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新的征程

夜深了,星星在夜空中眨着眼,月亮高懸在空中,成爲夜空中最亮的物體。有人說,太陽帶來光明,月亮帶來希望。此話怎講?它的出處何在?大概是因爲在黑夜中只有月亮才能驅散一些黑暗,在黑暗中給人帶來希望。那麼,在月亮把它的希望之光照進葛羅米斯一處帝王四世明威俊踱着步的廳室裡,那皎白的希望之光是否帶給了明威俊一絲希望?我們不得而知。只知道在廳室裡獨自一人踱着步的明威俊肯定是在尋找希望,希望能找到一個挽救北方當前危局的將領。

當帝王明威俊思索着該找誰來接管北方戰區時,明威俊突然想到了帝王三世去世前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帝王三世明正誠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處在彌留之際的明正誠把長子明威俊叫了過來,他還有一些話要對自己的長子說。明威俊趕到父親的病榻前。大限將至的帝王三世明正誠對明威俊說:“帝國若有危難,羅夫康這個人可以用一用”。

一想到帝王三世臨終前對他說的那句話,明威俊馬上想到了羅夫康。羅夫康可以用一用,明威俊心裡想着。帝王三世既然臨終前對他說羅夫康可以用一用,說明羅夫康肯定是有本事的,否則父親也不會在最後時刻對他說這麼一句話,也不會把帝國勳章授予羅夫康……帝王四世明威俊想着想着,終於他定下了自己要找的那個可以接管北方戰區的將領。

第二天,帝王四世明威俊下令叫羅夫康進都來見他。

此時的羅夫康正坐在隆德區的草原上,坐在草地上的羅夫康享受着眼前詳和恬靜的景色。周賓走了過來,他對羅夫康說道:“北方出大事了!”一聽周賓說北方出了大事,羅夫康忙問道:“北方出了什麼事了?”“我們先回去,我把詳情告訴你。”周賓說道。羅夫康和周賓回到駐地,進入營帳,周賓把北方發生的大事詳細地說給羅夫康聽:“據得報,莫亞比茲被金軍攻破了,埃西霍和他的部衆都戰死了,淩河城也失守了。金軍攻陷了莫亞比茲後,莫亞比茲城內的軍民無一人生還。淩河城的哈盛萊和他的騎兵逃到了深克要塞。”

“是,是金軍。”羅夫康口中唸唸有詞道。金軍,這個崛起於帝國北方的巨魔,掀起的狂瀾攻勢把帝國的北方攪得滿目瘡痍,岌岌可危。羅夫康瞭解金軍這個敵人,知道金軍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敵人。羅夫康問周賓:“信息可靠嗎?怎麼這次北方出了那麼大的事,帝王及中央沒一點反應,聽憑金軍在北方肆無忌憚,爲所欲爲。”

“不知道這裡面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一時半會兒我看也說不清楚。不過信息可靠,是從高層內部傳出來的。”周賓回答道。

“這麼大的事,唉,帝國北方可危險了,死了很多人吶。”雖然遠隔千里,但羅夫康也很擔憂北方目前的情況。

周賓說道:“不是嘛,這次金軍的攻勢如此猛,我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從內部信息傳出來的消息,莫亞比茲在金軍的燒殺下化爲了一堆焦土,埃西霍和他的那幫人馬全軍覆沒,連同莫亞比茲內的民衆也未能倖免。其慘烈的程度堪比當年的西都。”

一聽周賓說到“西都”,羅夫康把目光望向了遠方,那座被蒙金聯軍毀滅的都城,它那斷垣殘壁的廢墟至今仍矗立在西北部,任憑寒風呼嘯。如今莫亞比茲竟也成爲了又一個“西都”。

在得知北方發生重大變故後不久,羅夫康收到了帝王叫他進都的急令。周賓對羅夫康說:“這個時候帝王叫你進都,肯定不是沒有目的的。”

“是呀,尤其是在北方蒙受戰難這個節骨眼上,帝王讓我進都,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跟我說。”羅夫康隱隱約約感到此行去曼蒂蘭斯特面見帝王,帝王定有要事相告。

羅夫康和周賓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帝王召見他們定是與北方的戰事有關。兩人心照不宣,彼此都清楚,也許帝國一師要被調到北方去了。

帝王四世發給羅夫康的是急令。羅夫康接到命令後,立刻動身,前往曼蒂蘭斯特。羅夫康趕到曼蒂蘭斯特,吃過午飯休息過後,就被召進了葛羅米斯,去參加一個會議。羅夫康被侍衛官帶到開會的場地,一間不算寬敞的會議室。開會的人有徐統尉、副統尉諾科尼、戍衛都城的四個都尉:東城的狄蘭波將軍、西城的達裡帕將軍、南城的波德里將軍和北城的希羅姆將軍,以及其他高級將領。羅夫康見開會的人挺多的。羅夫康不知道,這會是帝王專門爲他開的。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就在等羅夫康到了,羅夫康一到,會就開始了。

