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宮太后還真是不遺餘力的算計盛錦妍,這個消息一傳出,樂壞了多少人,小陶氏是最高興的,最多三年,盛錦妍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她死了大陶氏也就完了,老太太的近人兒林姨娘進了大牢,曲陽侯府就徹底的是她的了。
盛錦珠和盛錦玉嫌時間長,只給她三四個月,她不就死的快點嘛,埋怨小陶氏沒有狠心,優柔寡斷,縱容壞人,讓她逍遙法外,讓人氣恨不平。
姐倆對小陶氏狠狠地埋怨。
小陶氏苦笑:“這樣的事由得了我們嗎?兩宮太后的決定,還要逼死人,還要顧臉面,維護自己的善良形象。”
倆人雖不敢說出口來,心裡對太后也是恨恨的,嫌她們辦事不利。用這個法子繞得什麼彎兒,直接一道懿旨賜死多痛快!盛錦玉還不提名的罵罵咧咧,她不滿意啊!
小陶氏要給盛錦珠議婚,盛錦珠不幹,她想等盛錦妍死了,她母女們就立了大功,到時候讓太后給她賜婚,墨家女給穆眠做正妃,她做側妃也將就,跟穆謙也是側妃,給太子做側妃總比給王爺做側妃強。
小陶氏說道:“太后對我們印象不錯,就着她的~寵,求她給你賜一門好婚,你是二婚,穆眠會拒絕的。”
“太后賜婚,他拒絕有什麼用?我自然會讓他喜歡我,盛錦妍那樣蠢笨之人他都能看上,我這樣玲瓏剔透的人兒他是不瞭解,到了他身邊,豈能不當寶供着,我非她不嫁!至死不渝。”忠貞的話語說了一大堆,小陶氏也飄飄然了,她的女兒可以成爲皇貴妃,她的地位更崇高,攆螞蟻一樣攆死大陶氏。
小陶氏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還是自己生的女兒有腦子,自己教出來的好女兒一定會飛黃騰達的,母憑女貴,天經地義。
這裡母女正歡聚一堂,盛錦妍卻是被逼要上戰場了。
她是太醫院唯一的一個女太醫,是被迫去的,她不是現代人,怎麼願意和一大堆男人混在一起,她也不缺錢養活自己,倆太后就是往死裡難爲她,她現在就是擔心這倆老女人是不是想壞她的名節,不等三年就除掉她。
她找太后提出抗議:“兩位太后,你們讓臣女研究不死的藥實數給臣女出難題,人能有不死的嗎?這個還不重要,男女七歲不同席,讓臣女和一大幫男人在一起共事,是不是有失體統,臣女想太后必明白這個道理,不會逼臣女跟他們一起幹活吧?”
小太后譏諷道:“你去樑國就變成男的了?”
“臣女去樑國是爲國殲敵,國家有難,匹夫有責,臣女那是保衛國家去赴死。
研藥藥並不是一個女子該乾的事情,天底下的醫者何其多,臣女非醫者,沒有醫技,沒有藥理知識,臣女去太醫院去研究藥會遭非議,臣女不能不避嫌。”
“你是研究不出來,想抗旨不遵了?”太后叱道。
“臣女沒那個膽量,不想被人趁機殺死,怎麼也得拖延多活三年。”盛錦妍譏諷地笑起來,眼裡的鄙視顯而易見,對你們恭敬也是死,不恭敬也就是死唄,誰怕誰,還不知道誰先死呢?等我研究出來查不出有毒的藥來,你們就是我的試驗品,誰想被人掌控生命?
盛錦妍發誓:就不會研究出不死的藥,讓你們這些老禍害活着禍害人類?
