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流畫看着宮溪冷眼底清晰的冷漠和冷酷,她不但身體痛,心更痛了。
明明都以爲麻木了,但是還會痛。
原來這就是作爲人的感受。
喬流畫心底想着,如果抽去了情絲,她是不是就不會痛了。
或者這個世界上有忘情散,忘情水,她要忘記一切,忘記情,忘記痛,她就不會痛了。
喬流畫無聲的哭着,淚從眼角不斷的往下流。
可是她眼淚再怎麼流,再怎麼求饒,宮溪冷也始終那麼冷酷,他的動作生猛的都沒有一絲的溫柔。
喬流畫想蜷縮起來,想保護自己,她都保護不了。
她的宮溪冷再不是最初那個宮溪冷了。
他只是海族的王,他要對她報仇。
喬流畫用手指緊緊的抓着牀單,發出的聲音,都如野獸悲鳴的聲音。
她咬着牙齒,忍着疼,忍着不發出聲音來,所以她嘴角溢出的聲音很輕很輕,卻如野獸般的低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宮溪冷才放開喬流畫。
喬流畫全身顫抖着蜷縮着,閉着眼睛,彷彿都是死去了一般。
若不是她心口的呼吸起伏,真的讓人以爲她就這樣去了。
宮溪冷下了牀後,依然清貴如畫,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剛剛做了什麼。
若不是屋內的氣息,誰也不知道剛剛是一場原始的運動。
宮溪冷整理好衣物的褶皺,低頭在喬流畫耳邊道:“在海靈珠上下了這樣的禁忌,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解除禁忌,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在宮溪冷的眼中,喬流畫是裝模作樣,是故意表現這個樣子。
若不是海靈珠上的禁忌,他也無需放棄底線,這樣做。
宮溪冷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房間。
宮溪冷離開後,喬流畫強撐着轉了個身,在牀上抱着她自己,開始哭了起來。
她從來都沒這樣哭過,這一次是心麻木了,被冰凍住了。
她感覺她沒有心了,痛的都麻木了。
之前喬流畫都沒這麼絕望過,如今她是被宮溪冷傷的絕望了,心死了。
因爲她清楚的感覺到了宮溪冷的冷酷和無情。
她真正意識到了,宮溪冷是真的報仇。
他留着她,也是爲了海靈珠。
若是沒有海靈珠,喬流畫覺得,宮溪冷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吧!
喬流畫身體本來就損傷的厲害,這會,她的頭也劇烈的疼了起來。
她不知道宮溪冷爲什麼這樣做。
明明他看她是看仇人的光芒,爲何要這樣……
說什麼,是她想要的?
以前,宮溪冷對她溫柔對她呵護的時候,她是想過這些。
但不是現在。
現在有仇,她怎會去想這些。
海靈珠要解除禁忌的話,需要宮溪冷跟她發生這些嗎?
喬流畫不懂,但是她的心太痛了。
她抱着自己,嘴裡喊着爸爸媽媽,如同小孩子最脆弱的時候,需要一點安全感。
她現在都不知道對喬婉兒是恨還是什麼別的情緒了。
喬流畫身體如紙片一樣,彷彿風一吹就消散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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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嘴,開始咳嗽着。
“咳咳……”
她好想休息,好想睡一覺。
可是就在這時候,“碰!”的一聲,門被劇烈的給撞開了。