥着。
德妃果然動心了,把五皇子穆璘給了魏皇后,魏皇后大喜,起誓發願的讓五皇子成爲儲君,德妃也就動心了,自己被哥哥們壓着不敢動,只是把兒子借給皇后使使,有什麼大不了的,成功就是她兒子富貴已極,失敗的不太可能吧?皇長子失蹤了,別人沒有什麼出奇的。
她的五皇子是佔上風的,有皇后父兄的軍權,哪像自己的哥哥這樣軟弱,混吃等死,連點兒軍權都沒有,讓自己的兒子借了他們的力,那個該死的九皇子死了,就是自己兒子的命大,把他剋死了。
德妃覺得真合算,不用自己出頭,失敗了兒子是小孩子,自己再領回來,沒有什麼責任。
賢妃虞呈鳳被哥哥虞呈祥控制,不許她亂攪和,她眼饞也沒有第二個兒子,只有忍耐着。皇上是答應朝臣立儲君,可是就一直肉肉地,給了很多人希望,也給了很多人痛苦,這讓皇后非常得意,大皇子被拍了很多污名,說什麼皇子失蹤都是大皇子派人劫掠的。
皇后還扶植穆謙,又搶了一個兒子讓人費猜疑,等諸葛瞻知道了皇后領走了五皇子,諸葛瞻一路的埋怨:“你怎麼跟皇后那樣的人爲伍?你忘了傳言,先皇后是怎麼死的?”
“先皇后要是死於她手,皇上會放過她嗎?沒有把她怎麼樣,就是捕風捉影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你們總是擔心站錯隊,到時候錯了就是皇后逼迫的,這麼好的機會就不用,都沒有貞妃的腦子!”德妃很不滿,一點兒魄力也沒有,什麼好事也到不了手,皇家無親情,不爭就是傻子,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既邁出了這一步。就不會半途而廢,再爲這個兒子爭一爭,哪個得好她都是太后。
這個妹妹沒咒兒念,她已經被人招惹得瘋了,這樣下去什麼都完了,要想站在中立也是不可能了。
皇長子是那麼好擊垮的嗎,皇后一個人說了也不算數。
“她說是皇長子乾的,還許是她乾的呢?謠言惑衆轉移目標,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幹傷天害理的事呢。”諸葛瞻說這話,諸葛雲就不服,氣得諸葛瞻怒衝衝地回府。
皇帝十天八天地上一回朝,在朝堂上亂亂哄哄地嗆嗆這個事情,把皇長子和那些丟的皇子都甩開了,只研究現有的四個皇子誰繼位?皇上都沒有長壽的,羣臣也是惶惶然。
皇帝最後是誰的都不聽,有事啓奏,無事散朝,一點兒也不逗留。
侍衛送來了消息,皇后又搶了德妃的五皇子:“阿妍啊,你說皇后,她不扶植誰,她也是皇后。怎麼她偏偏搞這一套。猜猜她爲的是是?”
盛錦妍不愛想那些爛事,不想心裡發堵,皇后爲什麼這樣幹,皇后想擺弄別人的兒子,就是因爲她無子。
“你看那些嬪妃,有兒子的佔八成,堂堂尊貴的皇后沒有兒子多尷尬。”
“那個能算計人的性子,怎麼能不尷尬?”穆眠笑道:“阿妍啊,你猜猜她要幹什麼?”
“我看她是不願意那些皇子繼續活着,藉口奪儲是你死我活的決鬥,死幾個皇子,不稀奇。”盛錦妍看皇后算計她,可沒有見到皇后有什麼好心,誰做皇帝她就是太后,根本不用站隊,她瞎折騰什麼?
“她是不是擔心有和她做仇的妃嬪和皇子,怕掌控不住,扶持一個她能掌控的。”
“有那麼點兒。”看她是在消滅這些皇子:“讓大夏朝的皇子死光,從旁支過繼一個,對她來說比這些皇子要好,旁支的不硬氣了,會乖乖地聽她的,比這些如狼似虎的皇子順毛得多,我看皇后是個極深沉的人,那些妃嬪加一起也不會是她的對手。”盛錦妍在皇后身邊待了些日子深知她的秉性。
“什麼皇上的,別人的,統統都不是她的,她要剷除光,得找一個人頂罪。”盛錦妍說道。
“找那個頂罪的,只有我纔夠資格。
“你可真有自知之明。把皇后猜個透!”盛錦妍汗顏,穆眠真瞭解她。”盛錦妍覺得穆眠跟皇后太熟,他四歲就上山了,根本就不會記得她。
“她不拼命給我製造證據,她用什麼讓我永世不得翻身?穆眠確定道。”
“看你的情形,皇后好像沒有得逞,你是不是把那些皇子都藏起來了?盛錦妍盯着他眼神看。”
“一個也死不了,就等讓她死呢。”穆眠勾着嘴角,興致盎然地說道。
“魏琰蓉也太會算,殺了他們,給你栽上,兩幫大鳥一個也跑不了,人家的一石二鳥的精明算計,瞞過多少人?
好像你比她還狡猾,沒有逃出你的魔爪,最後天下人都臣服於你,你是最後的贏家,我會不會被你算計完蛋?”
“我算計的是算計我們的人,不管是誰,只要算計我們。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皇宮的那些實權人物,你也敢算計嗎?”盛錦妍問的忤逆。
他答得更忤逆:“管她是誰!”
盛錦妍笑得叛逆:“我喜歡愛憎分明的人。”
“誰算計你,比算計我死的還要難看。”
穆眠說的鏗鏘有力,盛錦妍笑道:“你要是繼承大統。墨家的人才是真正皇后的人選,皇后也是不出墨家,兩宮太后還哪來的尊嚴。我們的風波還在後頭,我都不見得活過這兩年,還會連累我的父母家人。
以前墨家並不在京城,你一下山。立即就被招進京城。明顯的事情你可不能看不透。我說我們與皇宮的人不纏連。就是這個意思。惹不起躲得起,你成了深山的野人。就沒人在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