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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obermann(武裝黨衛軍二兵)林恩.加戈爾,鑑於你在以往戰鬥中的優秀表現,尤其在攻擊蘇軍裝甲部隊宿營地的戰鬥中展現出了過人的勇氣、魄力和見識,我謹以偉大元首和黨衛軍全國領袖授予的神聖職權,晉升你爲ss-rottenführer(武裝黨衛軍上兵)!”
“無比榮幸!”
林恩的詞庫裡還只有這麼一句適用的感謝辭。好在這名年輕軍官也不是拘泥形式之人,他以認可的眼光看着林恩,微微點頭,然後對一旁的士官說:“上兵加戈爾從現在起歸你的戰鬥小隊!”
“太好了!”士官高興地對林恩說:“歡迎歸隊!”
歡迎歸隊?
這話完全出乎林恩的意料,亦讓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動。自己的射術那倒是不錯的,可要論什麼勇氣、魄力、大局觀,這些都是無法量化的主觀評價。也許是因爲自己在最後渡河地點選擇時發揮了積極作用,也許是戰鬥過程中的表現被對方看在眼裡,看得出來,這位名叫埃裡克的士官對自己印象確實很好。在這個每天都有成百上千萬士兵相互傾軋的戰爭熔爐裡,每天都有無數的炮灰死去,也不缺自己這一個吧?
“榮幸之至!”同樣的話林恩又對士官重複了一遍。
只見他伸出右手,用力拍了拍林恩的臂膀,緊接着卻又略帶歉意地說:“我們的船馬上就到,恐怕沒時間給你安排其他事情了!”
需要嗎?林恩心中苦笑。
“不,長官,我隨時可以戰鬥!”
聽了林恩這句回答,士官和年輕軍官相互一看,各自笑了笑,轉身往碼頭走去。
和早幾分鐘抵達的“暗夜戰士”們會合之後,不論是年輕軍官還是充當了介紹人的士官,都沒有向其他人宣佈這位新同伴。緊接着,一輛半履帶式裝甲車運來了四名躺在擔架上的重傷員,從軍裝上看,他們也是“暗夜戰士”的一員。就這樣無所事事地等了大約十分鐘,伴隨着一陣輕微的突突聲,一艘條狀迷彩塗裝的小型軍艦駛抵碼頭,它的到來引起了平民那邊一陣騷動,但沒有人獲准進入碼頭。
不等水兵在軍艦舷側和碼頭之間完全架好了踏板,年輕軍官輕巧地越過兩者之間的間隙,登船之後與艦上等候的軍官相互敬禮、握手。林恩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平和卻不軟弱,肢體語言並不繁雜,似乎總能夠以最簡潔的方式讓對方理解自己的意思。
最前面的“暗夜戰士”兩人一組將傷勢較重的同伴擡上軍艦,其餘人按照隊列順序走過踏板。看前面那些同伴的裝束和動作,應該都是經過了嚴格訓練的“暗夜戰士”,這意味着他們並沒有爲了補充人員而沿途抓壯丁,自己的加入即便有運氣成分,那也是以實力和表現作爲基礎的——林恩終於又找回了一些自信。
“注意腳下!”
在登船踏板處,原本走在前面的一名士官主動站在一旁提醒自己的同伴們,這樣細緻入微的舉動再次讓林恩感受到了大不同的氛圍。等他走過時,這位士官之前雖然沒有打過照面,卻還是給了他一個友好的表情。
登船之後,林恩看到年輕軍官仍和那名海軍軍官站在一起,兩者的年齡和氣質看起來都相去甚遠。
於是,他小聲對士官埃裡克說:“我們的長官看起來很年輕啊!”
“嘿,他才23歲,23歲的中校哩!”這話聽不出有一點兒嫉妒之意,而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才23歲!”
