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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預備隊士兵轉爲“備選精英”,體能訓練的強度降低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大量軍事課程、組隊演練以及在兵營指揮部的實踐——這裡可算是“吸血鬼”突擊隊的指揮中樞,就連巴赫也有很多時間都在這裡運籌帷幄,而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林恩見識到了這位年輕中校有如魔鬼的一面:每天至少工作十八個小時並始終保持着旺盛的精力,記憶力好的讓人吃驚,事無鉅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不是親眼所見,林恩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完美之人!
既然是指揮部,自然少不了作戰信息傳遞。也確如林恩所知,德國此時已臨近崩潰。不論東線還是西線,基本上每天都有防線失守、據點被破的消息傳來,越是天氣晴朗,噩耗就越是頻繁。在這種情況下,最高統帥部指令中出現最多的莫過於“死守”、“反擊”。在一線作戰部隊拼盡全力仍無法奪回陣地的情況下,擅長夜戰的“吸血鬼”突擊隊成了東西戰線的救火隊。有時候,二三十人的夜戰小分隊單獨行動,通過夜襲敵軍指揮部或後勤中樞來擾亂對手部署,給己方部隊創造反擊的機會;有時候,夜戰部隊和常規士兵一同行動,藉着夜幕掩護攻襲敵軍陣地——除了配備紅外線夜視儀的“暗夜戰士”,營級編制的“吸血鬼”突擊隊還下轄一支連級規模的裝甲部隊。雖然從未親眼見過,但通過接觸指揮部的相關資料,林恩得知車載紅外線探照燈和夜視儀已經成功裝備到了豹式坦克上,並在作戰行動中展現出了較強的夜間作戰能力。
瞭解的越多,林恩對“吸血鬼”突擊隊的讚歎之意也在與日俱增。要知道這並非海豹、阿爾法大展拳腳的年代,而是遙遠的1945年。大多數國家仍沿襲着傳統的作戰模式,比拼着飛機、坦克和戰艦數量,特種作戰尚且處於萌芽發展階段。
不過,即便擁有突出的技術優勢,“吸血鬼”突擊隊在東線和西線卻遠達不到得心應手的程度,這其中最大的制約當屬特種裝備的產量。林恩雖然沒能打探到精確數字,但基本可以推斷:獲得紅外線裝備的豹式坦克連同輔助作戰的裝甲車不超過50輛,供單兵使用的紅外線夜視儀也僅有百餘套,而且這些昂貴設備的月產量非常低。正因如此,巴赫不得不通過慎密的計算來充分發揮現有裝備的作用,並要求“暗夜戰士”們盡最大努力保護好夜視裝備。
同情之餘,林恩亦深感無奈。對巴赫的敬仰讓他漸漸產生了一種設想:說服這名年輕的黨衛軍中校在戰爭結束後一塊幹事業。若是能夠得到他的傾力支持,在德國投降時秘密拉走隊伍、帶走裝備就要容易得多。可是,林恩又對如何向這位神一般存在的年輕中校開口感到困擾,畢竟在德國徹底戰敗之前,任何自立門戶的想法都有叛逃之嫌。一次單獨相處,林恩想要敲敲邊鼓,可見巴赫的慨然正氣,話到嘴邊卻還是嚥了回去。
不知不覺間,作爲備選精英的十天時間結束了。在一場由巴赫親自主持的測試中,憑藉超前數十年的知識和見識,林恩以絕對優勢取得了綜合成績第一,而且懷着特殊的目的,他在與周圍同僚的相處中也顯得格外活躍,因而獲得了極高的評價。在結業的次日,巴赫親自授予其武裝黨衛軍候補軍士的軍銜,使之在短短半月時間裡“連升三級”。只是到了戰爭末期,爲了鼓舞前線將士的士氣,戰場晉升和榮譽勳章頗有“氾濫”之勢,這種最低級別的“三級跳”也就不足爲奇了。
