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就像是正走在去地獄的路上,還未喝孟婆湯就被拉去了天堂,沈良思迅速做出反應,“我只不過是這裡的一個低檔次的mb兼送酒的……”邊說,沈良思邊仔細觀察蕭亦的反應,見他臉上疑惑頗多,便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蕭亦是真的忘記了他。
猶如崩斷了琴絃,沈良思的心突然就空了。
他忘了他,他不是該高興麼?
“別跟我打太極,剛纔你看見我的反應,一定是之前認識我,還知道我曾經差點死過一次,說,你到底是誰?”又頓了一下,眼神突變狠厲,“或者,我該問,你曾經對我做過什麼?”
那一次的車禍不是意外,是一場陰謀,是特意安排的謀殺,但蕭亦醒來過後,卻再沒有被威脅過,家裡人也對那場車禍避而不談,甚至把他安排去了分公司工作。在蕭亦的認知裡,他此時以爲這個男人或許是知道些什麼。那場陰謀來的毫無預兆,走的悄無聲息,對蕭亦來講已經不再重要,可卻讓他感受到一種不完整,他好像是因此失去了什麼。
但他也知道,已這個男人的身份必定也不是什麼主謀,但卻足夠作爲一個突破口。
這個熟悉的眼神,讓沈良思身上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但爲了今後的命運,他不能露出一點破綻,立刻堆出滿臉討好無辜的笑容,“我一直都在這裡做mb啊,以前就是個窮學生,哪裡會認識您?,只不過是很多年前有幸見過您一次,知道您的身份,可是後來聽說您出了一場嚴重的車禍去世了,所以剛纔我還以爲是見到鬼了……纔會……得罪了。”
蕭亦挑了挑眉毛,“說謊是要有技巧的。”
“啊!”沈良思擠出一臉傻笑,實則是爲了掩蓋慌亂,“我哪敢跟您說謊,我這人以前就是八卦,圈子裡的大小事都愛打聽,以前就是我認識您,您不認識我……”
沈良思還故意往蕭亦身邊湊了湊,一副哈巴狗的模樣,“那會還想往您身上貼貼來着,但我這種貨色您哪看得上,我釣凱子不成就跑來做mb了。”
蕭亦不禁又上下打量一番眼前這個笑容猥瑣的男人,有點噁心,立刻躲開他。的確,已他的身份地位,他應該是沒機會認識這樣的人,而且他年少輕狂時也曾混過g圈,知道他的人也不少,這個人就算是在說謊,或者真的跟那場陰謀有關,但估計也就是最低級的小人物。他就算想報仇都找不上他。
“嗯,你走吧。”
如得大赦,生怕他反悔或者是想起他,沈良思連大氣都不敢出,點頭哈腰的表示感謝,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可奈何他上身還被捆着,身體的平衡力出現問題,又過於緊張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沒退兩步,就被自己絆倒,直接朝後仰去。
沒有想象而來的疼痛,一雙結實的手臂牢牢的接住了他,頭抵在溫暖寬厚的胸膛之中,沈良思口鼻中全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一瞬間過往的記憶呼嘯而來。
他是他的初戀,是他把他變成了gay,是他開發了他的身體,是他曾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烙印,是他給過他美好的愛情,也是他讓他曾經生不如死……
全是他,他刻意逃避的過往,全是他!
可他卻忘了他!
溼了眼眶,沈良思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這個男人就算失去了記憶也是危險的。
沈良思擡起頭,猥瑣的賤笑:“哎呀對不起,您太好了,謝謝您了呢。”掙扎着要起來,“那個我不能再打擾您了。”
“別動。”命令的口吻,蕭亦爲自己下意識的舉動而懊惱,剛纔自己做出的反應太迅速太突然了,這個男人職業性的賤氣讓他厭惡,可不知爲什麼,抱着他卻不讓他反感。
對視,他不明白這樣一個沒什麼氣質甚至有些低俗的男人爲何會讓他的手臂放不開他。
更壞的是,他身體好像有了反應。
“你……”這一刻,沈良思產生了幻覺,心裡出現了兩個人,一個在叫囂着,想起我來啊,我是良思啊,一個在咆哮,千萬不要記起我,讓我在你心裡永遠的消失吧。
蕭亦突然道:“你今晚接過客人沒?”
沈良思下意識的搖搖頭。
“你剛纔打擾了我的興致,所以……”不言則明。
估計是剛纔沒有釋放的原因,蕭亦爲自己對這樣的男人產生*自動做出解釋。顯然他也不是那種有了欲-望會忍着的人。
沈良思又變作驚恐,完全不受控制的搖頭。
“怎麼不願意?”
對於這賤男人的反應,蕭亦很是生氣,他肯上他,他不是該感到榮幸麼,再說他不就是出來賣的麼,還怕他不給錢?
“放心,你打碎我的酒是一回事,你爲我服務我會照價付錢.”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他忘記他了啊,在他眼中他就是一個出來賣身的mb,沈良思強顏歡笑的在蕭亦身上蹭了蹭,“我從來沒服務過你這麼高貴的客人呢,人家當然願意了,只是剛纔不敢相信而已呢。”
又極爲俗氣的朝蕭亦擠了個媚眼,“您能先幫我解開繩子麼,我自己先準備準備,好好洗洗,省着麻煩您。”沈良思心裡想着,他該找個藉口先離開這,然後找領班給他另外安排人,他不能跟他再有肉-體接觸,他會恐懼,會崩盤的,他還沒有那麼強大的心理。
“不用了。”
一個完全沒有柔媚氣的大男人故作嬌態?,實在是讓人噁心,蕭亦看着懷中男人又俗又鄙陋,對他完全沒了胃口,但他的確是勾起了自己的欲-望,直接拽住他身上的繩子,一把將他拽起來,毫無憐惜的拖至到沙發邊緣,再用力一按讓他跪倒在自己面前。
這一系列的動作在瞬間完成,快到沈良思還未反應過來,面前就出現了一條粗硬的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