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艱難!無語的新書《鐵血宏圖》已經同步更新,您的每一個推薦、每一個收藏對於《鐵血宏圖》而言,都是極爲珍貴的!新書不易,拜謝!《鐵血宏圖》小說羣:150536833,歡迎書友加入,一起討論劇情!嘿嘿!再次重申,新書不會影響老書!老書會正常更新。PS:這推薦是爲新書求的!大家可不要投錯了!)
1902年10月,聖彼得堡上空的天色灰暗、陰沉、寒冷。聖彼得堡、莫斯科以及其他地方,人們對蘇維埃最新宣佈的“推遲立憲選舉”的計劃感到有些迷惑,但不管怎麼說大家對此還是很興奮,畢竟第一次,俄羅斯的人們看到了“立憲”的希望。儘管這個希望看似有些遙遠——在國內的戰爭結束,國家恢復穩定的時候。
什麼是國內的戰爭呢?自然也就是所謂的“白匪”停止抵抗的時候,在一些報紙的宣傳下,一些人相信赤衛軍力量面前,頑固的白匪會停止抵抗,至於俄羅斯人民也將會獲得自由——投身於一場從未曾有過的“立憲選舉”之中,俄羅斯將會開啓一個新的時代。
“我們將投入全部的力量去解放芬蘭,將芬蘭人民從殘忍的沙皇統治中解放出來!”
烏里楊諾夫如此對工人們演講道,至少,蘇維埃的領導人認爲要做到這點並不難,他們對此充滿信心,就像在過去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只需要派出一列火車,火車上帶着一羣工人士兵,就能解放一座城市。
在短短的十幾天裡,他們幾乎“解放”了整個俄羅斯——革命的勝利是在彼得格勒決定的,莫斯科和其他大城市、外省以及前線,基本上是平靜地、和平地接受了聖彼得堡的事變,當然,還有一些負隅頑抗的效忠沙皇的地區或者爲獨立分子控制的區域,比如波蘭、烏克蘭等地區,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問題。
塔夫利達宮的會議室裡燈火通明,即將投入芬蘭戰役的托洛茨基站在那兒信心十足地跟國防人民委員斯克良斯基以及其它人打招呼。唯一繃着臉的是作爲蘇維埃主席的烏里楊諾夫。
會議正進行着,一看到托洛茨基,烏里揚諾夫便說說:
“您來得正好。您瞭解芬蘭那邊局勢的危險性了嗎?”
托洛茨基點了點頭。
“您有沒有想過在卡累利阿地峽和拉多加湖北面可能爆發的戰役中需要多少炮彈?那裡需要什麼樣的炮火支援?我們能指望炮兵做什麼?”
先是思索片刻,而後托洛茨基回答道:
“我認爲,一切取決於形勢的發展。在什麼地方,使用什麼部隊?另外,這個戰役計劃要進行多長的時間?”
沉思片刻,烏里揚諾夫開口說道。
“十到十二天。”
“假如所有的事情能在兩到三個月裡解決我就會覺得很滿意了。”
托洛茨基周圍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
“托洛茨基同意,”
烏里楊人冷冷地說道。
“我命令您把所有的估計都建立在下列假設的基礎上:整個戰役將在十二天內結束。”
接着他擡起頭來,看着衆人說道。
“現在,能否解放芬蘭,直接關係到蘇維埃的未來,你們以爲我們現在掌握了政權了是嗎?不,現在最大的反動派精神頭目正在芬蘭,他們正在策劃着撲滅俄羅斯的革命火焰,現在,德國人、奧地利人,他們都在試圖干涉我們的革命,如果我們不能在他們動手之前解放芬蘭,那麼,等待我們的必然將是失敗!”
烏里揚諾夫的話讓衆人的眉頭一皺,確實,時局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樂觀,在沙皇逃到芬蘭之後,芬蘭議會就表示了對其的支持,一如既往的支持,那些該死的芬蘭人,甚至拒絕了在交出沙皇一行後,蘇維埃將會准許其獨立“恩賜”,反倒是堅定不移的站在沙皇的背後,頑固的支持着沙皇。
而更讓人憂慮的恐怕還是德國以及奧匈帝國的表態,在維特的聯絡下,這兩個帝國主義列強已經決定干涉俄國的革命,現在,幾乎每一個小時,革命者都是在同兩個帝國主義列強搶時間!