一同作爲備選精英的四名士兵也同樣獲得了軍銜晉升一級的獎勵,緊接着,突擊隊指揮部宣佈了五名備選精英的分配方案:兩人前往由同期接受基本訓練的新突擊隊員所組成的部隊擔任排副職務,一人前往突擊隊直屬裝甲連,還有兩人則留在突擊隊參謀部從事基礎參謀工作。
讓林恩感到意外的是,儘管在之前與軍官們的談話中表現出了前往一線部隊的強烈意願,他卻成爲了留在參謀部的兩人之一。想着能夠跟在巴赫身邊多學一些東西也是好事,也就接受分配安心呆了下來。
從戰鬥人員的數量來看,“吸血鬼”突擊隊充其量也就是加強營級別的部隊,但它的指揮部不論設施、裝備還是參謀人員配置都達到了一個更高的級別。用巴赫自己的話來說,許多國防軍的軍部尚不及於此。從巴赫往下,指揮部共有六十多名專職參謀和技術人員,負責內部和外圍警戒的士兵也有一個整編排的規模——偏僻的地理位置加上嚴密的戒備,林恩感覺自己正置身單機版《榮譽勳章》中的某個場景。同樣是雪地叢林中的德軍秘密基地,同樣是鋼筋混凝土的半地下工事,甚至就連哨兵手中的mp44突擊步槍也如出一轍。所不同的是,自己穿着一身嶄新的德國黨衛軍候補士官制服,戴着配有鷹徽的軍帽,站在了這個註定失敗的陣營之中,苦苦等待着自己的機會。
“嘿,老弟!在想什麼呢?”
聽到這個聲音,林恩故意一臉惆悵地轉過頭:“想家!”
來者的情緒本來還不錯,聽林恩這麼一說,滿懷滄桑地嘆了口氣:“唉,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家人了!”
林恩動作自然地從口袋裡掏出香菸。作爲備選精英進行第二階段訓練時,他就已經算是加入了“吸血鬼”突擊隊,享受正式在編人員待遇——每個星期固定領用兩包香菸,另外還可以用配額的香菸和糖換取額外的香菸。再加上之前作爲預備隊員時得到的半數配額,林恩這會兒已經攢了三包。平時捨不得抽,但每次見到這位同樣是外籍日耳曼人的“丹麥老鄉”古爾夫.迪格里奧,他從不吝嗇任何東西。
抽了兩口煙,迪格里奧的神情又稍稍舒展一些:“戰爭會結束的!遲早會的!”
“是啊,遲早的事!”林恩總是這樣跟着抒發感慨,卻不是因爲沒有主見。和自己這樣的大頭兵所不同,迪格里奧是機械工程畢業的高材生,早在1940年就應召加入了黨衛隊,又得到了上級的賞識和重用,如今已經升到了武裝黨衛軍少尉軍銜,在指揮部裡負責軍械調配——若再早幾年或是戰爭還沒爆發,這可算是一份公私兼營的美差,只是如今的形勢成了德軍每一位軍需官的噩夢:前線需求巨大,後方供應困難,僅憑個人能力協調,最終也只能落個吃力不討好。
越是如此,林恩越是以老鄉加小弟的角色自居,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閒談時又不經意展露一下自己在工程機械方面的“天才想法”,讓迪格里奧時而自信滿滿、時而滿懷遐思。再加上兩人年齡相差無幾,外在性格又都比較隨和寬容,在私下裡很快成爲了好友。
“別想那麼多了,順其自然吧!”迪格里奧用胳膊肘捅了捅林恩,“下午輪休的時候一起去練槍吧!比比看誰的命中率高,賭五根香菸!”
“嗯,好!”林恩的口氣聽起來也積極一些了。作爲突擊隊指揮部的參謀人員,每天練槍是保持單兵戰力、緩解精神壓力的必修科目,但在惡劣的大環境下,這裡的彈藥也不是無限量供應的。正常情況下,每人每天有10發步槍彈、15發手槍彈的配額。若只是想保持狀態,這些倒也湊合,可要想在射術方面再上一層樓,這些可就遠遠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