“你想怎麼樣?”太后疾言厲色了。
“臣女不敢怎麼樣!只要一處宅子當我單獨的研究所在,不許任何人打攪臣女的研究,不許太醫院的人蔘與我的研究,研究的成果可是我自己的果實,不許任何人竊取,我研究的東西永遠是我自己的,沒有貢獻國家那一說。”盛錦妍義正辭嚴的說了自己的要求。
“你的私心真大,怕不怕本宮將你就地處決?”太后狠厲地說道。
“太后覺得利益不虧,臣女無話可說。”
盛錦妍雲淡風輕,面無懼色,這輩子也就快到了上輩子的歲數,這就也是多活的,遇到了穆眠這樣的知音,也不枉此生了,怕她是死,不怕她還是死,那還懼怕什麼。
看她對不死藥的貪婪,怎麼會輕易殺她?不讓她和穆眠成親纔是她們的最大目的,墨家現在還沒有及笄之女,在給墨家女等機會呢。
盛錦妍想的明白,沒有她的佔位,穆眠早就該成親,墨家拿不出女兒來,皇帝必賜別家大臣之女,她們總抗拒,皇帝是會急眼的,纔想出來這樣的陰損着數,想過兩年置她於死地。
兩個老妖婆算計到骨髓裡。
盛錦妍怎麼知道這都是她那個小姨媽的計謀。
爲了得到不死的藥,由着她罷了,反正她研究不出來殺她,研究出來照樣殺她,不交出藥方就是抗旨不遵,是殺頭大罪,說她的藥有問題照樣殺她,怎麼着她也是死,就讓她猖獗一時能怎麼樣?太后咬牙退步。
皇帝藉機賞賜盛錦妍一座前朝一字並肩王的大宅子,宅院之大,望不到頭,宅院之闊,無與倫比,建築奢華,處處雕樑,畫棟連綿,遊廊美景水榭連天,假山花園,處處灩奇。
盛錦妍很滿意,這裡比她們曲陽侯府闊得多,三年後被殺,也不冤枉,闊過了。
這輩子比上輩子強遠了,這裡比安樂王府闊得多,等着哥哥成了親,讓嫂子掌家,把母親接到這裡,讓她坐坐實實的享福。
盛錦妍把太醫院的藥材搬來了大部,自己不會費心去採購那些東西,就是撿現成的用,皇上要給她撥資金,她照收,月銀百兩,不要白不要,誰叫你們逼迫我來的?
盛錦妍理直氣壯的在這裡大幹起來,她招收了五十名丫環,就是助手。
助手的月例每月一人五兩,她不虧待自己人,她要內務府開餉,讓兩宮太后肉疼。
倆太后是氣得咬牙,可是她們忍,等得了藥方子再收拾她。
穆眠打趣盛錦妍:“你比我這個太子的工資還高。”
“科技人員,當然得優厚的待遇了。”都是跟穆眠學的詞兒,她感到新奇,經常順口說說。
穆眠就笑:“你善於接受新事物。”新事物!也是一個好詞,盛錦妍跟穆眠學了太多。
“我要出門兒了?”穆眠想想說道。
“出門兒?我能不能跟着?”盛錦妍來了興致,和心愛的人出去走走,是多麼浪漫的事情,她也喜歡出遊。
“不能帶你去,我是出使樑國。”穆眠知道這次出使樑國是有危險的,他不能讓她再歷險,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逼迫她一起去樑國,是對她沒有愛的時候。
“你的事情很多,忙不過來,也不是去看風景,等以後我帶你出去遊玩。”穆眠說的輕鬆,語氣悠揚,很樂觀的,他不想讓她擔心。
盛錦妍焉能不明白,和樑國結下了滅國之仇,他會被樑國君臣算計,怕有危險,不讓她去。
“你去樑國,不讓我跟着,我也擔心,樑國很恨我們的擔心他們對你下毒手,朝中這麼多大臣,怎麼選中你出使?”盛錦妍感到驚訝。
“這個我說不好,是樑國指名要皇子去出使,這些個妃嬪,沒有一個捨得自己的皇子去的,全都哭天喊地的不撒手,兩宮太后是拒絕樑國的要求。
不去,就是怕了人家,皇帝下不來臺,都認爲誰去也回不來。
兩宮太后不讓我這個太子去,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何況是太子。
父皇認爲別的皇子去了,只是搭上一個人質,倒讓樑國得寸進尺,看着你的皇子窩囊,野心自然會膨脹。”穆眠猜想,大夏是有人想借樑國的手除掉他,根據大陶氏失蹤的情況,他也猜得出幾分這個人是誰,她有得力的助手是樑國的奸細。他懷疑兩個人,一是榮妃,二是陶貴人。