必須要搶在他們之前,解決芬蘭的問題!更準確的來說,是沙皇的問題,現在的沙皇就是一面旗幟,反動的旗幟!
“現在,中國人那裡對我們的請求有什麼迴應嗎?”
又一次,在軍事部署會議結束之後,烏里揚諾夫看着身邊的李維諾夫,整個蘇維埃都是他們一樣的年青,這些年青的委員們排斥着其它的“懦弱”的革命者。
革命需要來自外界的幫助,也正因如此,革命纔會成功,而對於烏里揚諾夫來說,現在來自中國的幫助,比任何時候都更加重要,德國與奧匈帝國的干涉,很有可能導致俄羅斯革命的失敗,而對於烏里揚諾夫而言,爲了勝利,他可以同魔鬼進行合作,至於中國人,至少也只是魔鬼的遠親罷了,至於真正魔鬼,在烏里揚諾夫看來,恐怕當仁不讓的要數沙皇。
也正因如此,在獲得中國的支持之後,爲了獲得進一步的支持,他就已經在私下同意了一個要求——承認中國對俄羅斯國土的佔領。
“我們的請求並沒有得到正式的迴應,也許是因爲他們覺得,我們的開出的條件並不能滿足的他們的要求,根據我們第一次同其駐瑞典的領事進行的談判,其宣稱,既然他們已經佔領了那些地區,就不可能有再讓出來,所以,無論我們是否承認他們的佔領,都沒有任何意義!”
作爲外交委員的李維諾夫在很大程度上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外交官,至少現在,他實在太過年青了,而他之所以會成爲外交人民委員,一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爲他曾經直接參與過與明石等人的會面,直接參與了同中國人的合作,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是擁護烏里揚諾夫的。
“籌碼太少了是嗎?”
眉頭微微一皺,稍作思索後,烏里揚諾夫看着李維諾夫說道。
“李維諾夫同志,我們可以開出更爲優惠的條件,當然,我們需要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但是我希望你清楚的知道一點,那就是現在我們的政權已經到了最爲危險的時刻,因此,我們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換取中國人的支持,我所說的支持,並不僅僅只是金錢上的,如果可以的話,也許,我們可以同中國人結盟,讓中國人爲我們阻擋德國人、奧地利人……”
不惜一切代價!
這纔是烏里揚諾夫與其它人最大的不同,對於他來說,他所在乎的從來就不是俄羅斯,實際上在這個委員會中,壓根就沒有一個俄羅斯人,他們自然不在乎俄羅斯的利益,他們所在意的只是革命的成功與否。
“在必要的情況下,我們可以割讓給他們更多的土地,總之,我們需要他們捲進這場戰爭之中!幫助我們贏得勝利!”
“但是,烏里揚諾夫同志,您必須要知道,如果割讓更多的土地,極有可能會導致來自黨內的以及民間的不滿!”
李維諾夫輕聲提醒道。
“不!”
搖搖頭,烏里揚諾夫認真的說道。
“那只是一些不滿罷了,只要我們擁有軍隊,所有的來自反動分子的不滿情緒,都可以被清除,至於黨內的反對,相信我,相比俄羅斯的土地,他們更在乎的是革命的成功與否!至於說服他們……”
沉吟片刻,烏里揚諾夫突然展出一絲笑容。
“我們必須要看到,中國同樣也是一個內部問題重重的國家,當他們成爲我們的盟友的時候,我們的同志就可以到他們的軍營之中傳播我們的思想、主張,進而將他們變成我們的同志,當中國的軍隊成爲我們的同志的時候,那麼,李維諾夫同志,我們也許會將革命的旗幟插向遠東,工人階級是沒有祖國的,你要記住這一點!現在或許還有俄羅斯,還有中國,但是當我們的革命成功的時候,那麼全世界只有一個名稱,就是蘇維埃,而不再有國與國的分別!”
“……是沒有祖國的!”
在南京的紫金山的充當臨時行宮的會館之中,唐浩然默默的吐出了一句頗爲知名的話語。
“我們的那位烏里揚諾夫同志曾經說過,真正的黨員流的是猶太人的血!”
