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眠正月初幾就開始練兵,兵越精,傷亡越少,傷亡一個侍衛他也心疼,他沒有皇帝的狠絕,只想智取,不要強攻。
他練兵是古今的戰術結合,排兵佈陣。大型的戰場,攻城掠地,樣樣兒都讓侍衛精湛,技巧繁多,各方面的教官都有,軍事人才很多。
穆眠天天忙於訓練,對於現代的軍事訓練方法兒,他會親臨指揮。
穆眠前世是紅三代,讀過大學,再參軍,對於現代軍事他是行家裡手,古代的軍事是前穆眠的記憶,跟一慈道長學的排兵佈陣。
古今結合,穆眠就是一個高超的軍事家。
盛錦妍也沒有什麼事幹,就是去研究所看看,指導一下兒,和姑娘們聊聊天兒。
要不就是和母親嫂子一起繡繡花什麼的,繡花純牌兒就是打發時間。
農忙的時候可以跟着下地勞動,時間過得就飛快,繡花真沒有收秋的喜悅,繡了一大箱子積壓起來,沒有用途。
看着黃燦燦的糧堆,黃橙橙的大倭瓜,覺得收穫才足呢。
在京城繡花是陶冶情操的樂事兒,在這裡繡花成了消磨時光的膩味事兒。
還沒有出正月,遍山都是光禿禿的,正月松柏就和常青樹綠意盎然,遍山的鳥兒叫喊着覓食,黃羊叫,山雞鳴,虎狼嚎叫着不敢近前。
爲了嚇唬虎豹狼羣,聖衍道人喜歡試飛炮,爆炸的聲響讓野獸不敢來侵襲。
盛錦妍這裡的住處十分的安全,幾個孩子跑着玩兒,也不用擔心遇到野獸。
盛錦妍就跟母親天天相聚,彌補前後世母女離散的遺憾,大陶氏心裡慰藉得如暖陽一般。
盛錦妍滿足得心裡都是蜜糖……
穀雨前後,種瓜種豆兒,侍衛們又開始忙了,穆眠把這裡當成了真正的家,盛錦妍不想扔掉這裡的地,捨不得!
這裡土質肥沃,種啥都是收成大好。
說實在的她是真不想京城,這裡多好,自己勞動吃着勞動果實,有一種自豪的感覺。
大陶氏更喜歡這裡的生活,沒有妾侍,沒有通房添堵,種地收秋,果實累累,收穫的喜悅讓她的心裡滿滿,一夫一妻的生活是真美,每天能看到兒子,看到丈夫在自己身邊,兒女沒有煩惱,孫兒繞膝,隨時想看到女兒就去看,沒有皇宮那些阻隔。
雖然女兒在皇宮是自由的,進皇宮也麻煩,怎麼也不如這裡好。
盛錦妍厭棄皇宮的生活,可是沒有嘗過皇宮滋味的人是多麼的嚮往皇宮。
榮華富貴在那裡,權利~欲~在那裡可以實現,皇宮是天下女子渴望進去的夢想。
穆謙選秀的工程進展順利,沒有穆眠想的那樣不易,旨意下去才兩個月,沒有遇到嚴姑娘那樣不願意進~宮的女孩子,只要符合選秀標準的,全都劃拉了來。
穆謙想選三萬,還是沒有達到特別的願望。
穆謙心裡很不悅,選秀是彰顯皇權的偉大威力,是皇家的威儀,是振興皇族不可缺少的繁衍渠道。
秀女,就是他這個皇帝的臉面,少了一萬多,他就是被人打臉的一個,這些人辦事不利,打他的嘴巴讓他憤怒:“殺了他們!”他把這次負責選秀的官員全部打進大牢。
這些官員和太監叫屈不迭,他們可不是玩忽職守,全國都選過來,是因爲沒有那麼多美女,你還要美如天仙樣子的,還要十三四五歲的,哪有那麼多合適的?
這些官員後悔……早知如此,就該把年齡大的,醜的,小寡~婦兒,亂七八糟的都弄來,這麼多人,他寵的過來嗎?也許到死他都見不着,悔恨自己笨,怎麼不給他湊上那個數兒?這就死了得有多冤!
幾個人都恨起了唐元帝,要不是他搶旺興帝的皇位,怎麼會有穆謙的胡爲機會,旺興帝不會選秀,這些人也不會有殺身之禍。
穆謙派下去選秀的官員幾十個,穆謙這是在做血案,穆謙卻不以爲然,藐視皇權,就是該死,他是皇帝,想殺誰就殺誰!