林恩也很驚訝,23歲的時候自己纔剛剛從大學畢業,除了一肚子的理論知識什麼也不會,只能奔波於人才市場,而人家已經是一名高級軍官了。
從艦艇甲板位置登船,暗夜戰士們沿着艦舷往後走,在舯部靠前位置進入一扇艙門。和登船時一樣,又有一名走在前面的“暗夜戰士”站在艙門旁邊提醒大家“低頭”。
進入艙門之前,林恩擡頭看了看艦橋,它也就兩層樓高,構造顯得十分簡單,估計這也就是一艘炮艇或者魚雷艇,還遠達不到驅逐艦的級別。不過,以前的世界雖有不少博物館或是水上樂園安放了退役軍艦,如今這艘可是實實在在的“二戰貨”。由於德軍的戰敗,後世留存極少。
跨過艙門,進入的是一個冰冷潮溼的世界。在昏暗的艙燈下穿過迷宮式的艦內通道,林恩頓時失去了方向感——好在這並不是招募“暗夜戰士”的考題。在兩名水兵的引導下,這三十多號人分別被安置在了面對面的兩個大船艙,裡面安置有許多分上下兩層的鋪位。大家也不挑揀,排前的就走到最裡面的鋪位,靠後的依次往外,輪到林恩時,最外面還剩七八個空鋪位。
看着這些空鋪,林恩想起了那些在戰鬥中陣亡的“暗夜戰士”,尤其是當初領隊的那個高個子軍官,他有着毋庸置疑的指揮能力,能夠從容不迫地率領部下投身戰鬥,這些都深深印刻在了林恩的腦海中。他曾經期盼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爲這樣的優秀指揮官,不過在見到了赫爾中校之後,他又有了更高的奮鬥目標。
“諸位!”士官放下槍械裝備後面朝同伴大聲說道,“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林恩.加戈爾,由中校親自選入的新戰士,在貝倫斯特少尉陣亡的那場戰鬥中有過非常出色的表現!”
船艙裡隨之響起了尚算熱烈的掌聲,中間參雜着口哨和怪調的呼喊——這反而讓林恩的心情放鬆了一些。一羣有喜怒哀樂、會搞怪捉弄的普通人,畢竟要比一羣不食煙火的怪物好相處吧!
士官轉過身,微笑着對林恩說:“自我介紹一下吧!”
呆在柯尼斯堡的這三天,林恩同樣對這種問題進行了預習,他大聲說道:“我是來自丹麥的日耳曼人,21歲,擅長射擊,德語說的很差,其他沒有了!”
對於這簡短的自我介紹,卸下了槍械裝備的“暗夜戰士”們以一陣夾雜着鬨笑的掌聲作出了同樣簡單的迴應。雖說已經離開了戰場,但登船並不意味着遠離危險,所以氣氛仍沒有完全放開。在這之後,士官示意林恩坐下,其餘人或是各自整理行裝,或是三三兩兩地小聲說話。
和周圍的新同伴相比,林恩隨身攜帶的物品要簡單得多,他學着士官的樣子將突擊步槍掛在隨手可及的牀架上,又將駁殼槍塞到枕頭下面,這才脫下皮靴,讓憋悶了一天的腳出來好好透透氣。
“我們這支特別行動部隊有名字麼?”
“當然有!”士官舒舒服服地往牀鋪上一趟,閉眼道:“吸血鬼!”
呃……好拉風的名號,林恩心想。之所以會用這個名字,應該是源於現役紅外線夜視儀的綽號。
靠岸之後,軍艦顯然沒有立即熄火,因而能夠聽到從下層船艙傳來的機械轟鳴聲。在暗夜戰士連同傷號登船之後,它也沒有立即起航。從人們走過船艙通道所發出的咚咚聲推測,後面應該還有一些人登船,而且體重相差不大,是平民的可能性很小。過了二十多分鐘,船底的轟鳴聲突然加劇,船體也隨着晃盪起來。睡在硬實的牀鋪上,林恩眼前浮現出了艾莉絲和卡萃麗的身影,也不知道母女倆在那艘普通難民船上有沒有位置睡覺。不管今後是否還有機會見面,都祝願她們一帆風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