會上,首先是副統尉諾科尼發言,諾科尼向在座的將領介紹之前發生在北方一系列戰事的簡況:“在座的各位將軍現在都或多或少知道了一點發生在北方的戰事。那麼現在由我來向大家簡要介紹一下北方的戰事。北方的戰事是由埃西霍令哈盛萊重築已毀的小淩河城開始的。金軍派出六萬人馬圍住了小淩河城,圍困小淩河城達半年之久。城內的軍民糧盡支持不住,開始出城突圍。突圍的人馬大部被殲,只有少數人逃了出來。金軍焚燬了小淩河城後,後撤休整。休整完後又包圍了哈盛萊駐守的淩河城。埃西霍見金軍對淩河城又故伎重演,率六萬援軍前去解淩河城之圍。埃西霍的人馬在對圍困的金軍發起進攻時,金軍大部隊來援,埃西霍的六萬人馬寡不敵衆,大部被殲。哈盛萊的鑲紅旗軍隻身逃脫,安全回到了深克利特要塞。沒想到金軍在消滅埃西霍的人馬後,仍不肯善罷甘休,又朝着莫亞比茲殺了過來。莫亞比茲的軍民在埃裡克的指揮下雖奮勇抵抗金軍的攻城,無奈守軍兵力薄弱,面對着如虎似狼的金軍的攻勢,無力抵擋,金軍攻入了莫亞比茲,莫亞比茲毀於一旦。這就是發生在北方的一連串戰事的簡要情況。”

諾科尼介紹完北方的戰事後,徐特立統尉發言道:“北方發生的戰事在座的各位在聽到剛纔諾副統尉所述的簡介後大概已知曉了。現在請在座的各位發表自己的看法,議論或討論對當前北方戰局的看法或一些想法。也可提出自己的對策。總之,在座的諸位可隨便發表你們自己的看法。”

徐統尉話一說完,東城的都尉狄蘭波說道:“我敢肯定金軍這是在北方下一盤很大的棋。他們是有意爲之。他們先是通過圍城打援引誘埃西霍部出城,待埃西霍到達戰場後,又率大隊人馬增援,前後左右夾擊,把埃西霍的人馬全部消滅。然後又攻破哈盛萊的淩河城,最後來了個釜底抽薪,把莫亞比茲也一窩端了。”

“狄蘭波將軍,你現在說這話還有什麼意義。仗已經打完了,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戰後的北方怎麼辦?如何處理北方遺留下來的局面?這些個問題纔是目前最急需討論的問題。”南城的都尉波德里說道。

西城的都尉達裡帕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當前北方的問題是派誰去守?派多少人馬前去北方?”

“是呀,北方現在的問題是派誰去北方重整防線,派多少人去。現在北方的局面再這樣維持下去,是不行的。必須得選一個得力的將領,帶上足夠多的人馬前去才行。”狄蘭波發話道。

北城的都尉希羅姆開口了,他說:“如狄蘭波將軍所言,北方現在的狀況是很難維持下去的。現在還堅挺的北方的城池就只剩下弗玻裡聖、威川脫克等城了。如不採取有力的行動,這幾座北方僅存的孤城必將是金軍的囊中之物。早晚會被金軍攻破。所以對北方應迅速採取行動,把剩下的防線整頓好,形成一個新的防禦體系。”

“如果憑由金軍在北方肆意行動,北方的失陷恐怕可能是時間問題了。北方沒了,金軍就要攻到這裡來了。”“金軍若奪佔了北方,我們在亞弗坦尼構築的防線很難阻擋敵人的進攻,敵人很有可能**,一直殺到曼蒂蘭斯特。”“那就危險了,北方一定不能失守,一定要派人馬過去,一定要守住北方。”“派誰去呢?派誰去好呢?”“這個不用你來操心,帝王和統尉會想好的,現在統尉讓我們討論,只不過是讓我們發表一下意見”。與會的將領你一言我一句地說着。徐統尉看着發言起勁的將領們,一聲不吭。

在羅夫康看來,這場會議開得是亂糟糟的。徐統尉把話說完後,在座的將領們便高談闊論地說了起來。羅夫康在會上默不作聲,靜靜地聽着,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羅夫康對北方的情況還不是很瞭解,他需要點時間熟悉北方的情況。