想除掉大陶氏置盛錦妍於死地的,有榮妃。想置大陶氏於死地,小陶氏上位,得盛偉岸兵權支持的有陶貴人。
至於貞妃淑妃,大陶氏不礙她們的事。
賢妃、德妃,是他相信的。
他用自己的歷險換了盛錦妍的安全,他死在樑國,兩宮太后就不會千方百計除掉盛錦妍了。
自己活着回來,樑國就不敢妄動,皇帝說了他信他這個兒子的本事,已經寫下了軍令狀,只要他活着回來,倆太后務必得解除讓盛錦妍研究不死藥的懿旨,不能再難爲她。
皇帝下了保證,只要穆眠爲國爭光勝利歸來,他就逆天的不顧孝道禁止兩宮太后對盛錦妍的一切迫害,皇帝跟兩宮太后說:“我的兒子拿性命換回來的幸福,要幫他維護,太后要是不答應,他只能不遵命,和太后僵到底。”
這樣的話皇帝都說了,太后也是傻了眼,皇帝動真格的,趁這個機會給太子爭一爭。
兩宮太后看皇帝心鐵了,表現出了極度的傷心,皇帝裝看不到。
兩宮太后實在是太能攬權,連出使這事兒她們也抄和,皇帝也是會藉機會的,太子是替皇子們去歷險的,不抓話語權就是真傻。
不管穆眠能否回來,盛錦妍願意研究就隨她,研究不出來,太后也沒有權利處置她,這是三方劃押記檔的,證據確鑿,誰想反悔就被罰,質疑提出反悔的人,就是不守信用,有多少私有財產都賠給盛錦妍,這就是皇上控制倆太后反覆無常的,像那回賜婚搶回懿旨,就得罰款,不服?皇帝把着證據呢。
她們之間的交易,穆眠都隱了沒說,說的太多她會寢食難安。
“塌心等我,我會順利回來,皇上會保護你。”次日,皇上就派了二千御林軍,三班倒,看護着盛錦妍的研究所。
盛錦妍笑得苦澀:“你讓我這裡成了監獄,這不是被人監視上了嗎。”
穆眠笑道:“還是這樣安全,我放心點兒,讓明眼住的不要太遠,以防萬一,皇上允許你的五十助手你可以練成私兵,有人保護還是安全,皇上擔心你要是出事對不起我,對你的安全特別用心。”
盛錦妍說道:“樑國的心機很深沉,不提名要你,也是落到了你身上,你替那些個皇子們去冒險不值得。
把他們救回來了,看看她們的母親都幹了什麼?”
盛錦妍覺得一個個沒有良心。
“德妃、賢妃是不錯的,捨出了祛疤膏。”穆眠覺得她們是記恩情的。
“別把她們說的那樣好,沒有一個說用自己的兒子替下太子的,太子死在樑國,她們的兒子都有機會了,不該是你去的事,皇帝還派到你身上,他也夠狠的,明知道樑國皇帝恨你,他就不擔心你的安危?皇帝到底是什麼心思?”常言說,有了後媽就有後爹,皇上的老婆多得很,只有穆眠沒有了母親,老婆們一鬧,皇子們都可以不去,單獨選中穆眠,皇帝是不是也成了後爹?
看是辦事很向着穆眠的,怎麼這事兒就這樣坑他?
盛錦妍憤憤,這人一走她得多擔心,還不如自己跟着去呢。
盛錦妍沒有再說什麼,中午過後她就進了皇宮,皇帝正在勤政殿批奏摺,她要求見皇上。
皇上倒痛快讓她進來:“找朕有何事?”皇帝猜了幾樣她來幹什麼。
盛錦妍一說出口皇帝就怔住:“不行,朕不允許,你覺得他是進虎口,你去就不進虎口了?何況多搭一個人?”別人去只是辱使命,太子去才能順利返程。
“皇上,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多一個人多一條計,路遇三人會有我師。”在這裡讓她乾等,豈不是耗盡了心氣兒,胡思亂想倒頭疼。
皇上被她說出大天十六點兒,也不答應,他覺得女人能有什麼大主意,弄不好就是累贅。
讓她歷險她不怕,得不到他的消息才揪心。
盛錦妍無奈只有苦惱的回來,根據那次制伏樑國的經驗她寫了三個錦囊。
給了墨眠交代一番,生命危急的時候看第一個錦囊,走不出樑國的時候看第二個錦囊,有女人糾纏的時候看第三個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