這同樣也是一句對歷史的嘲諷,在某些人口中所謂俄羅斯的偉大事業卻不是由一羣俄羅斯人開創的,而是一羣倍受打壓的外族人,因爲那些外族人沒有國家,所以他們便提出了“無祖國”的觀點,而在俄國革命中充當主力的並不是俄羅斯人,而是那些猶太人。
而此時,說出這番話的原因非常簡單——蘇維埃政權開出了一個誘人的,幾乎不容人們拒絕的條件。根據這一條件,中國不僅得到了已經吃到嘴裡的“喉頭之肉”,同時他們還割讓未佔領的西西伯利亞部分地區、草原總督區以及土耳其斯坦總督區,換句話來說,他們準確放棄整個亞洲,以換取中國的支持。
當然,一個更爲關鍵的原因是,對於現在的俄羅斯而言,無論是寒冷的西伯利亞亦或是充斥着異教徒的、荒涼的中亞地區,都是可以放棄的,不,應該說是的那些職業革命家的眼中,都是可以放棄的,畢竟在另一個時空中,他們曾放棄了俄羅斯最富饒的國土,以至於他們失去了全國煤炭開採量的90%,鐵礦石的73%,54%的工業以及33%的鐵路。
儘管在另一個時空中,因爲德國的失敗,那張條約成了廢紙一張,人們似乎在用“目光遠大”去形容偉人,但實際上,即便是偉人當時也沒有意料到德國失敗,他只是宣稱將來會用革命的風暴席捲歐洲,一時的放棄,換取政權的生存,在未來他們會用革命席捲整個世界,僅此而已,如果德國沒有失敗,或者說一戰只是普通的停戰的話,那些割讓的土地是永遠也不可能收回的。
“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會甘願犧牲俄羅斯的利益,因爲他們不是俄羅斯人,所以,他們首先考慮的並不是俄羅斯的利益,而是政權的利益,所以,朕並不認爲,他們的條件是欺騙性的!”
因爲了解歷史,所以唐浩然纔會持以反對的觀點,這個條件是讓人無法拒絕的,但正是因爲太過豐厚,所以纔會引起警惕,以至於讓人們懷疑它的真實性。畢竟但凡稍有愛國之心的人都不可能提出這樣的條件簽訂這樣的條約,把超過一半的國土割讓給與祖國打仗的敵人,而所換取的竟然是幫助他們擊敗自己的祖國。
“陛下,但如此豐厚的條件,總是會讓人們懷疑它的真實性!”
“不,你必須要考慮到一點,就是他們之所以開出這一條件,除了其正在面對的局勢極爲險亞之外,更爲重要的是,他們真正的計劃是什麼?除了利用我們去鞏固政權之外,更爲重要的一點是,也許,他們認爲,當我們爲了獲得條約實施的保障,而不得不捲入這場戰爭的時候,那麼,我們的軍隊勢必將會進入俄國,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去鼓動我們的士兵,遊說我們的軍隊,支持他們的思想,他們的革命,而這同樣也會造成另一種可能,思想是可以傳播的,而是那種人人平等、按需所得的思想也有煽動性的,畢竟,人人都想不勞而獲!一但這一思想傳播開,那麼很有可能導致革命中國爆發,而根據“無祖國”的論點,這很有可能導致未來中國成爲世界革命的一個組成部分,或者說世界革命帝國的組成部分,那樣的話,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割讓了!”
陛下的話讓唐昭儀之覺後背冒出一陣冷汗,在中國爆發革命?難道這就是俄國人的目的?
“陛下,這是不是說,我們應該拒絕他們開出的條件?”
拒絕他們,必須要拒絕他們,因爲這些人是包藏禍心的,而且這只是包裹着糖衣的穿腸毒藥!
“不!”
搖搖頭,唐浩然冷冷一笑。
“爲什麼要拒絕他們呢?我們不僅不應該拒絕他們,而且還應該和他們談判,我們應該去索取更多土地、賠款,畢竟我們花了那麼多的錢、死了那麼多人,不可能只要西伯利亞的冰原和中亞的荒漠,我們需要更多……”
“陛下,爲什麼要這樣……”
不待唐紹儀說完,唐浩然冷笑道。
“爲什麼不這樣呢?這可以送上門來的機會啊!別忘了現在可是有兩個俄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