不殺雞儆猴,他的皇威何在?怎麼能饒過這些不真心爲他辦事虛僞的官員?
盛錦妍聽到了穆謙要殺幾十官員的消息,讚歎他的狠毒,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前世讓她死於非命就不足爲奇了。
狼心狗肺的東西,爲了自己的私~欲,不惜草菅人命,毀掉幾十家人的生活,選了兩萬女人還嫌少,真是個貪心不足的禽獸!
盛錦妍一陣黯然,爲那些將死的人默哀,這是同病相憐嗎?她和他們都是無辜喪命的啊。
她的恨意猛然大增,前世她死的那樣的冤枉不明不白,不知道她的名聲被敗壞了沒有,說什麼她不貞,她死了還是處~子之身,有這樣缺德冤枉人的嗎?五年的安樂王妃,竟然潔身如玉。
幸好沒有被他粘~染,要不噁心的都得吐死,自己還算幸運的,多虧他殺了她,要不她還得熬幾年纔會死。
盛錦珠的慢性~毒~藥是不會讓她活久,吃着餿粥冷飯,倒不抵一刀痛快,痛快是真,可是這是殺身大仇,自己以前還想放棄。
就穆謙這個德行,怎麼會放過他們?想來自己也不會放過這個真正的惡人!
大陶氏知道了這件事,覺得心裡就憋屈,哪有這樣禍害人的,選那麼多女子進~宮白白的葬送幾萬女子的青春!
他一天幸~一個,還得七十年,瞪眼的坑人,有多少得是陪葬品?
大陶氏爲這些女子惋惜得心疼肉疼的。
雖然都是喜歡進~宮的,要是沒有穆謙的旨意,民間也沒人起進~宮的念頭兒。
盛錦妍看母親憤然惋惜心疼的樣子,心裡嘆息,母親要是知道她前世是被穆謙的刀捅死的,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穆謙好~色,有權利大幹,沒有權利的照樣好~色。
一凡,穆眠那個師弟,惦記嚴姑娘已經許久,盛錦妍和穆眠不幫他,實在求不動她們,看嚴姑娘的樣子還是個傲氣的。
前些天他聽說了穆眠跟嚴姑娘有~染,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真的假的啊?
憤怒過去他就主動出擊了……
這不,他又來了,大搖大擺的進了研究所,一凡大叫:“嚴蘭珍!你出來!我有話說!”
張玉英喝道:“你又來叫喚什麼?趕緊走!一個老道,這樣色~狼,呸呸呸!滾!”
一凡的臉子拉了下來,衝着張玉英發怒氣:“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好歹也是皇帝的師弟!有你這樣不敬皇帝的嗎?打狗得看主人呢!有你這樣忤逆君王的嗎?
我找嚴姑娘是我喜歡她,你這樣的我還不會看一眼!”
“你!……”張玉英氣得臉發紫:“皇帝沒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師弟!拿着皇帝嚇唬人,皇帝可不會逞你這個惡人!”
“你這個死丫頭,滿嘴的噴糞,我!我什麼惡人?我就是喜歡一個女人,我就是惡人啦?
你也不怕閻王爺割了你的舌頭,胡說八道的侮~辱~人!閉緊你的破嘴,語言不要那麼刻薄!”一凡的嘴巴夠厲害,氣得張玉英呼呼喘氣。
“你!少來這裡!沒有人歡迎你!”張玉英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就是趕快讓他滾!他一來就擾亂秩序,影響大夥兒製藥。
“我偏不走,我就不走!看你能怎樣?”一凡的嘴一點兒不饒人,張玉英也不是軟柿子,可是,對上一凡,她就是念不靈咒。
氣得要找皇后告狀,嚴姑娘抻了她一下兒袖子:“我再跟他說明白點兒!”張玉英沒法兒,只有讓她去。
一凡看嚴姑娘出來,得意忘形了一把,自己就是這樣大張旗鼓的嚷嚷,早晚得讓她屈服。
嚴姑娘已經看到了他得意的神色,不由的心裡冰冷,登~徒~子!嚴姑娘就站在他面前。
一凡笑得賊性:“還是得聽我的吧!早就順順從從的不就得了,我們出去逛逛街!”他是命令的口吻。
“逛街?你以爲這是京城啊?我不想離這個地方,你也別想糊弄走我,要是還是舊話,就免了!我給你一句話,休想!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一點兒的關係!”
一凡吸了一口氣,壓了壓心中的怒氣:“看來,你是死心塌地搶我師兄?你以爲他還能成爲皇帝?你想當娘娘嗎?