會開完後,夜色已深,侍從官走過來,請開會的將領吃一頓夜宵。侍從官特地走到羅夫康的面前,向羅夫康傳達帝王的話:“羅將軍,待會吃完夜宵後,帝王有話跟你說,我會帶你去見帝王。”羅夫康吃完夜宵後,等着侍從官帶他去見帝王。侍從官走了過來,羅夫康起身正要走,侍從官卻對他說:“羅將軍,帝王剛剛又傳話過來,叫你先回去休息,帝王改在明天下午面見你。”

也許是帝王四世明威俊覺得羅夫康剛參加完會議,身體比較疲勞,所以先讓羅夫康回去休息,等到了第二天下午再召羅夫康進宮面見。

羅夫康回到住處,那一晚,羅夫康在牀上輾轉反側,很晚才睡着。

到了第二天下午,羅夫康在住處得到侍從官的傳知,帝王在伊迪坦布的婆羅摩廳殿面見他。在侍從官的引領下,羅夫康來到了伊迪坦布的婆羅摩殿。帝王明威俊正在裡面等着羅夫康的到來。帝王四世明威俊見羅夫康來了,讓侍從官把廳殿的大門關上。寬敞的廳殿內只剩下帝王和羅夫康兩個人。羅夫康向帝王敬了個禮。羅夫康看到帝王的臉色不太好,有點憔悴,顯然北方當前的局勢嚴重影響了帝王的心情。

帝王明威俊對羅夫康說道:“北方發生的一連串變亂,你應該已有所瞭解,知道了大概了吧。”

羅夫康點點頭,表示自己對此有了一些瞭解。

帝王明威俊見羅夫康點頭知道了,開門見山地說:“這次我叫你進都是想跟你說一件重要的事,我想讓你出任北方戰區的統帥,率部前往北方,指揮北方所有的軍隊,你覺得怎樣?”

羅夫康聽到帝王讓他就任北方戰區的統帥,心中頓感沉重,他回答道:“帝王之令,職等應當從命。”

帝王明威俊聽到羅夫康的回話後,對羅夫康說:“我只是想聽聽你對這個任命的感受”。帝王明威俊邊走邊說:“沒有想到,金軍這次的進攻會來得如此猛烈,埃西霍和他的部衆都戰死了,淩河城和莫亞比茲也沒了。北方現在是千瘡百孔,北方的人們是惶惶不可終日。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北方的丟失恐怕是不爭的事實。這幾天我一直在思索該找誰去接管北方,爲帝國和我分憂。我想到了你,羅夫康,我認爲由你去北方守住最後一塊領土,是最合適的。你覺得怎樣?願不願去北方抗擊金軍?”

羅夫康聽了帝王的話後,知道自己別無選擇,表態道:“我願意去北方,抗擊金軍,爲帝國守住北方”。

帝王明威俊見羅夫康表態願意去北方,高興地說:“好,好”。

明威俊本來是讓羅夫康去對付蒙古汗軍的,明威俊從來沒有忽視過羅夫康。在明威俊看來,羅夫康是一個在不久的未來可堪重用,可擔重任的將領。但是,明威俊在北方出事之前,卻從沒有要把羅夫康派到北方去的打算。因爲北方那時有埃西霍鎮守,明威俊不可能把羅夫康派到北方去。現在北方發生重大變故,埃西霍和他的人馬都戰死了,北方原有的防禦體系也因淩河城和莫亞比茲的陷落而喪失了作用。明威俊有感到要找一個將領填補帝國在北方的權力真空,重新整頓起北方的防禦。明威俊想到了羅夫康,這個可以擔當重任的將領。

在帝王四世明威俊的眼中,羅夫康不是明威俊派到北方去的最好的人選,卻是最合適的人選。羅夫康在戎馬倥傯中業已展現了他的軍事才能,但是對羅夫康在指揮能力和帶兵經驗上還有這樣或那樣未得到證明的狐疑,爲此也難以使衆人信服。不過這些不足以改變帝王四世明威俊對羅夫康的看法,那就是羅夫康是一個能夠給明威俊帶來希望的人。所以明威俊選中了羅夫康,讓羅夫康出任北方戰區的統帥,希望羅夫康能挽救北方的危局。

有時,帝王四世明威俊也沒有別的選擇,他發現除了羅夫康,找不到一個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羅夫康也是如此,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帝王既然讓他出任北方戰區的統帥,就是對他能力的信任和肯定。這對羅夫康來講當然是件好事,況且北方危在旦夕,羅夫康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北方陷於敵手,聽任敵人在北方肆意妄爲。在明確表態願意去北方就任統帥後,身在曼蒂蘭斯特的葛羅米斯的羅夫康知道自己即將開啓一段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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