你寧可委身做賤~人,也不想給一個許給你正妻之位的平民!?”一凡的話讓嚴姑娘氣得落淚。
“你!……你不是人類!我跟你沒話!不許你再登這個門!”嚴姑娘氣壞了,怒聲呵斥!轉身就走。
一凡跨步向前,一把抓住嚴姑娘的手,他是個練武的人,嚴姑娘豈能掙脫?
“放手!……救命啊!”嚴姑娘一喊,衝出來一大幫。
張玉英當先,後邊呼啦啦一羣,一凡這個後悔,沒有堵住嚴姑娘的嘴!
一凡不捨得放手,柔柔軟軟的喜歡得不行,這要是摟在被窩裡,得多麼的香~豔。
他正想好事兒,一個大巴掌打在他臉上:“你敢打我?”一凡怒喝:“你這個老~賤~人!想死啊?!欺負到小爺兒的頭上來了?”一巴掌是張玉英打的,張玉英冷笑一聲:“活該!”
張玉英又是一掌,一凡在抓着嚴姑娘,嚴姑娘掙扎,張玉英又是武功在身,一凡打不到張玉英,又捨不得撒手嚴姑娘,就捱了張玉英幾拳。
張玉英看他捱打也不撒手,喝道:“全都動手!打得他放手爲止!”姑娘們都是練武的,好勝之心最強,正想找對手呢,來個現成的等打的,有便宜誰不佔?
二三十人擁擠往前打起來,一凡被揍五官挪移,還是沒有撒手,姑娘們只有往他臉上招呼,忽略了他的手,張玉英才反應過來,就對他手腕子狠狠地劈下來,劈得自己的手生疼,吸着涼氣揉着手。
姑娘們都大悟,人人砍向他的手腕子,一凡再也吃不消,哦!……傢伙鬆手躥出兩步,還記得威脅:“我要讓皇上殺了你們!”
姑娘們譁然:“你做夢!滾!”
一凡屬死鴨子:嘴硬:“我會再來!”
嚴姑娘無奈的搖頭,心裡苦澀難言,一個容貌葬送了多少人命?她那個未婚夫從小就認定了她的容貌!
紅顏禍水,一點兒不假,紅顏薄命,就是她這樣的人,來到這裡給娘娘惹了多少麻煩,不如一死了之,省卻了紅塵的煩惱。
可是真正的仇人未死,自己的大仇不算報了,她要親眼看高雲生報應的死,纔是她最大的願望!
一凡去搗亂的事快速傳到盛錦妍跟前,盛錦妍也氣得不行:“阿眠!你管不管一凡那個無賴?到我的研究生去欺負人,我不能再忍了!”
“我去修理他!”穆眠攥了拳頭一把,大步走出。
盛錦妍喊一聲:“不要往死裡揍,給你師傅留面子!”
不往死裡揍,就是死不改悔!穆眠一向也是心慈面軟的,他這樣肆無忌憚,就是因爲自己太好性兒,今天一定讓他好瞧。
一凡正憋氣的往住處走,心裡的憤怒要爆炸,穆眠這個師兄算怎麼回事?跟一個師弟搶女人!他要女人可以奪回皇位,能幾萬幾萬的往皇宮弄。
天底下多美的美女沒有啊!偏偏的惦記一個婦人,跟他搶這個被人禍害剩的。自己要是有他的地位,怎麼會撿別人的剩落兒?這麼一個破貨他也當寶,完全不顧師兄弟的情分,就是你的老婆讓給我能算什麼大事兒,你可以天天換着玩兒,那才叫新鮮呢,只有我這個找不到女人的纔會撿破爛兒。
尼瑪地!裝的什麼貞潔女,還不就是妄想當娘娘!
自己這樣聰明儒雅俊美的郎君她不喜歡,就是愛慕虛榮的賤~人!
一凡一邊走,一邊罵,氣得拳頭往大樹幹招呼:“穆眠!……你……渾蛋!你搶我女人,你做皇帝也是昏君!
嚴蘭珍!你這個賤~人!我一定強了你!”他吼起來,喊聲震盪山谷,迴音嗡嗡地震撼大樹搖晃。
他還不解氣,腳再次的踹向樹幹。
穆眠已經飛身到了他前邊,從大樹幹後轉出來:“呵呵!……發~泄得差不多了吧?”
穆眠的突然出現,嚇得一凡退後好幾步。
“你想幹什麼?!臉上的驚慌赤果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